怕那陆和语要的不只是正妃的位置吧,她连人家小命也都是想要的。
只是,人的心本就是长的偏了的,一但的偏了起来,那么,什么都是不对的,都是不好的,顾元妙以前不管在太后面前万般的好,千般妙,可是现在,却已经是一文不值了起来。
这宫里的哪有什么真感情呢……
唉……齐麽麽叹了一声,这件事,她真是帮不了忙了,就只能暗自的找人托了一一个口信去了尊王府,让顾元妙小心陆家,小心陆和语,如若没事,也不要再进宫了。
那是一个妙人儿,也是一个聪明人,自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
她能帮的也便只有这些了,再多的,也便是无能为力来着。
顾元妙打开了灯,将一张小纸条放在了烛火间,不出一会的工夫,手中纸条便已经灰飞烟灭了起来,她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再是盖上了灯罩,过分安静屋子之内,透着一股子冰冰的凉意,竟是找不到一丝温暖。
虽然炭火盆还有火,可是却仍是无法带给这个屋子过多的暖意,普通的木炭根本就是无法满意她对于暖温的适应,只是府上上好的金丝木炭,都是被陆和语包了,说来还真是可笑,顾元妙自己买来的木炭,最后却是成全了别人。
“王妃娘娘请吧,”两个板着脸的麽麽站在门口,对顾元妙说道,一幅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
顾元妙转过身,卷于脚尖的衣摆也不过就是冷清的沾了一下门框,而后便是快速的擦了过去。
罚她三天不吃不喝,太后果然是太后,这杀鸡敬猴敬的好,这警告也是警的好。
砰的一声,外面的门被关上,也有了一道落锁的声音,这里连只鬼都是进不来,就更不用人了。
黑糊糊的屋子之内,冰冷的冷清的,不过就是一扇窗户,一扇门,还有光秃秃的四面墙,外面的几个婆子几乎都是眼睛不眨的盯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奉了谁的命,是太后的,还是陆和语的,这铁了心,是真要将顾元妙关上三天三夜,哪怕她真的饿死在这里,怕也没有人知道,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她的命现在就是多余的,因为她挡了太多人的面前的东西。
齐麽麽的警告她明白,只是这世有一句话说的很好。
防不胜防,再者,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与太后唱反调,那样是最蠢的,可是要让她如此的认命,在这里与一个女人共侍一夫,甚至处处要受别人的欺负与侮辱,这样的事,她顾元妙不会做。
娘说,妙儿,这辈子,你不要与人为妾。
上辈子,她未听,所以落的那般的下场。
而这一辈子,她会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听娘的话,这世上最不会害她的,也便只有娘了。
外面,红香不时的跺着脚,她拨开了一片树叶,仔细的看着那间黑屋外面的情况,“不好,站了那么多人的,敢情这些老泼皮都不睡觉了?”
“那些老东西自是不会睡的。”琉沫淡淡的撇着嘴。
“他们是非得将顾元妙给饿死不可。”
“那怎么办?”红香急的快要哭了,都是她不好,没有照看好主子,竟是让主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她家主子从小到大,虽然不是锦衣玉食,虽然也是经经历太多的事,可是也从未像是今天一样,被人这样欺负的来着。
“琉沫,你说怎么办?”红香扯着琉沫的袖子,“咱们总不能看着主子就这样被饿着吧,三天不吃不喝的,会死人的。”
“她死不了,”琉沫一点也不担心顾元妙,“她若是死了,便不是顾元妙了。”
琉沫,红香的眼泪掉的更多了,不要钱一样向下不断的砸着,就算是主子饿不死,也不能让她饿肚子啊,主子都是在饿肚子了,身为下人的我们还能吃的下去吗。
“为何吃不下去?照吃归喝,”琉沫靠在一边的树上,淡淡的说着,只有一双盈满杀气的眸子中,也是透出了一抹显见的心烦意乱,顾元妙,你到是给你自己惹的好对手。
其实她是挺冤枉的顾元妙的,有些事,顾元妙就算是不想做,不想惹,也终是会落到她的头上。
“吱吱……”阿布跳到了琉沫的怀中,不时的扯着她的衣服。
琉沫哼了一哼。
那地方,是没有人能够进去,却是没有说,阿布不能进去。
晚上,红香给阿布的脖子上面挂了不少的吃的,一块一决的缠下来,阿布砰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半天都是爬不起来,本来的猴子的身体便是极灵活的,现在到好,阿布本来就是一只小肥猴的,现在连脑袋都要抬不起来了。
琉沫拎起了阿布,皱眉盯着阿布脖子上一堆的东西,
伸手直接拉下了几个
“琉沫,不要扯啊,”红香连忙的过来阻止,“那些可都是主子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吃食呢,。”
“喜欢又能怎么样?”琉沫将红香推到了一边,将阿布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几乎取了大半。
“她现在是关着的,太后不许她吃喝,能不饿死,已经是她的大造化了,这些大鱼大肉的,你以后少准备,”说着,她再是拿过了一个小竹桶,给里面倒了一些水,绑在了阿布小小的身子上。
脑袋上没有东西了,阿布也能站起来。
它晃了晃身上的竹桶,好像有些不怎么舒服。
“带去给她,她需要的,”琉沫拍了一下阿布的小脑袋,“等到天黑了之后,你自己小心的进去,莫要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