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孙氏的眼中闪过得意:“呸!什么断绝关系?没有你爹按手印,怎么就断绝关系了?之前同你闹着玩的,你也当真了?”
听到这里,可把赵氏惹火了。断绝关系之事,是她跟着去见证的,如今却被孙氏一口否决了,叫她的脸面往哪里搁?直道:“秦氏的爹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她原先是咱们家的人,如今已经被赶出家门,是壮哥亲自按的手印,谁能不认?”
刘大壮是这一支的家长,他的手印,比刘大柱的更加合法有效。
只听到这里,孙氏愣了一下,随即撒泼道:“我不管!她就是我捡来的,就是我们家的人,我和柱子没放话,她就是我们家的人!”
赵氏气得眉头倒竖,再也不想跟孙氏废话,直接朝刘大壮道:“壮哥,你怎么说?”
刘大壮在屋子里扫了一眼,慢吞吞地道:“柱子呢?”孙氏是个不讲理的泼妇,刘大壮不跟她说话,他只跟他弟弟刘大柱说话。
“我爹他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站在一旁的王氏低眉顺眼地道。
“不舒服?没死就叫他爬起来!”赵氏喝道。她嫁给刘大壮这么多年,哪里都好,就是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真是让她糟心个没完。
王氏瑟缩了一下,低头垂眼地出去了,仿佛受气的小媳妇,十分可怜的样子。秦羽瑶冷眼看着,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过了不多会儿,刘大柱来了。弓着背,眼睛闪闪烁烁,看向刘大壮道:“哥,你咋来了?”
“我要不来,你们就丢人丢到天边去了!”刘大壮往前走了两步,抬起烟斗往刘大柱头上狠狠敲了几下:“你媳妇去人家家里偷东西,人家要去官府告你们,你知不知道?若是不想坐大牢,就赶紧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啊?”刘大柱木木地抬起头,有些纳闷:“我们拿自己闺女的东西,咋就要坐大牢了呢?”
刘大壮气得不得了,又举起烟斗往刘大柱头上狠狠敲去:“你们已经跟秦氏断绝关系了!你媳妇、我、还有村长等几位老人一起按的手印!谁还是你闺女?若是想喊人闺女,一早干啥去了?”
“是这样吗?”刘大柱木木地抬起头来,看向秦羽瑶。这个养女,他一直是没看几眼的,从小就是孙氏高兴了就喂几口,不高兴了就打几下。
前阵子断绝关系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自那之后,秦氏竟然发达了,还结识了一位城里的贵公子。就连孙氏整日在耳边念叨,他也没什么想法。自从娶孙氏进门后,他的话就都不重要了,她说的才算话。
于是,孙氏和王氏抱来一堆堆东西,告诉他说:“这都是咱闺女的,咱就享福吧。”他也没有多想。
只见刘大柱木木的样子,秦羽瑶眸中冷笑。这个刘大柱,装傻充愣真是一把好手。感情他什么都不知道,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光吃饭不长脑子呢!还是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呀?他把孙氏当了枪使,到头来他自己最干净了,又享受了好东西,又只落得一个“娶妻不贤”的名头。
然而当着刘大壮和赵氏的面,秦羽瑶却不需要说这番话,只是把目光投向刘大壮和赵氏,由他们来出面。只听刘大壮恨铁不成钢地道:“那还用说?还不快把东西还回去?若非我拦着,秦氏明天就要进城里告你们去了!”
刘大柱的目光闪了闪,脸上浮起一抹憨笑:“那就听大哥的,还回去吧。”
话音刚落,只听孙氏嚎了一嗓子,扭身趴到床上,死死地抱着绸缎不撒手:“不还!谁要想拿走,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之前没摸到这些绸缎还罢了,如今已然摸到了,又享受到了这绸缎的美丽,如果再叫孙氏还回去,真是不如要了她的命。
“愚妇!”刘大壮恼道。
赵氏朝李氏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人一边走到孙氏两边,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搀了起来。孙氏哇哇大叫:“别动我!谁动我跟谁拼命!”一边说着,一边张口就去咬赵氏和李氏。
赵氏和李氏的脸上都露出嫌恶的表情,把孙氏架到一边,对刘大壮道:“壮哥,柱子,你们去把东西送到秦氏家里去。”
只见刘大壮和刘大柱兄弟俩,一人抄起四匹绸缎就要走,孙氏仿佛被人剜了心头肉似的,撕心裂肺地叫起来:“不许走!”
“闭嘴!”赵氏朝她腿上踹了一脚。
谁知,这一下却把孙氏踹倒了:“哎哟,我的腿!”
“怎么,我还把你的腿踹断了不成?”看中孙氏撒泼的模样,赵氏不由得讥讽道。
谁知孙氏却连连叫唤起来:“啊哟,我的腿,我站不住了,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只见孙氏骨头发软,直往下秃噜,赵氏口中连连嗤笑,直是讥讽地道:“想叫我们松手,你好追上去?当我们是傻子啊?门也没有!”
谁知,孙氏却更大声地叫唤起来:“是真的!你们快放开我!我的腿没有知觉啦!啊!我的腿被你踹断啦!”
李氏只觉得她叫得渗人,不由皱了皱眉,抬头对赵氏道:“娘,要不我们松开她?”
赵氏一想,反正刘大壮兄弟俩已经出门了,而且她们婆媳俩难道还制不住一个孙氏?便点了点头:“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个没知觉法?”
两人乍一放手,孙氏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只手撸起裤腿,露出一条不知何时变得乌黑的小腿:“啊!我的腿!”孙氏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