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寂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方才被打破。
率先打破这种沉寂的人是我,我对卓凡说:“老卓,能让我先离开么?”
我这样说,是想着早点去袁老太太家看一下情况,毕竟,我跟那事有着不解之缘。
令我诧异的是,那卓凡直接来了一句,“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嗯?
这下,我特么再也站不住了,什么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明显是有人跟他打过招呼了。
难道是刘颀?
不对啊,那刘颀只是一个警察,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这边发生的事。
当下,我连忙朝卓凡看了过去,“老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他一笑,说:“小九,实在抱歉了,想要知道,只能等到明天你出去的时候,才能说!”
我紧紧地盯着他,也没再说话,主要是感觉,即便继续问下去,他未必会说出来。
于是乎,我也没再问什么了,便径直朝左边走了过去,捞过一条凳子坐了下来,那袁正华则宛如守护神一般站在我边上,时不时会问我几句,大致上是渴不、饿不、需要捶背不。
对此,我也没理会他。
当天晚上,我一直坐在那,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的六点样子,按照我的想法是,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卓凡所长应该会把我放出去。
谁曾想到,我把这一想法说出来时,那卓凡盯着我,笑道:“小九,我是几点抓你进来的?”
我稍微想了想,我当时抓到派出所时,好像是上午9点半的样子。
我擦,他不会是想把我关到九点半吧!
我连忙问了出来。
他说:“是这个意思,那人说了,必须要把你关到九点半,不能提前放你出去,否则,会酿成大祸,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么?”我盯着他,问了一句。
他微微一笑,说:“刘颀。”
“不可能!”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他没那个本事,不可能预测到一些未发生的事。”
那卓凡显然已经猜到我不会信,就说:“是刘颀告诉我这话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倒是听他提了一两句,好像那人姓林。”
林繁!
我的第一想法是这个。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高佬曾对我说过,说是那林繁跟我母亲一样,精通卜算,而我这次来广州,也正是找林繁。
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当下,我也没再问什么了,便在派出所待了几个小时,在这期间,那袁正华给我们几人买了一些早餐,大概是九点四十分的时候,那卓凡才放我离开。
在领我离开派出所时,那卓凡拉住我,对我语重深市不比你们的镇乡,办事得注意分寸,切莫被人扣下宣传封建迷信的帽子,否则,即便是我,也没办法保你。”
我懂他意思,城里的确不比农村,听温雪说,好像城里还不让鞭炮来着。
我嗯了一声,说:“你放心,我有分寸,倘若真有仪式的话,一定会到乡下去。”
“如此甚好!”那卓凡一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继续道:“对了,刘颀让你近段时间小心一个姓王的人。”
我一怔,疑惑地看着他,“小心姓王的人?”
他点点头,说:“是啊,听刘颀说的。”
这下,我疑惑了,姓王的人,我身边没啥姓王的人啊!
不过,卓凡都说了,我自然得上点心,就说:“好!”
随后,我跟卓凡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领着袁正华朝袁老太太家走了过去。
路上,我走在前边,袁正华跟在后边,考虑到还没弄清陈沐的死,我故意放慢脚步,朝袁正华问了一句,“现在可以说陈沐的死了,她到底如何个凄惨法?”
他抬眼看了看我,弱弱地说道:“她大概是早上十点死的。”
十点?
我掐指算了算,时辰没错,昨天只有十点才适合开始办仪式,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袁正华说:“昨天十点开始捣鼓仪式,那陈沐找了一个江西的道士当知士,听我奶奶说,那道士有些真本领,可,仪式开始时,那陈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莫名其妙的尖叫一声,后是朝自己头上抓了过去,不到三分钟时间,她那满头秀发,愣是让她自己拔了一个精光。”
“后来呢?”我皱眉道。
“后来吧,我奶奶跟那道士去制止她,愣是没半点反应,我当时也凑了过去,可,就在碰到陈沐的一瞬间,就发现她身子冷如冰窖,皮肤表层更是起了一层冰渣子,奇怪的是,从她嘴里呼出来的气却宛如火烧一般。”
那袁正华说到这里,好似想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脚下停止前行,不停地打颤,继续道:“她…她…竟然把我们三人都给推开了,然后…然后…然后开始挠自己,不到半小时的小时,她…她…她把自己浑身上下挠的没一处好地方,浑身都是鲜血,鲜血更是把我奶奶家的楼梯给染红了。”
“为什么不多叫点人去拉?”我能想象那场面,连忙问了一句。
“哪里有人赶去拉啊,她…她…她会吃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那袁正华是吼出来的,由于是在马路边上,他这话一出,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我连忙朝周边那些人解释了一句,大致上是告诉那些人,“我这朋友脑子有点问题,大家别介意,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