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个倒是听人说过了,不单单袁青田不喜欢外人进村,就连这整个村子都有这种习俗。
而从江河社稷阵来看,不喜欢外人进村,也不是没有原因。
毕竟,想要捣鼓好这个阵法,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
心念至此,我连忙问黄叔,“你进来那次,有没有看到这村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这样问,是因为我进来这村子时,袁青田并没有说什么,换而言之,他既然敢放我进来,显然是早有准备。
但,黄叔不同,他跟袁青田是敌对,黄叔不敢光明正大的进来。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
所以,我满脸期待地望着黄叔。
令我失望的是,黄叔苦笑一声,“村长,实不相瞒,我进来那次是大半夜,来他们村子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皱眉道。
他摸了摸后脑勺,“锄头。”
好吧,我也是醉了,本以为能问出来什么,谁曾想到,结果竟然是这般失望。
“不过!”黄叔好似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我进来时,好像看到他们后山亮堂堂的,像是有很多人在干什么事,我当时怕他们发现,也没敢过去。”
我一怔,后山?
按照袁青田的打算,他想把袁老太太俩口子埋在后山后边的马路上,而现在黄叔又提到后山。
莫不成这江河社稷阵的阵眼会在后山?
凭心而言,想要破了这江河社稷阵,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便是必须找到阵眼,再以糟糠之物,放入阵眼,整个阵法便会烟消云散。
但,有一个困难。
江河社稷阵,它的布阵方式以及方位,完全是自成一体,压根没有阵法的一定规则去弄。
换而言之,想要找阵眼,极为困难。
最重要的是,据当初王老爷子跟我说的,江河社稷阵的阵眼极小,只有大拇指大,想要找到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极其困难。
如果真把阵眼布置在后山,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草!”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宫主,是不是破不了那个阵法?”诸葛晴明凑了过来,问。
“根据万物平衡论而言,破这个阵法很容易,问题在于找不到阵法的阵眼,只需要找到阵眼,就能破了这江河社稷阵。”我解释一句。
“这么简单?”诸葛晴明诧异道。
我白了他一眼,当真是隔行如隔山,就说:“那你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诸葛晴明下意识问。
我说:“帮我到太平洋找根针。”
他一怔,尴尬的笑了笑,说:“宫主,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想要找到江河社稷阵的阵眼,就如同大海捞针,极难。”
“我草!”黄浩陡然开口道:“要是有大炮就好了,直接一炮轰过去,管他什么阵法,瞬间给它灭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一炮轰过去,整座后山都能夷为平地,问题是我们压根没这工具啊!
说白了,我们只能靠人力,慢慢的寻找。
“那我们还干坐着干吗啊,去后山啊!”诸葛晴明立马起身,吆喝了一声。
我稍微想了想,以目前这种情况,只能去后山碰碰运气了,万一找着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实在不行,还可以来个愚公移山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始终感觉,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袁青田一直暗中观察着我们。
他应该不会让我们大摇大摆去后山找阵眼。
怎么办?
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诸葛晴明又开口了,他说:“宫主,还愣着干吗吖,走,我们八个人一起去后山,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什么狗屁阵眼了。”
我皱了皱眉头,罢手道:“阵法暂时不急,倒不如等我们要出去时,再找,目前要解决的问题是…。”
说话间,我朝灵堂瞥了过去。
诸葛晴明立马明白我的意思,忙说:“也对,反正我们现在没打算离开,就算破了那什么狗屁阵法,也不会离开,倒不如先把灵堂的尸体解决了。”
我点点头,朝韩秋看了过去,先前大长老没死时,曾让韩秋看过这灵堂门口的白布。
当时的韩秋说,这白布上面有香菜的气味,再后来便被王木阳把这事给打断了。
如今,只剩下我们八人,也是时候去看看灵堂内是什么情况了。
那韩秋一见我望着他,立马明白我意思,忙说:“宫主,这白布应该是被人涂了一层香菜,而香菜在祛除异味方面,极为强悍,不少尸体腐烂发臭了,都会选择用香菜去掩盖去气味。要是我判断没错,这白布上面很有可能涂了一种气味极重的液体,这次用香菜来驱除气味。”
我一听,香菜驱除气味?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我们湖南那边,尸体发烂腐臭的话,一般会选择将整口棺材封起来,这样以来,气味便会封在棺材内。
而广东这边选择用香菜,办法挺不错,至少闻到的都是香菜的气味。
当下,我忙问:“能看出来原本涂的是什么东西么?”
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蹲了下去,对着白布嗅了嗅,皱眉道:“好像有股很淡的硫磺气,还有…朱砂、荔枝皮。”
说罢,他眉头紧锁,再次嗅了嗅,失声道:“还有尸油。”
一听这话,我嘀咕了一句,“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