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未必会和事前想象的一样,甚至截然相反都有可能。比如,向心仪的对象表白时,有些人会想:万一被拒绝怎么办?会不会被骂啊?会不会报告老师啊?等等。
其实,既然敢表白了,多少都应该有些基础的,很多人在真正表白的时候,才知道,那些假想,多数的时候并不会发生。
所以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想象不是。
刘玉刚和海大富热情依旧,却没有象之前一样派酒,大家都随意喝了些就结束了,主要的还是聊聊天,交流一下。
直到回到家的时候,林远山也在外边吃饭回来了,才一语道破天机。
“刘玉刚现在是政法书记,县里的领导了,哪还会象以前那样缠着人喝酒?最多象征性地喝点,意思到了就行了。”
林子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位置不同了,行事做派也不一样了。
想来也是,比如一个乞丐,可能会经常缠着过往向人讨要财物,生活所迫嘛。
可一旦他衣食无忧了,还会如此吗?怎么着也得有更高的追求吧?起码得想着法子赚钱了吧?
如果再成了土豪,有花不完的钱了,估计又会对各种美女有需求了。
至于乞丐来讨钱,不高兴时给他一脚,高兴了伸手给他一沓就是,老子有的是钱!老子就是任性!
人性就是如此,人生就是如此。
不同的时候,不同的位置,境界不一样,需求也不一样。
梅仁平若只是老老实实地工作,不去招惹崔颖,跟女朋友结婚生女(如无意外,他女朋友张佑梅会生个女儿,前世就是如此。)过日子,哪会摊上如今这事?
最多再找个前世的林子君那样的兄弟坑一下,从此再没朋友,没事自己撸着玩去,也能嗷嗷叫地过上他自己认为幸福的生活。
何苦来哉?监狱生活这么令人向往吗?
孟东方的电话加速了梅仁平走进监狱的进程。
接到电话的时候,林子君还没睡着,非常清醒地感受到了孟东方的兴奋。
“结果出来了,是同一认定,轮胎上的红土就是无意山上的,跟山坡上的检材成分更近一些。”
林子君闻言,感觉很诧异,要说跟山脚处的红土更接近的话,还好理解,山脚土多石头少,好挖坑埋人啊。山坡上,石头多土少,甚至可以说就表面薄薄的一层土,这尸体能塞石头里面去?
不过,结合实际环境,车胎上的红土出自山坡,倒是能说的过去。因为山坡本就身就是有坡度的(有点废话哈,没坡度还叫山坡吗?),不管用档位别死或者手刹,车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的压力都很大,轮胎沾上红土的时候,就会更结实些。
林子君还在思考的时候,孟东方和时友明、张小童开着车就到了,想来也是急不可耐了。
林子君笑笑,跟老爸说了声就下了楼。
这回,车上有驾驶员了,是林子君前世就熟识的何先宇,和南墩警务所的所长何先河是一个村的,还是和前世一样的沉默寡言,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小何把车开上了无意山的山顶,林子君、孟东方、时友明和张小童分别从四个方向一起往下找,看看能不能发现埋尸的地方。
无意山上种了很多松树,严重地干扰了几人的视线,没走多远,几人便互相看不见身影了。
林子君一边四下瞅着有没有被挖过的痕迹,一边想着梅仁平可能会把尸体藏在什么样的地方。
按说,这座山,同来的人中,林子君是最熟悉的。前世,他刚调到城北所工作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上来几遍,再加上每年光是上山救火就得上来几十回,实在是很难想象得出来哪个地方适合埋尸体。
想着当年扛着扫把上山救火的情景,林子君没来由地想笑,警务所为了救火方便,买了一大堆扫把。救火的时候,一大帮人扛着扫把嗷嗷叫地往山上冲,跟打仗似的,实在是有趣的很。
直到后来,有一回,火烧大了,半座山上的草都烧着了,上百棵松树也烧着火了,在县城的楼房上都能看得见大火,惊动了县里,出动了几辆消防车,才控制住火势。消防大队立了案,在警务所的配合下,查到了纵火的人,给予了行政拘留十五日的处罚,被处理的人还是林子君的熟人,因为给去世的父亲烧纸钱引起了大火。
虹城电视台在新闻里播了好几天,情况才好一些,以后就基本上没有人因为上坟烧纸钱引发火灾了,谁想被拘留啊?
上坟烧纸钱?坟墓?
林子君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想起了一种可能:无意山的山坡上有不少水泥建的坟墓,县城还有不少人都在山坡上为老人或者自己预定了墓地,既然没有办法往下挖抗埋尸体,有没有可能,梅仁平把尸体塞进水泥坟墓去了?
我艹,貌似很有可能啊,梅仁平这家伙胆子可不小,心又细,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不然的话,尸体实在无处可藏。
藏尸,墓地有着天然的优势,正常的话,丧事一做完,坟墓一封,谁还会把坟墓给扒开?几十年、一百年后?尸体大约就成尸骨了,就算梅仁平还没死,案子怕也破不了了。
想到这里,林子君赶紧打电话给孟东方,让大家到山顶集合。
孟东方以为林子君发现了藏尸地点,也连忙通知时友明和张小童到山顶。
几分钟工夫,四人就在山顶汇合了,都累得气喘吁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