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慎后退几步,估摸着左昭仪那边看不到了,吩咐陆光道:“你去左昭仪那里请示通禀一下,可否拜见。”
陆光很快就回报,左昭仪已经在等着他了。
拓跋慎整理了衣装和头发,挺正身姿,好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点,上前看见左昭仪的侍女都已经摆好了队列,左昭仪也轻笑看着拓跋慎。
拓跋慎疾步上前,拱手半跪道:“子慎参见昭仪娘娘。”
站在左昭仪前后的侍女相互对望,微露笑颜,只是忍着不发出声音。因为二皇子每次给左昭仪见礼,都用“娘娘”这种以前没人用过的自创称呼来礼敬昭仪,她们这些近身侍女有时也学着用“娘娘”来称呼“昭仪娘娘”,说起来还是很好听的。
左昭仪忍住笑,开口说道:“今日天色转好,二皇子匆匆就来白台,如此急不可耐,这白台数万卷简册,难道还能自己走了。”对着侍女道:“快扶二皇子起来,地上寒冷。”
拓跋慎被“扶”起来,笑答道:“孩儿幼年,常听进宫的高僧们说起他们早年学经论,天色微亮就早起,夜入子时才睡下,孩儿实学不了他们,只好做做勤勉之态不使他们独自专美了。”
左昭仪见他答的有趣,面色红润,强自不笑,说道:“我这侄女常来宫里玩耍,你若读书无趣也可来寻她一起玩,你莫怕,我不去告诉曹娘娘便是。”
拓跋慎看左昭仪也开起他的玩笑,戏称曹姨“娘娘”,他可是从来没在曹姨面前称过“娘娘”的,这个词是他初见左昭仪时,见她年岁不大,不想称她“姨”,就按着后世流行于宫廷剧里面的“娘娘”相称,既新鲜也合适,当时引得皇帝称赞这个称呼妙极。
今天左昭仪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想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总算从姑母去世的事情中缓过来了,重新像以前一样开朗起来,这也是拓跋慎最欣赏她的地方,左昭仪是个心向光明,也没看见过黑暗的女子,尤其在这深宫之中,她好像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嗯,就像她的侄女一样,开朗,活泼。
拓跋慎看了一眼在一边自娱自乐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