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炮火如鞭炮在战场炸响,轰鸣的巨响中,大楼倒塌,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天空传来炮破空的呼啸似索命的阎王,时刻盘横在头顶,身边数百个步兵在残砖断瓦的水泥废墟中艰难地前行。
一颗颗炮在他们中间炸响,惨叫声,呻吟声,还有哭号声在耳边响彻,就在高峰身边,年轻的士兵被炸成两截,一时没死,还在地上痛哭的爬动,肠子和内脏就从他被炸断的腹腔拖拽着,在士兵的前方,硕大的坑边缘散碎着砖石,破烂的防衣,武器零件,还有个戴着头盔死不瞑目的人头。
高峰大声呼喝着,不顾炮的轰鸣,带着属下向前方渗透攻击,冲过了地狱一样的中线地带,数火点从四面八方雨点一般向他们浇打过来,这些并不最致命,高峰高喊一声狙击手,便扑到在地上,就在他站立的藏身之处,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在水泥墙壁上骇然醒目,上面纠结错乱的钢筋胡乱伸展,透过洞窟,能看到千米之外的大楼废墟上,一点瞄准镜的反光一闪而过,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在废墟上炸响,整栋大楼就像膨胀的蘑菇,鼓动的老高,骤然崩裂,散飞出千万计的砖石,将狙击手埋葬。
付出三分之二伤亡的代价,高峰终于冲进了对方的战壕,一到短兵交接的战壕,高峰就像天神附体一般,优秀的战场直觉让他如鱼得水,超快的反应速度总能让他在敌人的枪口pēn_shè火焰之前,射出致命的子。
一具具尸体倒在高峰身后的壕沟中,没有人能挡住他一秒,即使前方扔来手榴,他也不会躲闪,反而借助对方躲避殉爆的短暂时间加速冲到他们中间,在手榴爆炸的掩护下,将步枪的夹打空,甚至连换夹的时间都没有,随手拔出腰间的****瞬间上膛,点名般将前方拥挤在一起的敌人尽数射杀。[
在他身后,一个个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士兵嚎叫着冲进战壕,依靠高峰打开的突破口,潮水一般突进,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他们都敢谓地冲锋。
在他们的攻势下,一个个坚固的碉堡被攻克,一个个仓皇的敌人被打死,数壳在阵地上铺出黄橙橙的地毯,地毯之上是殷红色的鲜血,他们没有休整,跟随杀疯的高峰不断向前进、
暴风大队是高峰的大队名称,他的队伍就像暴风一般席卷一切,不管前方有什么样的敌人,也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火力,清雅俊秀的高峰有着与外表决然不附的刚烈,他的部队像来是伤亡最高,战绩最多的队伍,但没有人不希望在他的队伍中服役,每一个从暴风大队走出去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
可是今天,向来席卷一切的暴风大队却停止了攻击,他们离敌人最后的防线只差最后一步,就像刀子前的薄纸,一捅就穿,可他们停下了,带头的却是高峰。
在城市的边缘地区,一个个巨大的地坑宛如大地上的蜂窝煤眼呈现在眼前,每个大坑都有三五十米方圆,十多米深,此刻所有的大坑都堆满了平民的尸体,这些平民昨天还生活在城市之中,今天却全部成为尸体。
尸体中间多数都是老弱妇孺,最老的一如老树,最小的还在襁褓,很多姿色不俗的女人全身赤裸,身上遍布淤血伤痕,死前定是受过非人折磨,很多人都是被子近距离击中头部而死,步枪子的威力让他们的脑袋崩碎,连个全尸都不曾得到,冲天的血气袅绕着边的怨气,这股怨气成功地引爆了暴风大队的火焰,他们疯狂地向前攻击,杀死每一个看到的敌人,即使已经完成了预定任务,他们也没有停下,一直紧随着逃兵紧追不舍,杀死任何他们看到的人。
是役,暴风大队出击一千八百人,战死战伤一千三百多人,只有四百人完整地走下阵地,是暴风大队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伤亡,但他们赢得了最高的荣誉,同时也给整个大战场带来了一个新的名词,种族屠杀,战争再不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灭绝对方的凶器。
“我又看到了,三十二万平民被杀死在城市之中,所有财富都被掠夺,地面上洒落着黄金和物资,这群强盗走的很慌忙,他们退出城市时,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遮遮掩掩地焚烧,尸体堆积在我们面前,就像雄伟的大山,鲜血在大地形成河流,在低洼地形成十多公里的血湖,湖水中还漂浮着婴儿的尸体,从五岁到零碎都有,他们全是都鲜血淹死的,也许鲜血就有他们父母的一部分。”
言辞之间的惨烈是高峰在战场上也不曾见过的,这是灭绝人性的大罪,即使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高峰心中的怒火依然暴躁,猛地将日记本撕碎,一次次的大碎片撕成小碎片,又将小碎片撕碎成粉末。
望着地上散落的碎纸片,高峰胸口急速喘息,双眼也红的吓人,让血丫头也不敢靠近他,粉月和惑星更是惊恐地离开房间。
“吃……。”血丫怯懦地走过来,将一块脏乎乎的食物送到高峰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根茎,带着一丝微微的香味儿,高峰看到血丫黑乎乎的爪子就没有勇气吃下去,一拍脑地,从身后的金属箱子中间取出一株三星锥抵到血丫面前说道:“你也吃……。”
看到血丫苦着连将三星锥吃了下去,高峰露出一丝微笑,先前的愤怒也平息了,拍着血丫的小脑袋说道:“出去玩儿吧……。”
房间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再次专注于眼前的箱子,从箱子中间取出几张照片,军队不允许拥有拍照设备,高峰没有在箱子里看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