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喧嚣随着夜色将领而逐渐消逝,荒人重新树立了营地,就在西部大军的旁边,一对对明亮的篝火宛如繁星,闪耀在营地之中,一口口大锅架在篝火上,翻滚着开水,白天还麻木绝望的荒人已经有了些活力,拥挤在一起,对着篝火说着闲话,说的最多的还是傍晚吃的营养丸。
昨天还在打生打死,今天不可能亲如一家,在上位者眼中,死一些人不算什么,只要利益能够保证就够了,对下面的人来说,仇恨不会这么容易遗忘,西部大军同样如此,双方之间不像上层那般融洽,即使接触,也有着浓浓的火药味儿,要不是西部大军强悍的战斗力让荒人记忆犹新,指不定会打多少架。
高峰与天爪在大营中举办了一场晚宴,庆贺云图成为憾军伽罗,面子上很热闹,实际上双方都知道,要不是云图临场提升为憾军伽罗,今天这顿晚宴指不定会是什么情况。
当一切结束之后,高峰带着满身的疲倦返回住处,他还有一个麻烦要解决,关于惑星和采风的问题,说起来,这次与荒人的大战,惑星才是处罚事端的缘由,高峰有责任和义务将惑星救出来,但救出来之后,不意味着高峰会原谅惑星。
昨夜与采风放纵,并非控制不住自己,说白了,是对惑星做出一个了断,毕竟双方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只是一场意外,惑星那可笑的骄傲与优越感,让他尤为讨厌,一开始惑星瞧不起他,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有资格瞧不起高峰,高峰知道的东西,远比这个时代的人几辈子传说加起来的都多,只是没有想到惑星怀上了孩子,让高峰纠结。[
高峰不会相信,云图等人会侵犯惑星,对伽罗来说,只要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再说惑星也不符合荒野的审美观,那么惑星肚子里的孩子注定是他的。
所以高峰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既不能舍弃惑星,也不好给采风一个交代,高峰从没有真正的将自己当做一个荒野人,荒野的伽罗可以有数女人,但这不是高峰的追求,因为前世的影响,高峰更倾向于找一个女人就够了,只要这个女人心中有他,愿意疼他,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其他都可以忽略,对高峰来说,女人多了也是麻烦,就看天爪几个夫人相互斗法,搞出数破事。
带着纠结,高峰走进属于自己的小窝,出门在外,又是行军打仗,营帐相当简单,除了一张床,只有铺着兽皮的地毯和一张小方桌,就这些东西,还是他大长老的身份才有。
没想到一天不见,小窝多了许多装饰,角落里放着着几个箱子,桌子上放着一套精致的瓷器,还有黄铜打造的落地金属烛台,燃烧着六根散发灼灼光晕的蜡烛,血丫的小床也不再简陋,多了一层兽皮铺盖,小枕头边还放着一个地下城市出场的绒毛狗熊。
当然,变化更大的是多了惑星和采风,血丫正坐在角落里玩着一块雪白的三角型兽骨,这是荒野孩子特有的玩具,脖子上挂着一窜从没见过的玉石珠子,珠子颜色各异,难得的是每一颗都晶莹透亮,在烛光的反射下隐隐生辉,显然是惑星从荒人部落带来的,让高峰心中微微不爽,这东西不是小孩子能带的,除了炫耀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血丫抬头看到高峰,莞尔微笑,没有上前扑进高峰的怀里,继续玩着自己的玩具,有了外人,血丫是不会表现的太过亲密,唯有和高峰私下在一起的时候,才喜欢腻在高峰身上。
惑星和采风两人坐在小方桌边,各自面前放着一只茶杯,高峰没来之前正说着闲话,气氛没有高峰所猜想的紧张,相反,相当融洽。
怀孕的女人会有母姓的光辉,以前的惑星总有若有如的急躁,现在却淡雅娴静,眉眼之间也温柔了许多,看到高峰,眼神波动,却没有说话,视线转移到了采风身上。
采风是个聪明的丫头,看到高峰进来,两个酒窝浮现在嘴角,很开心的说道:
“刚刚还在谈,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作为你的长子,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就像你……。”
“我很了不起么?”
高峰走到桌前坐下,带有植物清香的不知名茶水在雪白的小手中送到高峰身前,高峰抬头看了惑星一眼,也不说谢谢,轻巧的接了过来,一口灌进嘴里,这时惑星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两人之间的小默契,惑星不知道高峰倒地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还是真的愿意原谅自己,心里一直纠结,主动奉茶,是声的道歉,高峰若是不接,意味着高峰不会原谅自己,如果接了不喝,意味着要看以后再说,第一时间喝掉,便说明,一切都已经过去。
采风聪明绝顶,也看不出两之间前的小默契,就高峰的反问继续说道: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故事,只从幽明大人听到一点点,以前的黑爪部落残破,现在的天爪部落富强,都是你一手发展起来的,连大首领都不能盖住你的风光,如果你不是他的儿子,说不定天爪部落的首领就是你了……。”
采风带着一些恭维,小小的拍着高峰的马屁,并非讨好,有些为自己男人自豪的意思,让高峰不由地乐了。
“小丫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网不少字以后要多听话,可不要像兜兜一样调皮……。”
说话间,高峰揉了揉采风的头发,让采风的小脸耷拉下来,就像郁闷的猫咪,委屈的嘀咕道:
“我可不是小丫头,我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