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抽到三分之一,机关炮的轰鸣嘎然而止,只有几颗壳抛落到车顶叮当脆响,紧接着步枪也没再点射,当高峰的香烟抽到一半,满脸硝烟的方世玉已经走进来向高峰汇报。
“打死十七个,俘虏三个,其中两个重伤,我们这边有三个受伤……。”
听到三人受伤,高峰不由地摇头,让方世玉有些尴尬,这场战斗他没资格参与指挥,也属于战斗人员中的一份子,高峰摇头,让他很失落。
走下浮车,高峰看到不远处的废墟残骸,应该是栋倒塌的大楼,毫疑问,袭击者就是躲在那里向车队进攻的,残破不堪的废墟被机关炮轰平大半,血迹溅射的到处都是,仅剩的断墙也布满孔,一具或者几具被撕碎的尸体碎片散落在飞扬的尘土中。
第一辆浮车犹如刺猬插着十二支三角刺长矛,每根长矛都深深嵌在浮车表层,三个暴风战士羞愧的蹲在一边,他们受伤的都在身体同一个方向,显然是坐在浮车内,被三角刺长矛给伤到的。[
高峰没去管地面上排列的十七具描绘着白骨骷髅图案的尸体,也没有去管蹲在地上抱头偷窥,长着三角眼,目光残忍阴毒的俘虏,而是走到伤员身边蹲下。
看到高峰过来,伤员没脸见他,都将脑袋低下,高峰将伤处的衣服撕开,伤口没有高峰想象那样血流不止,不规则的伤口隐隐发黑,黑色的血浆就像恶心的胶水堵住伤口,让身后的方世玉看不明白。
“毒药……。”
高峰心中一沉,这让他想起恺月身死的一幕,恺月就是吞服了毒药,才死在高峰的怀里,让他对毒药深恶痛绝。
“还好只是外伤……。”
一丝庆幸闪过脑海,千劫丝骤然发动,犹如削面片儿的小刀,将黑色血浆堵住的伤口平整的切下,在伤员爆喝出痛苦的嘶吼之前,一滴滴黑色的血犹如喷泉从伤口出喷出,散发着腥甜的气味。
高峰层从杆子给他的烤肉中提取过毒药,也曾在地犰部落提取毒药给水源下毒,所以外部伤口的毒药对高峰并不算难题,十几秒钟的时间,三个伤员至少流了近千毫升的鲜血,终于由黑变红……。
高峰削平了伤口,虽然伤上加伤,却破坏三角刺造成的撕裂性伤口,用疗伤药加上粉末状态的止血粉,便让三个伤员转危为安,而流出的黑色鲜血还在空气中诡异的悬浮。
就像一团果冻胶的黑血在形的力量中挤压变形,不断地缩减体积,时间不长,三团黑血被凝聚成三滴纯黑的水滴,散发着诡异的腥甜气息。
三个俘虏两个躺着,一个跪着,跪着那个家伙始终用阴毒的三角眼窥探高峰,对高峰的手段闪过一丝忌惮的神色,高峰嘴角微微勾起,指尖轻,两滴黑色的水滴划过弧线落到两个受伤惨叫的俘虏身上,落的瞬间,水滴仿佛蒸发在两人的皮肤上,十秒钟的时间,两个人脸上的皮肤骤然变得墨黑,就像非洲人一般,同时身体古怪的扭曲挣扎,四肢有力的摆动,犹如受到极大的痛楚。
十秒钟之后,一道道黑色的血浆从他们五官中喷出,溅射到地上,犹如甜水井的沥青粘稠焦黑,让周围的暴风战士忍不住向后退去,也让之前受伤的暴风战士赶到心悸。
“好厉害的毒药,如果不是暴风战士经过三星锥的提升,普通人遇上,甚至伽罗遇上,都会在一分钟之内毒发身亡……。”
高峰心中一阵庆幸,幸好他发现的早,战事结束的时间也不长,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至少三个暴风战士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嘎嘎嘎……,这只是开始,整个西部荒野的水源都会被剧毒……,啊……。”
三角眼没有磕头求饶,用他沙哑难听的嗓音说着威胁的话语,不等暴风战士们冲上去将他痛揍一顿,最后一滴黑色的墨汁飞入他说话张开的大嘴,一下子就滑进了喉咙。
这家伙发出凄厉的惨叫,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数不清的小麻袋中翻找,脸色在三秒之内变得黝黑比,剧烈的咳嗽让他喷出黑色粘稠血浆,最终翻找出沾满污垢的玻璃药瓶,用颤抖的手掌拧开瓶子的时候,他的双眼圆滚滚的快要爆出眼眶,三角眼变成了牛眼,瞳孔却极度的缩小,犹如针尖,在最后一秒,他将整瓶的药粉倒进自己的嘴里,咬破舌尖,混着鲜血一口吞下。
装逼的下场就是生死不能,眼前这位就是这样,整个人就像尸变的前兆,脸皮子一会儿黑,一会儿青,青色和黑色就像争斗的怪兽,在他的脸上来回拼杀,当一分钟的时间过去,这个家伙竟留住了自己的小命。
保住小命的代价就是这人大半张脸黝黑,小半张脸铁青,一只眼睛滚圆暴起,一只眼睛三角,看起来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如果不是这一切发生在高峰眼前,他会以为这个家伙是从地下跑出来的隐族。
“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就请死吧……。”[
高峰淡然的站在原地,地面上横七竖八散落的铁刀和三角刺犹如施展了魔法,古怪的扭动着向高峰汇集,汇集的过程中,不断地退去外层的黑色,露出银光的底色,形成一条长达十多米的多节荆棘长鞭,就像长了骨刺的蛇骨,有着让人心寒恐怖。
多节金属骨鞭宛如灵动的长蛇,不断地扭动翻滚,密密麻麻犹如狼牙钉的长刺将坚硬干燥的地面层层刨开,让这好不容易保住自己小命的家伙心胆俱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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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我们负责拖延你们,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