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跨出隐圣楼,之前锁定他的视线一道都不剩,左右盼顾,看到不少人正在各个角落鬼鬼祟祟,其中有人与高峰对上眼,还向高峰点头,示意自己是陈瞎子的人,高峰摇了摇头,向内城走去,他知道,陈瞎子帮自己将盯梢解决,胡迈德又有求自己,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对付他。
心中微微得意,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出了门就将事情都解决,还和隐圣楼搭上关系,让他有些飘飘飘然的得意。
当他脚步轻快的赶在天黑之前前往内城只是,陡然间觉得不对,街头人流依然不少,但伽罗多了很多,其中不少是憾军伽罗,虽然他们装作很自然,没有人多看高峰,却不知道,这些人强迫自己不在意的僵硬动作出卖了他们。
高峰甚至在一些偏僻的角落里,看到鲜血的痕迹,显然,他的麻烦并没有解除,在感知探查下,对他怀有敌意的至少有两批人,两批人相互之间并没有横向联系,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高峰不动声『色』,慢慢地向内城走去,只要进了内层,他不相信还有人敢动手,而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并不是下手的好地方,更别说天空还有飞艇在巡视,就像现在,一艘飞艇缓慢地飞翔在头顶的天空。[
“浮空飞艇?”
高峰心中一惊,玄甲不是就有浮空飞艇么?想到这里,高峰的速度陡然加快,游蛇般穿梭于人群,让周围的人反应不及之下,便被高峰快速穿『插』而过。
气氛陡然紧张,一个个暗中监视的家伙赶紧拔脚直追,不少行人被撞翻出去,需再试探,怀有敌意的人完全暴『露』出来。
千劫丝处于随时待发的状态,肩头的粉貂也微微不安,但并没有『骚』动,高峰安心许多,他认为暂时还没威胁自己生命的裂山伽罗出动,高峰在街头快速游走,眼看再有三四个街区,就能回到内城,没想到前面的借口出现了意外。
数人挤挤囔囔的伸着脖子向那边张望,在前方的街口出,百十个骑着狰狞蛮兽的伽罗正在鱼贯而行,身后跟着一辆辆囚车,全是被抓住的伽罗,显然是前线的队伍德胜回城,向城邦的居民展现武勇。
一阵阵欢呼声中,人们更加兴奋的向前挤去,想要离得更近一点,让高峰看傻了眼,就算他化身成针头也『插』不进去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人群,身后追兵随时就到,若是一两个,高峰还能转身抵挡,但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反正刚才暴『露』出来的不是一群,而是一片。
高峰咬牙,转身就钻进两栋商铺之间的巷子里,希望能穿『插』到另外一条街,在他身后,几十上百的伽罗咋咋呼呼的冲进小巷,犹如『潮』水向高峰身后追来。
两边墙壁高耸而陡峭,都是三层的高度,高峰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攀爬上去,只能继续向前奔跑,幽深而昏暗的小巷没有意料中的埋伏,让高峰心中开始怀疑,难道之前街头一幕,并非陷阱?
顺顺利利的冲出小巷,高峰有些愣头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叫苦,他穿『插』到一个小小的广场上,周围都是墙壁,只有一条通道,那里还被三四个憾军伽罗给堵上。
三四个憾军伽罗轻蔑的看着高峰,隐隐『露』出残忍的笑容,已将高峰当做落入圈套的兔子,而身后的脚步声雨打芭蕉似的越来越急,高峰没有丝毫犹豫,跺脚便冲了出去,向那三四个伽罗迎了过去。
这个时候,高峰已经认定,这是早已设好的圈套,针对他的圈套,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安排的这么到位,高峰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算计这一切。
此时此刻,任何的询问与解释都没有必要,双方既然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出手就不需留情,这里不是内城,高峰不用管会不会伤了别人的『性』命。
高峰向前刚刚冲出两步,身前地面骤然拱出巨大的土包,数嵌在地面的青石砖纷纷崩碎,犹如塌方一把,向四周坠落,那拱起的沙土却形成巨浪,向高峰席卷而下。
这番变化并没瞒过高峰,他还在对方发动之前发现异样,毫畏惧的跳起,连连踩在迸溅的青石砖上,借力向上飞奔,就像踏雪痕的轻功一般,从迸溅的青砖上借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瞬间便越到土包的最顶上,轻松一跃,便将其甩在身后。
高峰的这番变化,让那几个憾军伽罗瞪着眼睛,见了鬼似的的看着高峰,他们不是没见过厉害的伽罗,像高峰这样的却是第一刺见到,不说高峰轻盈的敏捷,只说高峰的应变能力,就没见过第二个,好似双方早已经排练过一样,在默契中完成高峰这匪夷所思的动作。
恰好高峰身后的人犹如黑『色』的『潮』水涌出小巷,当头便是崩塌的沙土,夹杂着数的青砖,形成更大的浪『潮』将他们淹没,这些人都是一身本事的伽罗,大势之下依然不能抵挡,就像勇士也不能抵挡大海的咆哮。
轰地一声,泥沙倒灌入小巷,撞击在墙面上,发出巨大的颤动声,高峰此刻却轻巧的站到了几个憾军伽罗三十米之内的地方,这几个伽罗有男有女,身材各异,服『色』斑杂,却有同样的气质,历经生死磨练出来的凶狠蛮狠之气,不曾接近,一股股或阴险狡诈,或爆裂如火,或冰寒如刀的杀意便先后涌来。
高峰心中悬了起来,这几个伽罗是他仅见的厉害人物,并非对方的阶位更高,若是换做家族的伽罗,高峰根本需害怕,没有经历最残酷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