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崩瓦解形容再形象不过,一层层尸体倒在地上,形成纵横交错的棋盘,双方就像黑白在棋盘上较量,棋局一目了然,部落勇士已经击溃中线荒人,前后只用短短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死亡的人数也没超过两百,而荒人战士已全没抵抗心了。高速更新【叶*】【*】
到这时,被击溃的中线依旧有比部落战士更多的人,山头上的杆目瞪口呆,小型方阵在大方阵的挤压下艰难后退,本以为不妙,没想到随后发生逆转,还没等看明白,大方阵便成了一盘散沙,而此时,两个相等于小方阵的阵列正在向战场中心靠拢。
两翼包抄的的队列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几千人的交战,在广袤的战场上也确实算不得什么大场面,但高峰通过敏锐的战场触觉来控制节奏,在队伍后退的时候,用空间来换取时间,又用时间来拉长空间。
犹如一首鸣奏曲,将所有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这也是战场之上只需要指挥八百人,所有的领队都是黑爪勇士,能第一时间领会自己的意思,从而以最快的反应执行命令。
中线是定海神针,两翼是决胜关键,但一旦定海神针没有,两只翅膀就成了孤悬在外的傻鸟,很简单,阵型依然完整的部落勇士能收拾一千六百人的大部队,收拾他们显然没有问题,何况他们因为人群的遮挡看不见另外一边出击的队伍,给他们一种孤身作战的错觉。
情报不对等,信息不足,让战场成为两极分化的趋势,一方依然拥有绝对的兵力,却支离破碎人人自危,一方正值宜将剩勇追穷寇,没有任何顾虑,高峰也不曾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侧,只是不断瓦解中线最后聚集的荒人战士。[~]
先前大嗓门的家伙一直在呼喝着收拢队伍,但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逃跑的人,他拽住一个,拽不住一百个,砍杀两个,也砍杀不了二十个,一个恍惚,他和高峰对上,脑里什么得意和高傲都没有了,热血冲头,让他不顾双方年纪上的差距,挥舞着下颚骨向高峰冲去。
高峰双手摸到手枪,脑一闪,立刻放弃,眼前这个人貌似还不能死,抽出死神弯刀便迎了过去,巨大的下颚骨如长柄镰刀向高峰挥舞下来,死神弯刀十字交叉挡住面前,在剧烈碰撞声中,崩碎的兽牙四处飞she,而巨大的反震力也让高峰唰地倒飞了三五米,双脚在地面拉出两道槽沟,有些惊讶的看着同样吃惊的男人。
“你们输了……。”高峰只说了三个字,两人身边周围,喊杀声与哀嚎声,惨叫声犹如菜市场的喧哗。
“我还没输……。”男人用自己的怒吼回答高峰,再次挥起下颚骨向高峰冲去,这一次高峰双手松开死神弯刀,骤然加速冲向男人,下颚骨向他横斩的瞬间,骤然滑到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双手撑住地面,向上弹出右脚,狠狠踹在男人的手肘上。[感谢支持小说]
下颚骨骤然失去控制,男人的手臂带着自己不由地后退一步,恰在这时,高峰的扫堂腿勾住男人脚跟,猛地将男人拉到在地上,男人在吼叫声中向地面倒下,伸出双手去撑住地面,不等全身趴下,锋利冰寒的锯齿弯刀已经挂在他的喉咙上……。[~]
“大长老?就这么放了他们么?”二长老很不甘心,按照西部荒野的规矩,凡是被他们打败的荒人,死的不说,活下来的全是契奴,失败者的一切都是胜利者的战利品,但高峰就这么放了他们,连武器都没有收缴,任由这些人离去?
不只是二长老疑问,也是大多数战士的疑问,八百人迎战三千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场壮烈,出击的人每都抱着有死无生的决绝,他们胜了就该有享受胜利果实的权利,高峰将这一切拱手让人,让他们如何甘心?
“是啊,为什么不用元屠弩还有长弓?说不定我只用死十几个人就能打败他们,哪像现在,死了一百多人……。”
这是黑爪勇士说的,情绪看上去很低沉,他负责的百人队几乎损失殆尽,只剩下不到二十多个看上去完好的,剩下的几乎阵亡。
“这话是你们问的么?想造反啊?”一声大吼,暴戾的杆冲了上来,手中的獠牙刀示威xing的挥舞,让人惊恐的凶恶脸颊肌肉扭曲,犹如择人而噬的恶魔。
“你们也不想想,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大长老弄来的?你们在西部荒野吃的是什么?在这里吃的是什么?肉食那一顿少了你们的?不就是几个契奴么?和你们吃到肚里的东西比值当个什么?”
杆一顿含枪夹棒的话让所有人同时羞愧,杆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他们每一顿都有肉汤或者烤肉吃,还有荒野麦做成的面食,哪一顿不是吃的他们满嘴冒油?这一切都是高峰挣来的,和他们还真没有一点关系。
“杆叔,别骂了,有些东西还是要给他们说一下的……。”高峰到没有生气或抑郁,为士兵提供食物给他们军饷,对高峰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部落里的财政不允许,他又没有税收,要不然,他愿意付出更多的东西去奖赏士兵,毕竟,他们付出的可是生命。
“我们能战胜三千的荒人,但荒人会再次派出三万,十三万,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的防御工事再坚固,也不可能坚持多久……。”
高峰这么一说,很多人脸se都变了,天爪部落撑死只有三千多个男人,能上战场的只有三分之二,八百人也许能战胜三千,但两千人绝对不可能战争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