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雄狮大人,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蒜头鼻露出难看到极点的危险,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飘忽不定的眼神,深陷原木桌面的十指,说明他此刻心里的恐惧,但他并没有说出实话,他怕说出实话,自己的人头会被高峰捏爆。
“我在说什么,你们不明白么?我想杀你们,你们活不了,我不想杀你们,你们想死都死不了,不要给我玩花招,我没耐性……。”
高峰用中指敲在桌面上,似乎在加重自己的语气,在他收回手指瞬间,三十米的厚重木桌连同上面残余的食物餐具全都无声崩溃,不是肉眼可见的灰飞烟灭,更像是莫名空间吞噬一般,先是四分五裂,随后每一片碎片都分裂成更加细碎,这种无限分裂的碎片没有尽头,眨眼之间,分裂的碎片肉眼已经无法看到,即使眼神再好的伽罗,也找不到原木桌存在的痕迹,只剩下丢在地上的食物残渣。
“天啊,憾军伽罗……。”
烂牙宛如被sè_láng强迫的少女,发出变形的尖叫,看向高峰的眼神,就像羊羔看到大灰狼一般无阻。
“蠢货,至少是憾军高阶,一个高阶可以杀七八个憾军初阶,西部雄狮大人杀光我们,连眨眼的时间都不要……。”
蒜头鼻打断了烂牙的尖叫,用夸张的语气提醒着其他部落首领不要再有任何想法,这时玄六七一声冷哼,每个伽罗众耳边就像150毫米炮弹引爆,将他们震得晕头转向,心中更是惊骇不止,只是一声冷哼,他们就失去了近半战力,这一直站在西部雄狮身后的随从又是何等阶位?
“一群蠢货,大统领是裂山伽罗,你们到底长了眼睛没有……。”
“咚……。”
话音未落,蒜头鼻就头昏脑胀的栽倒在地上,事情发展到超出蒜头鼻心理承受的极限,对他来说,憾军伽罗就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至于裂山伽罗,这片远离主流世界的贫瘠之地,应该早就应劫飞升才对。
“裂……,裂山伽罗?就……就是前几年,一个指头就能灭掉一个部落的裂山伽罗?”
烂牙全身哆嗦,犹如正在接受电刑,比起蒜头鼻,他还能勉强站立,摇摇晃晃的就像饿了十天半个月,随时会倒下的家伙,并非对高峰质问,只是心里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
蒜头鼻与烂牙的两种表情已足以让在场的伽罗众们认识到,西部雄狮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力量,难怪从一开始,对方就保持淡定的格调,他们这些人在高峰眼中,不比几百只沙兵蚁更强大,随便一脚就能踩死一大片。
叮叮当当的脆响宛如雨打芭蕉连绵不绝,知道高峰的实力后,没人还能握住手中的武器,大大小小的武器在原木地板上砸出密密麻麻的疤痕,即使在壁画上祖先的注视下,他们也没有握住武器的力量。
在荒人的哲学中,当遇到不可能解决的危机时,往往就是部落首领出头的时候,就像现在,扔掉了武器们的伽罗众自发的向后退去,留下呆鸡似的部落首领独自面对高峰,而他们惊恐的眼神就像一群无助的孩子,等待最严厉的责罚。
高峰有些郁闷的捏着眉心,与先前想的不一样,荒人对裂山伽罗的畏惧超出意料之外,这是几年前雷裂家族到中部荒野捕捉龙鹰,用千万荒人的鲜血铸就的威名,同样也是黑爪部落毁灭的原因。
如果早知道,就没有必要这么低调,将一票伽罗全都拉过来展示肌肉,说不定取得的效果会更好,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十全十美,先不说这些部落首领可能因为他太过强势而隐藏起来,还有可能在表面上诚服,但在背地里隐藏着更多的隐患,就像现在,如果不是他之前刻意低调,也不会让躲在幕后的家伙误判,弄出一场蚂蚁围攻大象的闹剧出来。
“雄狮大人,请你谅解我等无知,这场误会确实是有人在背后策划,我们都是被人抛弃的傻瓜,如果您愿意给我们一点点时间,我会将一切告诉您……。”
蒜头鼻到底饱经风雨,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连华丽外袍上粘住的骨头渣渣都没时间拍打,用最谦恭的姿态向高峰地下肥硕的下巴,那狡诈的小眼睛难得的展现出真诚。
“其实一开始,我们不愿意与您为敌,作为唯一战胜过地下人的首领,更愿意接纳您作为我们中的一份子,毕竟中部荒野空出来的土地和水源还有很多,我们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但血海盟不是荒人最强大的势力,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天灾**,让我们实力大损,导致借住的北部荒人实力大增,他们不但恢复了元气,还大量收编小部落的荒人,如果不是中部荒人团结在一起,早就被他们吞并了,局势刚刚有所好转,地下人又开始入侵,北部荒人也开始收缩,重新和我们结盟。
就是他们认为西部雄狮您可能会激怒地下人,导致我们没有时间准备好与荒人何谈,提议交出您的人头,平息地下人的怒火……。”
蒜头鼻讲述着事件的来龙去脉,说到交出高峰的人头,无形的威压顿时猛烈了十倍,让所有的伽罗众全都承受不住,不自然的跪倒在地板上,顿时让蒜头鼻的汗水加剧了十倍。
“大人啊,不是我们没勇气抵抗地下人,两个月前,我们也组建了一支最精良的伽罗众,他们攻破了地下人两个小型营地,就迎来地下人的反击,连敌人都没看到就全军覆没,两百多个伽罗众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抓住,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