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魁狠狠地瞪了云图一眼,二话不说紧跟高峰,一颗心却凄惨的快要滴出水来,高峰气息的变化怎么能瞒过夜魁,站高峰身边的夜魁,先是感到高峰的气息隐晦不明,仿佛被黑布遮住的十五瓦灯泡,接着灯泡又变成了太阳,一下将黑布撕碎,放she出灼眼的光华。
夜魁又怎么分辨不出,高峰又上升了一个阶位,成就半步憾军?他跟在高峰身边的目的,就是心中一股执拗之气,想着有朝一ri能打败高峰,貌似这个时ri遥遥无期,他已经三十一岁了,而高峰才十七岁,谁优谁劣一目了然,让他心中苦的好比黄连。
剑封喉的一柄五尺长剑惊电游龙,将阻碍身前的荒人尽数杀死,带领身后仅剩的几百个血崽子奋力冲出人群,此时的他已经茫然无措了,就算有血崽子百死不悔的坚韧,面对天上的浮空飞艇也只能化作无奈,只能挨打不能反击,让他们最后的血勇也消失殆尽。
就在这时,他看到高峰将云图逼退,眼睛顿时一亮,云图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高峰能将云图逼退,只能说明一件事,高峰的能力还在他的想象之外,在这个走投无路的情形下,他不由地喊道:
“大人,高峰大人,帮我们一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剑封喉没有做太大的指望,就连高峰也在逃窜,唯一能指望的,是高峰能念在自己还算恭敬,有着几分情面。
高峰眼观六路,而听八方,随时注意着头顶上的浮空飞艇,听到剑封喉的喊话,一回头便看到离他数十米远的剑封喉和血崽子,恰在这时,血崽子密集的阵线引来了两道红光,红光交叉而过,将血崽子的大队一分为二,几十个血崽子被红光蒸发,只留下一面面木头盾牌落到地上,眼角一跳,一巴掌抽在夜魁的脑门上,大声喊道:
“跟我走……。”
“我……。”高峰这一巴掌抽的噼啪作响,顿时激怒了夜魁,正要开口痛骂,却看到高峰反身向血崽子冲去,一口恶气无处可发,气的猛地跺脚,追了上去,他一定要问个明白,高峰为什么抽自己。
“大人,大人……”
剑封喉看到高峰去而复返,激动的眼泪花子都快流出来了,这是雪中送炭啊,真没见过这么仁义的伽罗。
“盾牌顶头上,所有人……。”
高峰只扔给剑封喉这句话,在剑封喉诧异的眼神中冲到了队伍中间,那里没有血迹和尸体,只有一片飞灰,一面面黒木盾牌掩埋在尸体化作的骨灰中间,高峰脚尖一挑,一面盾牌翻滚着落到手中,手腕转动,盾牌就像弹飞的纸牌,飞到了跟在后面yin沉着脸se的夜魁手中。
“搞什么……。”
夜魁很生气的大叫,眼睛骤然睁大,扔给他盾牌的高峰手中也拿着一面盾牌,竟然冲向了一道she向血崽子中间的红光,只见红光闪耀,高峰整个人被红光笼罩,让夜魁一颗心直坠深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难道这辈子都不能再和他比试一场么?那自己还怎么赢他?”
想要赢过高峰的怨念一直被夜魁压在心底,就算高峰死了,他也不能原谅当ri被捆在十字架上的小丑摸样。
“盾牌竖起来,盾牌竖起来……。”
剑封喉的声音不再像往ri一般沉稳,变形的犹如公鸡打鸣,剑封喉因为角度的问题,看到的是高峰的背影,当高峰被红光笼罩只剩yin影的候让他绝望,但yin影却不曾消失,直到红光散去,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灵觉让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心中欢喜的快要跳起来。
高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夜魁眼中,看着高峰那欠扁的脸颊,夜魁心中突然一酸,为什么不死了呢?本以为今生报仇无望,心中也微微放松,至少他不用再去奋力追赶,现在高峰活蹦乱跳的样子,让他的心再次纠结起来。
人生就是在选择中纠结,对于夜魁尤为如此,但他却不用再害怕天上的红光,几百个血崽子紧紧团聚在一起,组成一个乌龟大阵,一层层盾牌将每一个角度防守的严严实实,几百人含着号子同进同退,可不就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在爬行?
“大……,大人,我下面该怎么办?”
话说此时高峰也不用亲自举盾,自有血崽子将他和夜魁护在中心,保护的严严实实,就算外面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有事,但剑封喉依然心绪不宁,浮空飞艇在天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人家都能追上,何况因为他们这层特立独行的乌龟壳,已经被盯的严严实实,连续被轰了几十道光柱?
“怎么办?我哪儿知道怎么办?反正跑是跑不了,先和我的手下汇合……。”
“手下?”剑封喉好奇的看着高峰身边的夜魁。
“往哪儿看呢?我可不是他手下,我是他的……。”
说道这里,夜魁的脸顿时黑了,扯着大嗓门吼道:
“你管我是他什么人?”
“喏,前面那群跑的最快就是我的手下,看样子他们还没什么损失……。”
高峰透过乌龟大阵的缝隙,给剑封喉指明方向,剑封喉顺着看过去,脸se变得与夜魁一样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荒人,高峰所指的竟然是之前还在和荒人打生打死的西部人。
“大人,你和我说句实话,大营暴.乱,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剑封喉非常认真地看着高峰,高峰异常严肃的说道: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手,之前你也看到了,是你们荒人伽罗众内部起哄,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