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大人,你给说句话,夜魔虽是个杂碎也不能白死,中部荒人四分五裂,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冷眼,不然会寒了下面人的心,再说,都聚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西部本来就贫瘠,养活不了这么多的人,总不能干耗着?”
一个瞎了左眼,没了上嘴唇的丑陋男人突然吐出嘴里的骨头,嚼着肉筋,含糊不清的对沉默寡言的横断说道,眼神却没有看过去,只是盯着手中的兽脚。
这个人是四个人中间最有威望的那个,让横断的左眼皮子一跳,却不答话,拿起面前的酒盏一口干掉,在他身边的一个青面狠戾的家伙猛地站起身,伸出油腻的手指,指着那人大声吼道:“满头,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不想留这儿没人强迫你,有地方去自己滚……。”
这人说话,横断身边的人一起点头,有人大声说笑,似在炫耀,有人举着酒盏胡言乱语的指桑骂槐,至于另外三个部族的家伙着一脸幸灾乐祸,当他们相互对视,又露出凶狠的恶意。
“当……。”酒盏重重地放在烤角糜的旁边,发出不大的脆响,却让所有喧哗消失,双目空洞无神的横断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帐篷里的某个角落,下一刻,所有人一起看过去,却并没发现什么名堂。
“吃……。”横断收回了视线,只说了一个字,便在也不说话,抱起身前的烤角糜,犹如饿死鬼一般张开大嘴啃了起来,横断一动手,所有人同时抱着属于自己的角糜啃食起来,不少人甚至连骨头一起嚼碎,在咯嘣脆响中,眼神露出一丝痛苦,却不敢停下,因为横断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