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尖的木棍是最廉价的武器,但只有一少部分人才有,零零散散的木棍在队伍中竖起,行不成如林的气势,像是沙漠中的杂草,那么罕见。
长长的号角在清晨的寒风中吹响,战鼓的轰鸣一声接一声奏响,当所有的鼓点合成一声,奏出惊天动地的巨响,荒人的队伍终于开动了。
数千上万的荒人缓缓向山头阵地出发,犹如迁移的鱼群,从大营中流淌出来,在鞭子的抽打下,淹没大营和山头之间的空地,不时有走得慢的荒人被抓住头发拉出队伍,一刀枭首。
一具具新鲜的尸体摆放在荒人前进的道路两边,他们麻木而机械的迈动脚步,不去看身边血液流淌的地面,不去看前方堆积如山的尸体,只是看着清晨里粉红色的天空。
数人一起仰望天空前进,并不是天空出现奇迹,而是他们在今天这个日子,第一次发现清晨的天空如此美丽,美丽的一辈子都看不够,就算前方充斥着死亡和杀戮,他们也依然想要在最后的平静中,享受每一口鲜活的空气。
可惜空气并没有清晨独有的清新味道,漫步着血腥味与尸体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