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的。”曾泉道。
方希悠看着他,一脸担忧。
“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大事。”曾泉道,“毕竟这是我的错,要不然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惩罚我是应该的。”
方希悠拉着他的手,道:“阿泉,万一他很生气,或者对你很失望,怎么办?你——”
“不管生什么,我都要承受,这是我必须做的。”曾泉道,他说着,看着她,道,“我猜他应该是把我从沪城调离,去另一个地方,偏僻一点的,什么的——”
方希悠连连摇头,道:“我打电话到爷爷家里,我去找爷爷——”
“别,希悠,你——”曾泉道。
可是,曾泉的话没说完,方希悠就拿起手机,给爷爷的秘书拨了过去。
秘书很快就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问候了她。
“怎么了,希悠?”爷爷的秘书问。
“长还在爷爷那边吗?”方希悠问。
“是的,这会儿还在聊。”秘书道。
“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方希悠问。
“是阿泉那件事,他们在商量。”秘书道。
“结果呢?怎么样?”方希悠接着问。
“还不清楚,我没有听。”秘书道。
是啊,那种场合,秘书是没办法进去听的。
可是,方希悠很着急,她担心长生气,对曾泉失望,然后一纸公文把他配到偏僻落后的省份——
“您能想办法让我爸出来一下接个电话吗?”方希悠问。
“额,我想想办法,你等等。”秘书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希悠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希悠?”曾泉坐在她身边,叫了她一声。
方希悠看着他。
他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道:“别担心,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自己去承担,你,不用担心。”
“你什么叫我不用担心?”方希悠盯着他,道,“你觉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两个人,谁可以独善其身?”
曾泉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你,说的对,我们,我们的婚姻的确是有问题,可是,我们面对的更大的问题,是你的前途,你的前途,不是你一个人的,阿泉,是我们大家的,你明白吗?你想要去承认错误,可以,你去,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被抛弃,绝对不可以。阿泉,长让漱清来,是正式把漱清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让漱清来取代你。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可以把机会暂时让给漱清,可是,我们不能把未来完全放弃,把未
来完全让给漱清,你明白吗?”方希悠盯着他的双眼,道。
曾泉沉默了,良久,才说:“希悠,你想要的,就是那个位置,是吗?”
方希悠看着他。
“是这样,是吗?”曾泉道。
方希悠,不语。“不管这次长怎么处理我,让我去哪里,我都会好好去工作。漱清去了回疆都在拼命努力,去完成长交给他的任务,我有什么可挑拣的?”曾泉道,顿了下,他说,“希悠,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一起去承担
,这件事,这个错误,归根到底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让我自己来负责。”
屋子里,一片安静。
罗文因本来早就到了客厅门口,伸手打算去推门的时候,手都贴在了门上,却还是收了回来。
还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好好坐着聊聊吧!毕竟,生了这么大的事。
而房间里——
方希悠沉默了许久,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回来,苦笑了下,道:“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额,好像是俄罗斯的,小时候看的。”
曾泉看着她。“演的是叶卡捷琳娜女皇,具体演的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应该差不多是演她怎么结婚的故事吧!我记得那个电影最后的一个镜头,那个镜头,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方希悠说着,看着他,“
年轻的叶卡捷琳娜独自一人来到沙皇的宝座前面,注视着那个金灿灿的座位。”
曾泉一言不,只是看着她。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记得这个镜头吗?因为,因为我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事,我也,我也一个人去看过那个位置。”方希悠道。
曾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说话。“阿泉,像我们这样品尝过至高荣誉和尊荣的人,像我们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最高权力的人,你觉得,我们可以放弃吗?可以远离吗?你,可以吗?你可以很平静地说你不在乎这些,你无所谓将来能不能得到
那个位置,你可以吗?”方希悠盯着他,道,“这就是毒,我们早就中毒了,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没有人可以戒掉这样的毒,阿泉!”
良久,他才说:“你说的对,权力,的确是毒。可是,好在我自己可以解毒。”
方希悠愣住了,盯着他。“如果,权力需要人背弃良知去得到,需要变成恶魔才能得到,那权力,就是恶魔。权力,才是真正需要被关进笼子里的恶魔!希悠,我不会为恶魔出卖自己。如果我可以有能力,我准备好了,我有能力去
驾驭控制那个恶魔的话,我会去控制它。而现在,我们都很清楚,我没有那个能力。而我,也不想被那个恶魔变成它的奴隶,我还想做自己。”曾泉道,“希悠,我希望你也可以做到。如果我们过于迷恋权力,我们只会被它控制自己的头脑,我们只会变成权力的奴隶。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不是他们那样被权力迷惑头脑的人,你,一直都很清醒。所以我希望你支持我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