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清,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长问道。
霍漱清便把这些日子的一些情况作了简短的汇报,曾泉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
最近回疆是有大变动。
霍漱清在履任近两个月之后,正式开始了新政策的执行。也就是从这个元旦开始的,一切,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毕竟是涉及到千百万人的生计,那么大一块疆域的未来,真正都是牵一动全局。而霍漱清在回疆推行的政策,曾泉也很清楚,那是长的意图,长想要看见的。但是,具体如何实施,会有什么效果,
这只有真正做这件事的人才知道。而长也是很迫切想要知道情况的,毕竟回疆对于整个蓝图来说是太重要的一环。
听着霍漱清汇报工作,长时不时微微点头,却又始终在深思。
“泉儿——”长看向曾泉。
“是。”曾泉道。
“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长问道。
曾泉心里微微一愣,看了霍漱清一眼,却还是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关于回疆的内外情势,曾泉一直是有研究的,如今长问起他来,他也是不会说毫无准备。霍漱清坐在一旁听曾泉的回答,做着记录的时候,心里也是暗暗佩服的。浪漫主义的曾泉,对于距离自己如此遥远的省份并非只有幻想,甚至,在霍漱清感觉来看,曾泉的见地,比许多回疆的官员都要深
刻。长想要培养曾泉作为继承人,是完全正确的选择。假以时日,曾泉必定会是非常优秀的领导人。是的,霍漱清甚至觉得曾泉会越自己,那是,一定的。
不过,有这样的同伴和战友,不是很幸福的事吗?志同道合的战友,有着共同的理想,而且是那么优秀的人,这就是一个团队成功的先决条件,不是吗?
即便,曾泉希望他可以带着苏凡走向那个位置,希望他能给苏凡自信,让苏凡变成自信美丽的她,即便这是曾泉愿意放弃争斗的一个理由,霍漱清的心里,依旧没有多少的轻松。
“你觉得呢,漱清?”长听完曾泉的回答,又问霍漱清。
“曾泉说的有道理,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会注意这些方面。”霍漱清道。
长点头,道:“我也是赞同泉儿的观点。不过呢,回疆的具体情势,漱清你是最清楚的。该怎么做,你要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进行。”
“是,长。”霍漱清应声。
“今天呢,我叫你们两个一起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们两个商量的。”长说着,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的后辈。
霍漱清停下笔,望着长。
“泉儿,你先说说,关于这次的事件,你的想法是什么?”长道。
曾泉望向长,顿了下,开口道:“这次的事件,起因都是我过去对自己的纵容,我没有严格要求自己,让别人钻了空子,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长看着他,道:“年轻人,总会犯错。何况,这次的错,也有颖之的缘故。我要是完全责怪你,也不公平。”
“这件事不怪颖之,她是为了帮助我才——”曾泉道。
“弄出人命也是为了帮助你吗?”长道。
曾泉,说不出话。
“泉儿,对于你来说,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私事。我不希望这次的事真的被他们提到桌面上来说,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再提这件事。”长看着曾泉,道。
曾泉还没说出口,就听长说:“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你不提,也不能再去查,更加不许你去和那家人有什么接触。那件事,没有生过,明白吗?”
“我想和杨部长谈一次。”曾泉却说。
霍漱清看着曾泉。
曾泉这是在忤逆长的命令?
长看着他。
“对不起,孙叔叔,我犯了错,杨家设计我是有错,可是,现在出了人命,我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继续自己的生活——”曾泉道。
“所以呢,你是想去跟他们道歉,是吗?”长问道。
“是!”曾泉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回避。
长看着他。
“对不起,孙叔叔,我明白您的苦心,可是,如果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我——”曾泉道。
长叹了口气,曾泉便说:“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我失望什么呢?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会不知道吗?”孙长看着曾泉。
曾泉也望着长。
霍漱清看着这一幕,心里简
直是震惊了。
孙长对于他,以及许多人来说都是领袖,是必须要敬仰的上司,而在曾泉面前,孙长似乎完全没有了这样的设定,威严和命令什么的,瞬间就被慈爱所替代。怪不得,怪不得会选曾泉,这是把曾泉当做儿子一样啊!甚至比儿子都要更加期待。父子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不融洽的,比如他和父亲,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和父亲争执的厉害。后来真正成熟了,才理解了父亲,并愿意原谅父亲的行为,而父亲也因为年纪大了,离开了权力中心,心态有了改变,父子之间的关系才缓和了。后来父亲甚至成为他坚定的支持者,支持他离婚,支持他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父与
子,中国的父亲和儿子,关系历来就是复杂的。
相比较曾元进对曾泉的苛刻,孙长似乎,似乎更加,宠溺一点。作为一国领袖来说,如此宠溺自己的继承人,古今罕见。“泉儿,敢于承担错误,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特别是在咱们这个队伍里。很多人明明犯了错,却不会去承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