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惊道。
“新年礼物!”他含笑道,“明天去店里开回来就行了,手续全都办好了,这是钥匙。”
“可是——”
“放心,这辆车不是很贵,十六万,不会很扎眼的。”他说。
她真是好开心,可是——
想了想,苏凡还是把车钥匙放回他的手里,道:“你觉得十六万不贵,可是,我一个月才挣三千块,却开着十六万的车,别人会怎么想?我又没有有钱的父母,自己收入也不多——”
“你啊,真是——”
“你听我说——”她拉住他的手,道,“要是有人注意到了怎么办?要是牵扯到了你怎么办?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觉得,还是,还是小心一点吧!你说呢?”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更多的则是她的胡思乱想。
“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开心,可是,我更想你平安,这比什么都重要。”她说着,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不该泼他的冷水,毕竟这是他送给她的。
“呃,已经办好手续了,是吗?”她问,他点头。
“那,不如先从店里开回来,放在什么地方,等过上几个月我再开,好吗?”她说。
“几个月?你啊,好生生的新车就被你放成了旧车!不过,既然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吧!”他笑了下,道,“这边小区好像是有车库的,你明天开回来放车库。”
苏凡点头,偎依在他的怀里。
“谢谢你!”她说。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叹了口气,说了句“傻丫头”!
第二天,苏凡约上邵芮雪去某品牌的4s店把那辆车子开了回来,停放在车库里,邵芮雪笑着说真是羡慕死她了。
是啊,她的确是值得羡慕,有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羡慕她呢?
转眼间就到了年三十,单位都开始放假了,霍漱清中午和苏凡见面,一起去一家私房菜吃了个饭就分开了,晚上他便和孙蔓一起乘飞机返回榕城,各自回家过年,一如过去一样。
尽管自己的新车在车库里安静睡着,苏凡还是乘坐长途车带着给家人买的东西回去了江渔老家过年。和过去一样,母亲准备了一桌的菜,只不过今年的菜,都是苏凡喜欢的。
新的一年,在思念和祈祷中慢慢走来,在两个人远隔千里的电话里走来。
也许,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变的更好,不是吗?
新年,对于霍漱清和苏凡来说,程序和内容似乎和往年是一样的,唯独多了的是两个人之间的短信和电话。如果再要追究还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便是怎么都不能摆脱的深重相思!
初一过了,就是初二,然后初三,这几天,苏凡不是陪着父母走亲戚、接待家里来串门拜年的亲戚和邻居,就是去参加同学聚会。可是,这些事都那么无聊,想回去云城,他却不在,而且他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tqr1
每天晚上接到他电话,是苏凡一整天最开心的时刻,钻在被窝里和他说着那么多的思念,似乎被窝也会温暖起来。
初三这天,苏凡去市区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大家都没有散。可苏凡的家在江渔,并不在市区,要是太晚的话,是找不到车回家的。虽然有热心的同学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可她还是拒绝了,晚饭后在ktv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如钩的月牙,安静地挂在夜空。
翔水市没有云城那么发达,城市也没有云城大,却显得很精致。在市里读高中的时候,苏凡很喜欢在周末去市里的那些遗迹和古巷子里骑车,好像吹过那些屋檐的风都有历史感。
到了春节,几乎所有的城市都会被灯海点缀,江渔也是如此。从ktv出来,苏凡慢慢走在河边。尽管是冬天,风却不是很冷,吹到脸上只有微微的凉意。偶尔有散步的或者吃完晚饭步行回家的人三三两两走在河堤的人行道上,有小狗欢快地跳着叫着。尽管春天还没有到来,却已经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
她一步步走着,河风吹着她的围巾,多想和他一道并肩走在这样的风里,恐怕,这只能是奢望吧!
低低叹了口气,苏凡摸了下那枚被自己藏在钱包拉链里面的指环。她怎么能让家人和同学看见那个呢?看见之后她怎么解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掏出来,这个时候打电话的,极有可能是霍漱清!她绝对不会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电话,因为她很清楚,一旦错过了就没法再打回去了。
果然,看到那一串熟悉的数字时,她的心,还是有种要跳出胸膛的感觉。即便如此,她还是尽量用平静的心情按下了接听键,却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在哪儿呢?”
“我,我在,市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兴奋,兴奋地连话都不连贯了。
“啊?”他愣了片刻,道,“你在市区哪里?”
“我,我,我在河边——你——”她来不及问他,话语就被他打断了。
“呃,你在那个什么广场那边等我,半小时就到!”他说。
“什么广场?”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他的话,而且,是什么广场啊?
霍漱清调转车头,朝着翔水市区开去。
“那就去市委附近找个咖啡店什么的,要不然路上太冷了,等我到了再给你电话。”他说完就挂了手机。
苏凡完全惊呆了,她还来不及反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