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这个月提前给大家发工资吧,你说呢?”苏凡道,“另外,我昨天看了下咱们的账目,这个月再给每个人多发百分之三十的奖金。”
张丽看着苏凡,微微笑了,道:“有喜事?”
苏凡笑着点头,抬起自己的手让张丽看看戒指,张丽惊叫了一声。
“刚刚领了结婚证,所以,想庆祝一下,让大家也开心开心!”苏凡笑着说。
“恭喜你,苏小姐!”张丽微笑着说,“实不相瞒,刚刚大家都看见您和,好像是霍书记,是吧?”
苏凡点头,微微笑着。
“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张丽道。
苏凡笑了。
“哦,对了,张姐,婚礼的时候,请你一起过去——”苏凡补充道。
“我?我,我可以吗?你和霍书记结婚,去的人都是领导吧,我,我一个打工的,怎么——”张丽道。
苏凡拉住张丽的手,微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要不是你,念清也很难有今天的。”
张丽不好意思地笑了,道:“你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下面有员工上来找张丽,张丽便再次和苏凡说了“恭喜”就离开去处理问题了。
苏凡坐在椅子上,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无声地笑着。
结婚了啊,她和霍漱清,终于,结婚了!
下午,冯继海打来电话,给她说了晚上吃饭的地点,等苏凡赶到的时候,霍漱清已经在那里了。
那是靠近槐荫巷的一个小巷子里的一家私房菜,院子里同样是高大的香樟树,只不过院落没有槐荫巷里曾家和覃家的那么大。
“你来了也不给我提前说一下啊?”苏凡看见他,脸上是挥之不去的喜悦。
他起身挽住她的手,亲了下她的眉角,含笑道:“本来想去店里接你的,又怕被你说,所以就直接来这里了,惊喜吗?”
“你还怕被我说?扯的吧?”她笑问。
他轻轻捏捏她的鼻尖,含笑不语。
“咦,这里怎么没有别的客人?我刚进院子的时候看见其他的房间也有桌子啊?”苏凡望向外面,道。
“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所以,我就跟老板说了下,今天不要接待别的客人了。已经被包围了一天,我也不想再当猴子被人围着。”他无奈地笑了下。
苏凡知道她说的是早上的事,便拉着他坐在中式沙发上,道:“没关系啦,我今天都决定给员工涨奖金了!”
霍漱清耸耸眉,看着她,道:“老婆大人,你这么败家啊?那是我们家的钱,你就这么轻易发掉了?我们日子怎么过?”
他越是这样严肃,她就越是想笑,明明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亏得你叫我这一声老婆大人,以后啊,我赚的钱就是我自己花的,呃,还要给念卿,养家的重任嘛,就交给你了!不是有句话说嘛,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她的手指戳着他的脸,笑着说。
霍漱清却依旧板着脸,道:“这是谁说的?荒唐!男女平等忘了?女人能顶半边天忘了?民主还要不要了?”
她却依旧笑眯眯,道:“霍漱清同志,世上没有绝对的平等,也没有绝对的自由,对不对?更加没有绝对的民主!”
霍漱清被她说的实在无语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他不禁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赶紧点菜吃饭吧!”
她笑嘻嘻看着他,道:“真没劲,你就这么庆祝啊?吃个饭就把我打发了?”
“苏凡同志,虽说是我娶你,虽说没有绝对的平等,不过呢,从今天开始,我就完完全全归你了,在这个你们女人当家作主的时代,你也要考虑一下我身为被领导者的感受。”他捧着她的脸,道。
她简直要笑岔气了,看着他,道:“那,你说我怎么考虑你的感受?”
“多体谅我的需求就可以了!”他说着,亲了下她的脸。
她看了他一眼,他眼里那浓烈的深情,简直要化了她的心,她不禁羞红了脸,推开他的手,道:“不正经,点菜啦!”说完,她走到门边叫了一声服务员。
婚后的第一顿晚餐,在夜幕降临时,安静地上场了。虽然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没有烛光晚餐和小提琴,却完全是苏凡喜欢的,也让她觉得这是霍漱清的风格。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饭间调侃他,说他小气,别人都要弄烛光晚餐和小提琴,他就没有。tqr1
“如果你非要那样,也可以啊!只是,我不喜欢那种氛围,太做作了不是吗?”他说道。
“你啊,真是老古董!”苏凡笑着说。
他笑了下,道:“是啊,没办法,谁让你嫁给我了呢?法律保护我了,你后悔也没用了。”
苏凡看着他笑着,却又听他说:“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环境,你听,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明外面就是公路。”
她望向门外,院子里那几盏宫灯挂在门廊下,在黑夜中摇曳着。
霍漱清也看向外面,幽幽地说:“外面的世界太吵了,我不想家里和外面一样,你觉得呢?”
她看着他,他脸上的神情,似乎让她看到了过去,回到了初识之时。
“嗯,是啊,我也喜欢。”她说。
他望着她,神情严肃,道:“丫头,有些话,现在说,可能有些晚了——”
她不语,看着他。
“我比你大十四岁,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就快五十岁了,我老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