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读书期间,由于她在音乐演奏特别是大提琴演奏方面的出色造诣,多次被女王邀请去白金汉宫,和当今世界一流的音乐家们同台演出。毕业后回国之初也举办过音乐会,只不过和曾泉订婚后就基本放弃了专业,将主要的精力放在社交活动和慈善方面。苏凡一直觉得她是一位堪称特别订制的完美无缺的人,不管是她的修养还是出色的事业。
“哦。”苏凡笑了下,趴在吧台上看着方希悠。
母亲说,嫂子和哥哥前天吵过架,他们两个应该是从来都没吵过的,虽然就那一次,不过应该也是很严重的吧!可是,想想自己和霍漱清争吵之后现在这慌乱无措的心情,再看看一脸平静的方希悠,苏凡真是自愧不如。
“对不起,我这两天忙着和他们排练,太长时间没拉琴,有点跟不上他们了,忘了给你送票,可是我这边没有票了——”方希悠想了想,道,“你等等,我给以珩打电话,让他给你送两张票,到时候要是漱清有空的话,你们一起来。”
说着,方希悠已经拿起手机给苏以珩拨了过去。
“是我,以珩,你什么时候给迦因送两张票过去,我这边没票了。”方希悠坐在高凳上,道。
苏凡不知道苏以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却看到了方希悠脸上那和刚刚完全不同的笑容。
“他问你下午在这里还是回家,要是在这边的话,他下午直接送过来,正好我们一起去见几个朋友。”方希悠把手机扣在胸前,问苏凡道。
“哦,在这里,我晚上再回去。”苏凡忙说。
方希悠笑了下,拿起手机把苏凡的话告诉了苏以珩,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太久没拉琴了,还不知道到时候演奏会不会砸了场子。”方希悠笑着说。
“不会的,你那么有天赋的——”苏凡道。
方希悠却叹了口气,沉默片刻,看着苏凡,问道:“你和漱清,很幸福的,对吧?”
幸福吗?苏凡心想,是啊,很幸福,他一直那么包容自己——
她点头。
方希悠起身,拿起茶几边的电话,打到厨房,说是让送两份蛋糕过来,挂了电话才坐在自己的高凳子上,看着咖啡机,道:“我很羡慕你,迦因,漱清那么爱你,你昏迷不醒,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忙着工作又悉心照顾你,你就是他的全世界,我们都看得出来。”说着,她看着苏凡,苏凡却哑然。
“你知道那阵子圈子里都传说什么吗?说漱清是最后一个痴情的男人了!”方希悠说着,笑了,眼睛却丝毫不动地盯着苏凡,“他把你当成他的一切,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你这样的福气,迦因。有的男人,你为他付出一切,他却,却——”方希悠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
是啊,他那么好,真的好的,好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苏凡沉默不言,想着霍漱清,却又看着方希悠这样哀伤的神情,如此陌生。
“你的眼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可他呢,他的心里,你究竟有多少的位置?很多时候,感觉跟空气一样存在着,轻的让他看不见。”方希悠道。
“嫂子,你,你和我哥,怎么了吗?”苏凡原本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现在方希悠自己都说了,她也就顺势问了。
“我们?很好,一直都很好,好的,呃,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夫妻该是这样的。”方希悠叹了口气,看着苏凡,“你和漱清,刚开始的时候,是你爱他的,对吗?”
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谁都知道答案。当年的霍漱清和她的地位,谁都清楚这段感情如何开始。
苏凡点头。
“很幸运啊你,迦因,你得到了他的真心,很幸福。”方希悠道。
苏凡沉默了,良久,她才说:“我不知道夫妻是什么。”
方希悠愣住了,看着她。
苏凡苦笑了下,道:“我以前,就是和他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直到后来结婚的时候,我一直盼望着能嫁给他,我觉得那是世上最大的幸福,嫁给他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可是,可是,”她顿了下,方希悠不语,只是看着她。
“可是,枪击的事情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我不该把一切都推在那件事上面,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怎么了,或许是我的心态变了,我的心态变了。”苏凡道。
“你怎么了?”方希悠问。
苏凡摇头,道:“我突然不知道我一直以来想要的婚姻是什么,我看着他天天早出晚归,两个人一天到晚连几句话都没法说——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我不想和他说了,他那么累,我怎么能像过去一样缠着他无止境地聊来聊去,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要的婚姻,是不是我们的婚姻注定就是这样。”她说着,看向方希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怀念过去,怀念我们在云城的日子,你知道吗,上个月,我还去了一趟云城,一个人,站在我们以前的家的窗外,站了好久。那房子拉着窗帘,我没带钥匙,我就站在那里,好像就能看见我们过去的影子,好像就看见他们过去在那里生活。”说着,她的眼里蒙上一层泪花。
方希悠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接过来,尴尬地笑了下。
“你和他说过吗?”方希悠问。
她摇头,道:“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你说的对,他是很优秀的人,很重感情,在他那样的地位,像他那样的人,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