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莞尔一笑道:“你两个来得好晚哩,没能赶上喝杯咖啡。”书灵道:“是晚生没那个福分,没能赶上。”雪儿道:“不急不急,多待片刻,便能饮上一杯。”九哥笑道:“已是迫在眉睫,如何不急?”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枚九龙令,递与书灵道:“你且去南海珞珈山与观音借净**,然后径上北海,取一海之水,如此便可暂时将旱魃压住。”书灵道:“谢过九爷!”转身便要离去,九哥道:“你且别忙着走,附耳过来!”书灵附耳,只听见九哥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又取出一个锦囊递与书灵,书灵心领神会,微微一笑。
两人拜别九哥和雪儿,径往南海赶来,按落云头,正要前行,只见得竹林里白森森一闪,一柄黑缨枪刺将过来,书灵见了,一把扯过枪头,拽出一头大黑熊来,书灵笑着对夏佳璃道:“这烧煤的来了!”夏佳璃听了,也笑道:“果然烧得一炉好煤,不然也不会这般黑。”那黑熊闻言,也不答话,奋力将黑缨枪一挑,书灵也不跟他争持,将枪头放了,黑熊精退后几步,道:“哪里来的后生,敢闯这珞珈山道场!知趣的快快离开,莫让爷爷发火!”
书灵笑道:“你有何手段,竟敢说如此大话?”那黑熊精道:“我本是参天悟地的精灵,幸得菩萨宽恩,饶我性命,收来看守后山,你既从后山而来,想来并非善类,不要躲,吃爷爷一枪!”书灵摇头笑道:“我初来贵宝,不识路途,怎的就落入这后山之中来了!”那黑熊精挺枪刺来,书灵也不躲,眼看枪尖就要刺到书灵胸口,书灵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便把那枪头夹住,黑熊精手里握着枪,欲进不能进,欲退不能退,十分狼狈。
又一杆火尖枪从斜刺里戳来,书灵微微一笑,松了黑熊精的黑缨枪,身形轻轻一闪,躲过了火尖枪,回神看时,只见来了个赤脚围兜的娃娃,原来是红孩儿,书灵也不以为意,只是将夏佳璃放在一边,那红孩儿道:“你是何人?敢闯此地?”书灵知他是红孩儿,却笑道:“我看你乳臭未干,稚气未脱,是哪家走失的孩童?快与叔叔说来,叔叔好带你去寻亲,莫要小小年纪就做了和尚,枉费了父母孕育!”
红孩儿听了,怒道:“泼贼怎敢欺我身小,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说完往自己鼻子锤了两下,念动咒语,喷出一团火来,书灵见了也不在意,划动指尖,从树梢上带来一片青翠绿叶,口里念动咒语,绿叶瞬间长大,将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裹在其中,红孩儿见了,自知不是对手,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勉强挺着火尖枪来与书灵争持,书灵打了个响指,用绿叶将火灭了,见红孩儿刺来,他也不慌不忙,不但没躲,反而迎了上去,红孩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与红孩儿擦身,只是擦身而过的同时,又捏了捏红孩儿的脸蛋,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红孩儿几时受过这种捉弄?挺枪又要来战,那边黑熊精见红孩儿独木难支,也赶来夹击,两人与书灵战了五十个回合,书灵却未曾出手,只是一味闪躲,两杆长枪却连书灵的衣角也未曾触到,气得红孩儿与黑熊精咬牙切齿怒发冲冠。
忽然,一片柳叶飞来,裹住枪头,林内有人大喝一声道:“不可无礼!”红孩儿黑熊精见柳叶知是菩萨来了,又听是惠岸的声音,连忙收了枪,拜道:“菩萨!”观音菩萨下了莲台,作揖道:“小徒无礼,请师叔莫怪!”红孩儿与黑熊精退了出去。书灵心里暗道:“莫非是九哥将自己与龙思海结拜之事散发出去了?未来几个月十分艰难,如此行事自然方便多了!”便还礼道:“菩萨前者在海上拼尽全力,保我大哥,今日我特意带来补心丹二十余粒,希望对众仙能有助益!”说完从怀里取出一银壶,递与菩萨,菩萨接过道:“师叔客气了!本是我辈分内之事!”又道:“九爷已发信来,我本应与你一同前往北海,借海以助二位师叔,只是伤痕未得痊愈,不能前往冰寒之地,请勿见怪!”书灵道:“菩萨不消说,只消将净**借我便可,待我将旱魃了结,必亲自到此相还!” 菩萨将净**中的柳叶拔去,递与书灵道:“贫尼祝二位师叔马到成功!”书灵道:“此去北海,路途遥远,不敢久驻叨扰,就此别过,他日定亲来还此净**!”菩萨依礼送别。
二人漂泊在汪洋之上,不觉已日薄西山,自南海出来,不多时,便到东海地界,书灵道:“你我二人自拜别哥哥以来,西至暗黑深渊,南至珞珈山上,形罴神倦,不如就在东海歇歇脚,待丑时临近,周天气温降至最低,再前往北海之上,取那一海之水,如何?”夏佳璃喜道:“你是我夫君,自然能做主!”书灵听了,心中十分喜悦,将九龙令往海里一抛,惊得那老龙王将龙子龙孙海底群臣全带出来接驾,只见得碧波之上,两个身形俊秀的仙人,龙王立马排开臣属,分作两列,恭恭敬敬、簇簇拥拥将书灵与夏佳璃拥入水晶宫内。
龙思海回到无伤事务所,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他得意自己收了书灵做兄弟,二人联手,除旱魃自然不在话下,龙思海见自己回来,秋雨迟迟不出来,自己又意气风发,喜悦难掩,便大声道:“秋雨,你在干嘛?本大爷回来了,你也不给本大爷看杯咖啡!”秋雨从卧室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囧样,见了龙思海,道:“你不是去清水村布阵去了么?怎么就回来了!”龙思海得意道:“已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