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思海道:“你是觉得我斗不过那旱魃么?”秋雨反问道:“你是觉得你斗得过那旱魃么?”龙思海道:“单论武力,我或许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论谋略,她可比我差远了!”秋雨掩鼻笑道:“就你还讲谋略,能布个三脚猫的阵法就不错了,况且,就你那不入流的阵法你觉得能困她几时?”龙思海道:“就谋略,她还真不如我,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还是无法用我的智谋弥补和她实力的差距,不过有一个人就不同了,以他的智谋和我的武力,我想对付一个旱魃应该是绰绰有余的!”秋雨擦了擦眼睛,道:“你说的是书灵?”龙思海道:“不然我怎么会如此胸有成竹呢?”
秋雨喃喃道:“他怎么如此好心会帮你?”龙思海得意道:“他当然要帮我,现在他可是我弟弟!”秋雨听了,阴阳怪气道:“哟,那我可要恭喜你了!”龙思海道:“恭喜什么?”秋雨心里道:“恭喜你丢光了天上仙佛的脸!”嘴里却道:“自然是恭喜你得了个好帮手!你就不怕他对你另有所图?”龙思海道:“这个自然不怕,我们是在雅阁下面的神龛下起的誓,说什么让天外天的仙姑做个见证!”秋雨心里道:“也确实,放眼 三界之内,让谁做见证,谁都不配,也不敢,这一拜,拜谁都不合适!”秋雨嘴里道:“你倒是心挺宽!”
自得书灵襄助以来,龙思海十分宽心,傍晚之时又前往清水村查看,只见得一片凄迷萧条景象,正是人去楼空的情形,龙思海见了,心里也十分喜悦,如此就不必担忧了,又跺了跺脚,嘴里念一声“唵”字,慌得本方土地前来拜见,龙思海道:“此地不久将有恶战,我不忍生灵涂炭,你可知会此方大小生灵迁徙避祸。”土地拜道:“小神谨遵法旨!”龙思海自以为安排妥当,便回了无伤事务所,只待书灵归来,再商设伏事宜。
此夜本该清凉如水,若是没有血的话,春天的夜晚应该是美丽的,春芽萌动,鸟语花香,应该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只是今夜,血的味道掩盖了所有的生生不息。秋雨叫醒了龙思海,因为九幽玄冰寒雪玉结界的缘故,龙思海很少能够感应到外面发生的事,等到秋雨将他叫起,空气中血的味 道已经很浓了。龙思海与秋雨带上干将莫邪赤羽就往出事的地点赶来。
这是在清水村外的一段山路,龙思海和秋雨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地上躺着二十多个头戴乾坤帽,身穿褚黄袍的道人,他们都已经死了。满地狼藉,凌乱的脚印,被撕碎的黄符,被扯断的红线,还有些断了的桃木剑、铜钱剑,零零落落的还丢着几把拂尘。一个红衣稀发的少女伫立在地上,她的手里沾满了鲜血。
龙思海怒道:“是你杀了他们?”那少女道:“是又如何?”
龙思海正要拔剑,那少女道:“我本来不想杀他们的,可他们非要杀我,所以都死了,你若是想死,尽管出招吧!”龙思海大怒:“妖孽你不束手就擒,还敢强词夺理!我今天非把你灭了不可!”那少女冷笑,龙思海挺剑而上,少女却只是舞袖来迎,干将砍在她身上,犹如砍在钢板上一般发出脆响。秋雨见此地水汽在迅速蒸发,那些死了的道人,肉身已经渐渐干瘪下去,又见龙思海斗少女不胜,拔剑挑开两人,对那个少女道:“你就是旱魃?”
那少女道:“是又如何?”秋雨道:“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不想杀你,速回漠北,莫要逼姑奶奶动手!”旱魃听了,仰天大笑:“你有何手段,竟敢如此与我说话!罢了,今天既然已开杀戒,再杀两个又有何妨?”说完手一抖,召来一柄长剑,戾气爆增,龙思海与秋雨也催动真气,护住心脉和周身水分,两人夹击旱魃,旱魃亦能游刃有余。
干将、莫邪砍旱魃不能伤其分毫,只因旱魃戾气太重,二人因未曾斩却三尸、肉身尚未成圣的缘故,需用真气来护住水分不被蒸发,秋雨见久战不 能取胜,拔出赤羽,舞双剑来战,旱魃见赤羽并非凡器,心中有些疑虑,未知二人是何来头,自干将莫邪遇水化龙为东海龙王所得以来,再未在人间出现,人间虽有其事迹,多是赝品,此二人手里的剑能与她争持许久,必是真品,又见赤羽剑重锋盛,心中着实疑虑。
天色渐晓,秋雨见久战不下,如此打法不过是徒然费力而已,不如先撤,好在此去x市,清水村附近已无人烟,在清水阻击最适合不过,于是卯足了劲儿,双剑打退旱魃,对龙思海道:“我们走!”龙思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秋雨拉走了。旱魃怕秋雨有诈,又忌惮她双剑,也未去追,收了法力,匿于林中,只待明夜再向前行。她也不敢在山中闲逛,用剑撬了个深洞,再砍了几根树来封住洞口,以避艳阳。她心里实在太苦,娜个女孩子不喜欢鲜花绿叶,只是自犼的残魂附身以来,所到之处,再无生机,如此荒凉与凄惨的情景,她怎可忍受?
秋雨与龙思海同回无伤事务所,祝瑛见了,落到他的肩上,龙思海因战旱魃不胜,心中烦闷,轻轻将其掸落,祝瑛怏怏不乐,啄了龙思海几下,又飞到沙发去了,只是她仍未舍得不关注龙思海。龙思海道:“刚刚还未分出胜负,你怎么就将我拉回,咱俩一起怕她怎地?”秋雨道:“我们两人都还存有肉身,需以真气护住心脉,不能全力而战,如此不过是徒费心神。”龙思海喃喃道:“这倒也是!”又道:“明天,一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