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夫司从床上扶起让他靠着墙,未免竹墙太硬姜稚顺便在他身后放了一个软枕。
小心翼翼的把药吹凉,然后才喂给夫司。
因在昏迷之中,姜稚喂的药全部从夫司紧闭的唇角的旁边流了出来。喂了好几次,依旧如此,姜稚耐心被磨光,刚好抬头,就见花有缺一副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一旁。
姜稚恼怒不已,朝花有缺厉喝道:“看什么看,不想你那个小童子死赶紧过来帮忙。”
花有缺本想转头不理,想到千童却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走上前去接过姜稚手中的药碗,粗鲁的伸手按着夫司的两鄂,迫使他张开嘴,把药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药喂的太急,夫司发出猛烈的咳嗽声,姜稚以为花有缺对夫司不利,顺手一掌拍向花有缺的胸口,花有缺受力之下猛地撞上旁边的墙角,痛的呲牙咧嘴、倒地不起。
姜稚急忙上前查看夫司,见人并没有什么事儿,药也已经喝完了,应该是刚才喝的太急,被呛到所以才发出咳嗽之声。
姜稚知道是她自己误解了人,花有缺就算是想害夫司应该也得掂量那个小童子的性命,她为自己的草木皆兵感到羞愧不已。
姜稚急忙起身走到花有缺的面前,愧疚的询问:“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花有缺狠狠的瞪了姜稚一眼,姜梓这魔头装什么好人,扶着胸口想要起身,却又因为惯性滑了回去。
姜稚急忙弯腰伸手去扶,花有缺本来伸手想要抗拒,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本欲推搡的手改为扶着姜稚的手臂借力站直了身子。
“补血汤喝了之后,至少还要三天才痊愈,最快也要夜间才能醒来。”花有缺看了躺着的夫司一眼,说完话后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矮小的身子挺拔直立,自有一番傲骨气度。
出了药房房门,花有缺抬起手看着干干净净的尾指,收回手朝药材房的方向走去。
姜稚听闻夫司没事儿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顿时松懈下来,夫司若真是有什么事儿,她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提步走到被嫩竹撑起的窗边,姜稚从腰间取下一个象牙骨做成的口哨,放到唇边轻轻的一吹,一道特殊声音响起。
不一会儿,窗外突然暗了下来,一只巨大的信鹰扑扇着翅膀在窗外盘旋而下,站立在竹窗之上。
姜稚走到一边的桌上写下一张纸条,绑到信鹰的粗腿之上,而后拍了拍信鹰乖顺的羽毛,信鹰顿时扑扇着翅膀朝天空之上飞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姜稚坐在床边守着夫司,精致的五官、白嫩的肤色,若是近看夫司,除了瘦弱了点,确实当得起美色二字。难怪走在路上会被姜梓掳回府中,不过姜梓后院绝色男女众多,夫司这幅容貌也只能淹没在其中。
傍晚在姜稚难熬的守候之中慢慢的到来,夫司卷翘的睫毛突然动了动,姜稚惊喜的凑近。
夫司眨了两下眼睛慢慢张开,窗外强烈的光线让他不适的闭了闭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夫司喃喃的唤了一声:“寺、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