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大名天下皆知,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大把年纪还丑了?说真的暂时我还没见过能在容貌才学上比得过司寇的,况且司寇年纪也不算太大吧。”姜稚替司寇辩驳。
“哼,大名?天下推崇的大名?那都是愚昧的世人吹出来的,世人皆崇拜他的容貌,殊不知越是这种人内里越黑!况且他容貌才学还真不算什么,若是我长了几岁天下人谁会记得他是谁?他年纪不算大?你且算算等我弱冠之年人生巅峰的时候就该轮到他隐没了,比起我他难道不算老?”公允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到司寇的时候那眼神语气无不表现的弃之如鄙。
姜稚倒是第一次开了眼界,知道公允桑这小鬼自大,却没想到他自大到这个地步!她很想问问是谁给这小鬼的勇气让他觉得他一过弱冠之年就没人能记得司寇?凭他公允家第一天才,少年成名?不好意思至少相比之下在姜梓记忆中好歹对司寇有个大概印象,对公允桑?那是连零星的记忆都没有。
先不说才学,就说容貌,这小鬼容貌在同龄之中是属非凡,几乎她见过的人无人能及,但是至少现在比起司寇之流还稍显稚嫩,单就容貌一条上他想比过司寇都得天天祈祷不长残的前提之下才有一博的资本。
公允桑傲娇的继续自夸,姜稚一路上抽着的嘴角没停,懒得反驳已经陷入魔怔的小鬼。
两人一路上来到一处由内侍监的人严密看守的地方,一辆特大的木制马车拖送的铁皮车厢放在正中央。
姜稚随公允桑上前,内侍监的人纷纷跪下行礼。姜稚摆了摆手让内侍监的人起身,跟着公允桑走到铁皮车厢前。
公允桑伸手在铁皮马车厢上的大门之上按动了一个隐秘的小木块,木块陷入,内部齿轮开始转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声。
不过片刻,那层包裹着的铁门打开,姜稚一看,里边竟然还有一道厚重木门加持。
公允桑从怀中摸块黑色的磁榫,对着木门的四个大角处顺时针转动,木门里边的磁受排斥作用,木门突然从中向两边打开。
姜稚看得啧啧称奇,果然是早机关术六百多年的木甲术,比之机关术更加精巧,就算是六百多年后的战国时代,公输般发明了会动会走,以线枢控制的机关人,又研制出了各式各样具有高度杀伤力的机关战具,墨家之祖也发明了自由移动的机关屋,能飞行三日的机关飞鸢,二人皆认为自己乃举世之最,代表着木技艺上的最高水平,可是当两人听闻了偃师的木甲之术的传闻后,两人甚至惭愧到了默契的从此再不敢谈论有关机关术技艺上的事儿。
木门一开公允桑率先提步走了进去,姜稚紧随其后,进去之后才发现里边简直无从下脚,满地被刨子推出的大块薄木屑几乎占满了整个车厢。
姜稚看向公允桑?对不起恕她眼拙这地儿除了木渣哪里有投石机的设计模型?
公允桑接收到姜稚怀疑的眼神,撇了撇嘴走到一堆木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