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离开良久曲流殇才从马车之中起身,洁白的月光比不上他苍白的脸色,彼时绿林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千岁府,看到千岁府门前站着的曲流殇有些担忧的上前,看公子的样子莫不是寺公觉察到了什么?不不不,若是寺公觉察到了什么公子万不可能还如此安稳的呆在这里。
回到前院寝房之中黑小二上前伺候姜稚更衣,华丽的衣袍褪下只着白色长服,玉冠取下三千青丝披散肩头让姜稚少了严肃多了几分柔美,腰间环绕的和田玉佩换上了轻便的红结扣珠,待一切打理完毕婢女上前禀告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就绪。
姜稚闻言抬脚朝浴房的方向走去,黑小二知晓他家寺公的习性恭候在浴房之外停住了脚步。
等待良久浴房房门开启姜稚披散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出门,热气蒸腾之下本就白皙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诱人,黑小二眼皮一跳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姜稚仿若未见黑小二的面色,穿着单衣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东院文渊阁,简修文寝房之中,林东然来回不停的在走来走去,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相比林东然的急躁,简修文依旧躺在床上养病,不为所动的看着手中的书。
林东然被简修文若无其事的样子气得到,凑到简修文跟前道:“修文,你没听说吗?寺公在庆功宴上大发雷霆,趁着陌相不在抓了左师延和陌相胞妹。”
简修文修长的手指翻过刚看过的一页纸,继续扫视新的页面,对林东然的话仿若未听一般。
“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书!”林东然伸手一把抢过简修文手中的书,能不能听他说话,他说正事儿呢。
手中没了书简修文也不恼,转头拿起茶壶往茶杯中到了一杯水,端起来抿了一口。
林东然见状也知道简修文的脾性他说再多也没用,也不再为简修文事不关己的态度着急,不过想到左师延他又免不了急躁的道:“你说寺公想要做什么?虽然他一直觊觎左师延可是有陌相在还从未动过手,现在竟然公然把人抢回府里还顺带带回来了陌相胞妹,前有费德忠玄少宣,后有左师延和陌上颜,你说寺公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是不死心?可是之前他不是已经用过这套了吗?”
林东然想起前些日子姜梓用玄少宣和费德忠逼迫陌相,陌相虽然屈尊来了千岁府但是关于那晚事情的消息却没有丝毫流出,看来是陌相拒绝了姜梓,姜梓气恼严令当晚在场的人不可让留言传出去,不过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姜梓都知道抓了陌相的人并不能胁迫陌相,现在又抓左师延和陌上颜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只要加筹码陌相就可能会动摇不成?
简修文把茶杯放到桌上,相比林东然的想法他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姜梓若是真的逼迫陌相失败肯定不会傻到以为再抓两人就能让陌相低头。他觉得庆功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如此。
“今夜寺公应该会来东院留宿吧?不行,左师延那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