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东死死地把二愣子拦在了身后,一脸的从容和淡定,却也隐隐透露着杀气。
“这人看上去确实有些瘮人,表哥,你说的那个高手是不是就是他?”一个眼框深邃眼光凶狠的汉子低声问着“猪无脑”。
“猪无脑”也不是完全无脑,也低声回道,“就是他。要不是有些怵他,我也不会叫你帮架。”
“兄弟哪条道上的,在下陈延泗,烦请兄弟露个名号。”
陈延泗看来比“猪无脑”要小不少,不过三十来岁,性子却比“猪无脑”要沉稳许多,经验也多了许多,一开口就是江湖中的路数。
赵敬东依旧淡淡一笑,学着样回道,“小弟赵敬东,就是个种地的,这位是我兄弟,高畅,在里面的时候大家都叫他二愣子。”
陈延泗似是有些吃惊,“二愣子,是不是三年前把人打成重伤被判收监的二愣子?”
“艹,里面的名号你也知道?”二愣子又憋不住叫了出来,“这名号我可不喜欢,你要是想要……就送给你了。”
陈延泗盯着二愣子看了许久,“真的是你!老子等着你可是有段时间了。”
“等我?”二愣子有些狐疑,“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你那次打伤那个的人正是我的兄弟,我能不记着你吗!”陈延泗眼露凶光,却也没有立即动手。
二愣子虽然凶狠,但陈延泗对他却是有所了解,所以并不担心,陈延泗心里所忌惮的,却是沉着冷静一脸坦然的赵敬东。
陈延泗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这股杀气,正是来自对面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伙——赵敬东。
赵敬东看上去虽然很土气,言语也不多,但两眼却冷静深邃,炯炯有神,犹如一道精光,能直插心脏,更主要的是,一向凶恨野蛮谁也不服的二愣子对他竟然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他陈延泗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岂敢不多个小心!
陈延泗有着担心,二愣子却是不怕,叫嚣道,“***,怪不得老子在里面没事老打喷嚏,原来是你这个瘪三在惦记着咱,可老子玩的时候,也没听谁说过有你这号人物啊,是哪个人的裤腰带没拴紧,把你给露出来了。”
二愣子还嫌说着不过瘾,竟挥舞着手里的扁担,跃跃欲试着,“东子,你让一让,让我去做了这个逼娘养的。”
“你消停点好不好?”赵敬东不免有些恼怒,“别人还在说理并没动手,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真要是动了手,别说你不答应,兄弟我也不会再忍,但在我没叫你动手之前,你最好给我闭嘴。”
“这还差不多。”二愣子又龇着嘴笑开了,“我就纳了闷了,我二愣子咋一听见你说话就会心里发怵呢!好,我闭嘴,等你想动手了就叫我。”
二愣子说完话便安静了下来,陈延泗更狐疑了,沉思着该不该动手,可手下却有几个不识时务的耐不住了,询问道,“大哥,他们再厉害,不也就是两个人吗,咱们这么多人,就是一人一棍,也可以把他们给打趴下,你就下令动手吧!”
陈延泗想想也有道理,却也隐隐有着担心,但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在担心什么,犹豫间,赵敬东却发话了。
赵敬东也听见了对面的商谈,心下里很能理解陈延泗在犹豫什么,为了更加打击陈延泗的意志就一改先前的沉稳朗声说道,
“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今天的事,我兄弟虽有不对的地方,但真正论起来,还是祝老大不对在先,我已经再三忍让,他却不依不饶,我兄弟是看不过眼才与他发生了冲突,但也只是小小的误会,并没有对谁造成伤害,如果你们真要欺人太甚,我赵敬东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这头掉了下来,也不过就是个碗大个疤,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如果你们真要逼我动手,万一不小心伤着你们哪,你们可别怨恨兄弟心狠。”
赵敬东话刚说完,对面一个性子急的手下便耐不住了,拖着棍棒走了出来,“说的这么牛逼,也不怕被风大闪了大牙,老子还真就***有些不信,你就两个人,老子也不仗着人多欺你,老子跟你单挑,要是你打赢了,我就跟我们老大求个情,放过你们,要是你打输了,那对不起,你得把二愣子交给我们老大,怎么样?”
那人说完,还一本正经的清理起场子,“兄弟们,都往后退退,让我收了这个杂碎。”
陈延泗想了想,也想亲眼看看赵敬东到底有些什么能耐,就没制止,指挥着手下四散开来。
清理完场子,那人扭脖歪颈子了一阵,挥的挺牛逼吗!是不是又害怕了?
看着对面这个敞开衣襟露着纹身的大汉,赵敬东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对手。”
“是不是对手,试过不就知道了。”那人还真就忍不住了,话刚说完,便挥动着手里的木棒劈头砸向了赵敬东。
二愣子冲着那人笑了,“你死定了!”
说话间,只听“咔”的一声响,那人手中的木棍已是断成了两截。
这木棍虽然不是太粗,却也有30号圆钢那么粗细,就算用劲砸在地上,也不一定会立马断开,如今却断成了两截。
那人不由得意起来,以为打断了赵敬东的手臂,谁知他竟是高兴的太早,还没等他看得仔细,身子却已被赵敬东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也没能爬的起来。
一脚踹飞了那人,赵敬东却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胳臂衣袖上的灰尘,冷酷的说道,“服了没?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