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东的手里依旧拿着凳子却没坐下,见到高欢进来,他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板凳,急忙的接过了高欢手里端着的菜盘放在了桌上,嘴里问道,“高欢妹妹,苦了你了!这几年,还有人欺负过你没有?要是有的话,你就告诉哥哥。”
高欢在外面也清楚的听到了他们兄弟俩的谈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一架之后,李刀疤就彻底变残了,再也混不了社会,倒是有几个他手下的小弟来找过我的麻烦,但这几个小弟,也只是做了做样子给李刀疤看,并没有真正的为难我,时间一长,李刀疤就渐渐淡出了视野,那些曾经跟过他的小弟也就渐渐都散了,或是跟了别的人,然后就没人再来找过我,直到我哥出狱前的一段时间,倒是有个人到学校里来找过我。”
二愣子紧张起来,“那人长得啥样?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
“你才回来几天啊?再说,这事跟你说了有啥好处?难不成又整天的去跟人打架斗殴?”高欢抢白了二愣子一句。
二愣子似是有些害怕高欢,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两眼看着赵敬东。
赵敬东想了想,说道,“高欢妹妹,你也别怨你哥,要怨,也只能怨这个社会太复杂,多些小心总是好的,万一真是个坏人,大家也好有个防备。”
高欢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回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哥哥提前出狱了,等到了门口我才却发现不是我哥,我就问他找谁,他说他是我哥的朋友,想问问我哥什么时候出来,好给我哥接风,因为不认识他,我就多了个小心,没告诉他。”
赵敬东沉思了一会,问道,“除了这些,他还说过什么?”
高欢努力的想了想,“除了这些,他好像还真没再问过别的什么,再说,我哥的事情我平时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我哥在里面的时候,又不怎么愿意见我,怕我耽误了学习,就算他问,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他没打听到东西就没说什么就走了。”
赵敬东多了些小心,问道,“那人长得啥模样?”
高欢回想了想,“那人三十来岁,面相我不太能说的清楚,只记得他的面相有些凶很,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阴沉沉的有些瘮人。”
二愣子看着赵敬东,问道,“会不会是陈延泗?”
赵敬东肯定的回道,“就是他。”
“陈延泗是谁?”高欢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看着赵敬东,神情很是有些疑惑,看了一会,却把头偏向了二愣子,“哥,你又跟人结仇了?”
二愣子梗了梗脖子,回道,“没你啥事!”
高欢已然有了些不太开心,忍了忍,说道,“哥,我知道你心里憋屈,那些年为了我,你已经失去了太多,可现在,就剩咱们兄妹俩了,如果你有啥事,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二愣子张了张嘴,终于没说什么,又把眼光投向了赵敬东。
赵敬东的心里也有了些感触,想了想,冲高欢笑道,“你现在已经有了两个亲哥,有我们一口,就绝不会短了你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未来要走的路,但你可以放心,只要我赵敬东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再让咱们兄妹受人欺负,也决不会有事,更不会永远贫穷下去。”
高欢还有些不太相信,狐疑的望着赵敬东。
二愣子终于不愣一回,说道,“高欢,你就别看了,你东子哥可不是我以前交过的那些狐朋狗友,他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吐口吐沫就是钉,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他来家里。好了,这些饭菜都快凉了,就别再讨论这些糟心的事情了,开饭!”
高欢瞥了瞥赵敬东,又转身出去端菜了,赵敬东却冲二愣子笑了笑,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
看着赵敬东赞许的目光,二愣子却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咧嘴道,“这女人,就是烦!喝酒!”
“少喝酒,多吃菜!”赵敬东刚有了这么一点点欣慰,还没来得及表达就被二愣子这个楞货自己给掐断了。
看了看门外,赵敬东想了想,放低了声音轻声对二愣子说道,“有啥事咱们还是去了外面再商议,别让高欢听了担心。”
二愣子也看了看门外,点点头,却回道,“我只喝八两,行不?”
赵敬东恼怒的拿起了筷子挥向二愣子,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露着一脸的苦笑。
……
吃过午饭,赵敬东忽然想起鱼桶还在祝大有那里,也怕老妈柳翠娥会担心,便想告辞去拿鱼桶然后再回家看看,二愣子却要跟着,想想二愣子一个人到处晃悠着也确实有些不太放心,再说还有些事情没谈清楚,赵敬东也就答应了他,嘱咐了一番高欢,两人便又再次来到了大街上。
因为高欢担心着二愣子,在餐桌上时有些话赵敬东就一直没敢问,来到了大街上,赵敬东这才问道,“这个陈延泗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你以前就真的没跟他打过交道吗?还是打过交道自己忘记了?”
“我根本就没见过陈延泗,连听也都是第一次。”因为害怕赵敬东,二愣子的酒根本就没能喝尽兴,所以头脑还很清楚,肯定的回道,“我虽然有些愣,却还没愣到那个地步,所有有过交集的人,我基本上都能记在心里。”
“这不对啊?陈延泗说你伤了他的朋友,这就说明他跟李刀疤的关系很不一般,难道这中间还有着什么别的故事。”赵敬东问不出什么来,自己也犯起了疑惑。
二愣子回道,“管他呢!兵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