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鬼的头发虽然被剪的跟狗啃似的,但王铭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个小女孩,而且除了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他还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与悲伤,但是并没有任何进攻性的意图或者是想法。
王铭看着角落里那蜷缩成了小小一团的身影,他的心中除了同情与怜悯之外,一时间更多的却是感到了愤怒。
之前他听祁盛提起“灵鬼”什么的,心中所想到的基本都是贞子那样的猛鬼、厉鬼、恶鬼,所以也没觉得祁盛想要利用灵鬼来提升实力有什么不对的。
然而当王铭亲眼看到眼前这只灵鬼的模样之后,他却是觉得祁盛这做法有些过份了,甚至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人吃人”上面去。
特别是灵鬼背后的那些伤痕,更是让王铭感到一阵无名火起,毕竟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灵鬼显然是还有灵智的,那么虐待她的人与那些变态虐待狂又有什么区别,而王铭一向都是觉得那种人应该直接人道毁灭的。
不过王铭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所以他努力压下了心中火气,向身后的祁盛问到:“这个小女孩在生前可曾犯下什么大错?成为鬼物之后又可曾有做过什么恶事?”
王铭那点城府在祁盛面前可不够看,他一开口祁盛就感觉到其中隐含的怒气,同时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的怒气从何而来。
连山宗是经常都要招收弟子的,所以祁盛可太清楚这些年轻人了,绝大部分的年轻人在掌握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后,心中都是多少会有些膨胀的,而其中那些正义感特别强的,就会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不平事自己都应该去管一管。
祁盛以前觉得这也没什么,因为现实很快就能教会那些年轻人生活的残酷,让他们明白就凭自己那点实力,既当不了英雄也拯救不了世界,甚至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
可惜眼前的这位却是不一样,祁盛完全想不出有谁能教眼前这位学做人,他觉得恐怕只有这位教别人做人的份儿了——比如刚刚的自己。
祁盛知道,王铭肯定是被灵鬼那浑身伤痕的可怜模样给勾起了同情心,想要出手管一管这灵鬼身上的不平事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要命的是对方好像误会灵鬼身上的伤势是自己所造成的,祁盛可是不敢背这口能砸死人的黑锅,连忙开口解释起了这灵鬼的来历。
“前辈,这灵鬼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她受伤了,而是她生前就是这个样子的。”祁盛第一时间表明灵鬼身上的伤痕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绝大部分的鬼物都会保持着他们死去时候的样子,这一点即使是灵鬼也都是一样的。”
王铭马上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他皱眉沉声说到:“你的意思是,这小女孩是被人虐待至死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从她身上的伤势来看,应该就是这样了。”
祁盛的回答让王铭心中怒火更甚,不过这次不是针对祁盛的了,而是针对那尚不知道在何处的凶手。
王铭不清楚这样的伤势落到鬼身上鬼是否会疼,但要是落在活人的身上那无疑是非常疼的,更别说承受着这一切的还只是一个看上去最多五六岁的小女孩了,而且从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来看,这个孩子在生前可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种恐怖而绝望的生活。
王铭稍微想象一下那种生活,就已经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了,他有些不满的对祁盛说道:“这么说来,你应该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了?”
祁盛连小女孩的死因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莫名被迁怒的他只得无奈的解释到:“晚辈的确不知道,晚辈是在云省和面国交界处的密林里发现她的,估计那时候她都已经死了至少有三、四年了。”
“那你们为何就不能放过她,她生前就已经受尽折磨了,现在都变成鬼了却还要被你们当成提升修为的大补丸,你们就不能去找那些害人的恶鬼么?”
王铭其实也知道这个怪不了祁盛,更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在祁盛看来或许是相当幼稚的,只是作为一个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类似于“人吃人”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虽然王铭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如果没有宇宙分身这个金手指,在面临同样的处境时,是否会作出和祁盛他们一样的选择。
然而现实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拥有宇宙分身的他,的确是打心底里看不上这种做法,同时也在暗自谋划着是否能够借助宇宙分身来改善修炼界目前所面临的这种困境。
王铭并不想成为那种只会瞎瘠薄提出质疑的键盘侠,这种人他自己同样也是十分鄙视的。
祁盛自然是不知道王铭心中的想法,面对这种类似“何不食肉糜”的无知质问,他也只能继续耐着性子解释说:“前辈,这灵鬼与一般的鬼物是不同的,一般的鬼物都是凭着一口怨气才得以成形,而这灵鬼却必须是心无怨恨的人死去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成形,所以灵鬼是非常难得的。”
“那些心怀怨恨的鬼物是无法用来提升修为的,因为他们心中的怨恨根本无法去除。其实这个灵鬼也还不是那种最完美的状态,她的心中还有着恐惧与悲伤,但这些在经过处理之后都是能去掉的。”
“而且这些灵鬼虽然还保留着一丝灵智,但他们绝大多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