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记起来了,年轻的时候在镇龙破庙还进过媚鬼的鬼府来着,好像是个田螺壳,这么说来还真不好找!”弓长大师才反应过来,忙又夸道,“还是大姨子英明神武,才思敏捷,见多识广,兰心蕙质……”
“弓长大师,你再讨好,人家也不会嫁给你!”秦不易可没时间听他阿谀奉承,他们五人之所以需要花两天时间查看六十四个阵眼,就是在找鬼府。
六十四个阵眼虽多,但毕竟在岸上,好找许多,两个鱼眼池塘虽不大,但要找起来可就要费一番功夫了,想了想才对弓长大道:“弓长大师,你是张警官父亲,麻烦您出去一趟,跟张警官说一声,要两台超大功率的抽水机。”
五人集体来到结界入口。
“秦天师,不好了!”六人刚回到入口,结界中慌里慌张冲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撞到了秦不易怀里。
秦不易看了一眼怀中人,居然是云清。
云清脸上一红,赶忙退了几步,和云月站到一起,口中连诵佛号。
秦不易也不纠结刚才云清的莽撞,道:“云清云月两位小师妹,什么事不好了,这么着急?难道五方鬼王已经逃出去了?”
“不是,”云清调整了心绪,才道:“是秦天师你,你、你师姐出事了!”
秦不易立时双目凝聚起来,原本凌岁寒就昏迷着,现在又出事,这事必然不小,忙道:“到底怎么了?女魔头怎么了?”
云清云月对视一番,满眼不忍疼惜之色,许久云清才道:“死、死了!”
死了!
听到云清嘴里说出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秦不易顿时一阵眩晕,幸好弓长大师和刀徬媣扶住他才不至于昏过去。
许久,秦不易才逐渐清醒过来,一句话没说,直接出了结界,回到古玩店,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除了法术界各门派的人,还有不少警察再外面站岗,不让行人从巷子里经过。
妙贤师太还在屏风前闭目打坐,并没有因为秦不易出来而睁开眼睛。
秦不易话也没具体过问情况,直接开着张均岺的车去了王家。
来到王家客房,弄玉、王建勋以及姜云渺三女鬼都在,凌岁寒此时躺在床上,脸色已然死灰,没有生气,见到凌岁寒这个模样,秦不易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火爆脾气的女魔头会这样就死了。
“不易!”
见到秦不易回来,弄玉便扑倒他怀里大哭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留不住岁寒……”
“没事,没事,师叔没事!”
秦不易心中悲痛,但也没有因此丧失理智,放开弄玉,趴在床边检查凌岁寒的肉身,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便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刚才!”
弄玉抽抽搭搭回答,“岁寒刚咽气,鬼差就来勾岁寒的魂,我、我没拦住!”
“这么快?”
秦不易眉头紧皱起来。
他可知道,一般人死了,首先是负责这个地区的城隍司前来核实登记,随后递呈阴司,对应负责这个地区的判官核实后下发指令给主簿,主簿在把指令一层层传达下去,最后鬼差接到命令,才前来勾魂,这个过程最快也要半天,可凌岁寒刚死就有鬼差来,这就十分蹊跷了,便问弄玉道:
“当时鬼差来勾魂,你有没有问过师姐的死因?她的病情连你都看不出来,而且来得突然,绝不是正常现象。”
“我问了,可是鬼差一句话也没说!”
弄玉止了哭声,又道:“我觉得这太有悖常理,我就说等你回来,可是鬼差不听,硬是要带走岁寒的魂魄。云渺觉得事有蹊跷,不愿意放人,就和鬼差打了起来,没想到又窜出来十几个鬼差,把我、云渺、思月、罗小洛都缠住,强行把岁寒带走了。对不起,不易,是我没用!”
“还有这种事!”
听到这里,秦不易更加觉得不对劲,立时抽出一张开阴符,想破开虚空,直接去阴司,却让他意外的是,尽然没有任何效果。
姜云渺道:“不用试了,刚才我们就想直接进入鬼界去追击鬼差的,但是破不开去往鬼界的结界!”
“你们也进不去鬼界?”秦不易再度震惊,法师去鬼界需要搭阴桥或者破开阴阳两界的结界,但鬼魂去鬼界是不需要的,现在姜云渺三个女鬼都进不去鬼界了,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再又搭了几回阴桥,连影翳枝都用了,依旧没法开启结界,秦不易很费解。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女人,这女人四五十岁上下,手里拿着一把长剑。
“你是包绶包医师?”
秦不易认识这女人,此前偷走了他捡来的煞剑跑了。
包绶走过来,跟王建勋问了好,然后道:“秦法师,我是受我师姐姐托付而来,为的是你的师姐!”
秦不易震惊,立即问道:“难道包医师知道我师姐的死因?她这属于什么情况?进不去鬼界又是怎么回事?”
包绶道:“你师姐是凡人,她的死因我并不清楚,但这样的情况必然不寻常。进不去阴司则有两种情况,一是阴司将你们去往鬼界的资格取消,应该是怕主人你去闹事。二是阴司戒严,防止外敌入侵,但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不管哪种情况,现在鬼界是去不了,要问你师姐的死因,我看只能找城隍了。”
包绶这么一说,秦不易直接念起了请城隍咒,可让他意外的是,请了几次,城隍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