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太初的眉头瞬间拧紧了。
合着他这个好女儿,来这压根不是看他的,而是帮纪南求情的。
脸,深深的沉了下去,带着浓浓的不悦。
贝舒檬也没再说话,现在就得看贝太初的脸皮厚不厚了,放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就算要收,怎么收那也是他的事情。
父女俩剑拔弩张,虽然都为言语,但却有着浓浓的杀气在彼此之间蔓延开。
过了许久,贝太初太叹了一口气,“檬檬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事情有多严重?纪南这毁了你弟弟的一生啊!”
贝舒檬不屑的撇嘴,一生?真是搞笑。
“弟弟平日里投跟各种女人有着纠缠的联系,私生活极其混乱,我都怕他哪天玩嗨了得病。现在多好啊,直接永除后患了。爸,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纪南才行。”贝舒檬巴不得让纪南杀了他!
“感谢?”贝太初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贝舒檬,苗贺好歹也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贝舒檬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弟弟?想争我家产的弟弟?爸,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死去的妈?如果没有她,你今天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个位置上!啊!”
话才说完,贝舒檬的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个巴掌,打的贝太初的手都麻了。
嘴里头涌现出淡淡的铁锈味,顺着嘴角蔓延而下,鲜红而刺目。
贝舒檬阴恻的笑了出来,笑声顺着嗓子的挤压传出,有些渗人。
“我说错了么?”贝舒檬质问。
不,她没说错。
贝太初如今所拥有的权利,地位,都是和她母亲结婚后得来的,跟苗曼有什么关系?
苗曼就是一个可耻的第三者,享了清福,还试图将她死死的压制着,让她儿子上位。
好啊,现在他儿子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就算他苗贺能拿到现在的财产又如何?这些东西迟早都会还到贝舒檬的手里。
再说了,她也绝对不会有机会让苗贺拿到财产的!
那是属于她母亲的,她不会退让,也不能退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你连你自己的亲弟弟都不顾了?胳膊肘朝着外人拐?贝舒檬,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贝太初咬牙切齿的说着话,眼神凶骇。
贝舒檬一直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声音尖锐,“我这都是拜你所赐!我不顾我苗贺,你又顾忌过我妈和我吗?当初我在苗曼手里头受过多少罪,你关心过吗?你心里头只有那个狐狸精,你何尝管过我的死活?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和我妈一起死了算了!”
“放肆!”贝太初的手高高扬了起来,作势又要打下去。
贝舒檬不躲反倒靠近,大声喊着,撕心裂肺:“你打啊!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我贝舒檬就不欠你什么了!”
“你!”贝太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纪南的事情,你是收手,还是不收手?”贝舒檬完全是最后一搏,“如果你执意要跟纪南继续作对的话,那好,我贝舒檬以后就不再是你的女儿!”
贝太初瞪圆了眼珠子。
他清楚,纪南的事情只是一个*,他和贝舒檬不合其实已经有很久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爆发。
而这次,如果他处理不好的话,兴许真的会把贝舒檬越推越远。
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贝太初这才抚平了一分心中的暴怒,因为他真的觉得贝舒檬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的想骂人的。
他脾气向来就冲,被贝舒檬这么一撩拨,自然就忍不住了。
“檬檬。”贝太初的语气好了一些,但难掩冲天的火气,“你这不是为难爸爸呢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让爸爸……”
“您一向偏心苗贺,从我小时候就是,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一年都见不了您几次,您一直都陪着苗贺。您知道么?有一段时间,我曾经得过抑郁症。”贝舒檬打起了友情牌,抑郁症什么的,也是她瞎编的,不过她当时情绪的确特别低落偏激,好在后来看了医生后调理了一下就好的差不多了,不然谁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贝太初的嘴唇抖了抖,有些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
“您那么宠爱苗贺,我一向没什么怨言,我只求您这一件事情。”贝舒檬的眼泪哗啦啦的掉。
贝太初使劲拍了一下额头,被贝舒檬整的心烦意乱的。
他一直有愧于贝舒檬。
他还想着,等以后给贝舒檬找一个好婆家,嫁个好男人,来弥补她以前不足的爱。
可没想到,她竟然擅自做主结了婚。
他生气的其实并不光是贝舒檬没能在他的要求下联姻,也懊恼自己错失了这么一个弥补孩子的机会。
“爸,您非得让我跪下,您才肯答应吗?”贝舒檬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这话让贝太初浑身一震,他闭了闭眼睛,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贝舒檬的面上立刻扬起笑意,“谢谢……”
贝太初坐回了沙发,感觉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贝舒檬这边是满意了,想必苗曼那,肯定又要闹一闹了吧……
一想到这,贝太初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贝舒檬又和他聊了几句,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
白泠泠在外头等的焦急不已,来回踱步,见到她出来后忙走了过去,惊慌的道:“你这脸……你被打了?”
贝舒檬龇牙咧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