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是安乐的公主,而不是冥王府的世子!有些无奈,摆了摆手“抚兰,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抚兰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但还是走了出去,外边儿的下雨声噼里啪啦,吵得夜冥殇心烦意乱,干脆走过去想关上窗户。
抬手正要将窗户拉下来,却看到坐在屋外的文清,那样一张相似的脸,让他继续看了下去。
文清坐在台阶上,伸出双手,雨水打在手上,慢慢溢出,落在地上,面上带着淡淡忧愁,青色的裙摆已经被雨水打湿,上边儿溅了不少泥点儿。
索性走了出去,屋外也满是泥土的味道,文清也发觉了夜冥殇的目光,收起了那副忧虑,将手中的雨水撇在一旁,笑着站了起来“这样冷的天,王爷不在屋里头待着怎么出来了?”
边说着,甩了甩手上的水,夜冥殇掏出帕子递给文清“给,擦擦!”
文清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去接,接过帕子手触到夜冥殇的手。
夜冥殇皱眉“手这么凉,当心着了风寒!”
拿着帕子擦着手,有些无所谓的笑着“没事儿!这算什么,以前在大漠的时候,比这还大的雨天,我们也会偷偷出去,骑马打猎。”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面上挂着幸福的笑。
说罢,脸上的微笑又变的更加魅惑,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口气“对了,我听说,王爷您的外祖家,被封了,全府上下四百口人,如今活着的只有不到一百,也已被捕入狱了!”
“消息传的挺快啊文清,我想问你个问题?”
文清有些惊讶,原以为会被他辱骂几句,或者因为愤怒杀了她,但是没有想到,他一开口便是毫无相关的一句话“王爷想问什么?”
“文清,如果有一天,你要复仇,但是你在洛夏有些你很关心的人受到了伤害,你会救他们吗?”
“不会,顶多我不会锦上添花,但是一定会袖手旁观!”
“但是他们都是无辜的……”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王爷,无辜的人多了!我大漠的那些百姓好像是最无辜的吧,王爷还不是都给杀了!”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在沉思中的夜冥殇却没有看到。
是啊,这天下多的便是无辜之人,何况他身为丞相,当年之事他必定也在其中,既然如此,那他便袖手旁观好了。
皇帝携着云婳亲临天牢,傅丞相被押了出来,白色的囚服已经被鲜血渲染,一道道的血痕,手上、脚上也被粗粗的铁链子锁着,走路时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到了皇帝面前,被人踹跪在了地上,一旁跪着的,便是那元安法师“傅丞……”皇帝说着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你瞧瞧,朕这脑子,叫了这么多年傅丞相,都忘了,如今该唤傅丞相的名字了,傅博。”
云婳用手揉了揉傅皇帝的额头“皇上作什么拍自己啊!你瞧瞧,都红了一片,对了,左相说在丞相府找到了些东西,皇上要看吗?”
“来人!呈上来!”
说罢,一个官兵端着个木盘跪在了皇帝面前,皇帝身边的公公接过木盘,那官兵退了下去“皇上,您瞧瞧!”
盘中放着无数黄符、一些小人儿还有一个较大的木盒,皇帝拿过木盒打开,里面一个身穿龙袍的小人,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还有名字。
小人儿的头上扎满了银针,脖子用红线系着,旁边还有一个小人,写着傅丞相的生辰八字与姓名,脖子上也绑着红线,那一根红线将两人相连,两个小人儿身上都贴着黄符。
皇帝在《历录》上看到过这种东西,是传说中的更换天命!一把拿出,盒子被撇在一旁,将红线扯断“傅博,你可告诉朕,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说着将两个小人儿扔在了傅博的脸上,傅博有些迷茫道“皇上!傅博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傅博对洛夏忠心耿耿,历经两朝,老臣是被人陷害的!”
说着竟然留下了泪来,皇帝站了起来将傅博一脚踹翻,傅博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倒在地上一时难以跪起,顿时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好一个诬陷啊!朕问你,这个法师可是你找来的!当年傅明月与傅明珠还未出世时,你是否请人为她们算过天命!”
几句问下来,傅博只是点头“是,当年老臣是请他的师傅为明月与明珠算过天命,但是之后便无交集……”
皇帝一甩袖子,指着傅博“事到如今,你还在对朕说谎!那你说说,你此次请这个狗东西回府,还弄这些鬼东西,是要干嘛?”
傅博有苦难言“我,我……”说着便不说了,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好,你不说,元安是吧!好你来说说,傅博请你回来是要干嘛?”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元安。
“草……草民,草民不能说啊皇上!”
“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不说,那你也不必活了!”
元安法师忙忙跪在地上磕起了头“皇上、皇上……草民说、草民说啊!是傅丞相找到草民,想要让草民给皇上与他更换天命,说只要自己助他成皇,他、他便……”
话说了一半,皇帝抽刀,一刀捅进了他的身体,元安倒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直直的看向云婳,似是死不瞑目。
云婳嘴角带笑的看着这一幕,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朕下旨,五日后傅府上下八十人全部服以毒酒,傅博等直系子弟,处以斩首!”
说罢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