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我是要让这件事对沙山女监的影响降到最低。
同时,我又怎么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什么幕后黑手的猜测和盘托出?
骂了隔壁的,难道我江枫会嫌事儿还不够大,不够乱的吗?
尼玛要不是因为被**曝光出来,被所有大大小小、方方面面的领导当场看在眼里,审讯中说点儿威胁的话,算球事儿啊!
不过,当我说完这席话,我已经将现在所有的问题焦点,都集中在司马小乔身上。
而且给她的行为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理由---因为工具毁坏,害怕被狱方惩罚!
这,勉强也能说得过去,嘿嘿。
最后我又直言不讳地承认工作中的失误,可,事实上这又算个**!
现在,上级领导中职位最高、话语权最重的姚司长,摆明阵仗要护着我江枫,而我们沙山女监的老大陈监更不用说了,我这是在替她躺枪,她又怎么可能收拾我呢?
终于,我停住口,等待诸位领导的发问。
还别说,真还有人跳出来发难,无出所料,是利司。
“咳咳,江枫同志,我有一个问题!”
他习惯性地扶了扶金丝边儿眼镜框,咳凑一声开始发问。
“利司长,您请说。”我的态度很端正,不过并没有一点儿紧张畏缩或者奴颜婢膝的样子。
“你刚才在审讯过程中使用的手段、方法是不是合规,这个,咱们暂且不提。我倒是想问问你,既然这个女犯,哦,对了,叫司马小乔是吧,你说她是因为害怕被监狱惩罚才私藏了缝纫机断针,可,这和t市张怀远集团,和什么东河县廖什么的,又有什么关联?”
利司的眼神就像毒蛇吐信,在我身上狠狠地扫视着,“你就这么放心大胆地武断,这名女囚只是因为害怕吗?她和外界有没有什么私下里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毫不退缩看着利司,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嘿嘿,似乎看起来比本家那个堂兄弟利处要高明一些,但,也不过尔尔!
比起姚司长,他利司一个司长助理,连给人家提鞋都够不上!
倒不是说级别问题,事实上利司也已经是副厅级干部,比姚司长只低一级,但他处事说话的方式,就已经确定其人逼格也就这么高儿!
姚司长,人家张口闭口就将大方向确定,而且,自始至终根本没提到我江枫的名字!
这种手腕,这种行为处事的艺术,直接甩利助理十条街!
很简单的道理,姚司长是制定框架的人,是主导,而他利司直接冲我发难,已经将身份降低到和我江枫一样,瞬间就是最底层实习管教的层面!
这还不清楚吗?
你觉得一个腰缠万贯的巨富,会因为买菜斤两上差块八毛儿的,就和小贩们争多较少当街吵闹?
亿万富翁和挣点儿辛苦钱的小老百姓撕逼,掉不掉价啊?
当然,万事都没那么绝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样的奇葩肯定存在,比如利司就是一位。
不过,既然他将自己的身份直接降到和我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的层次,还把脸伸过来让我狠狠搧,那我江枫可就要无所顾忌了,当面打他脸**这逼!
我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解释一下利司长刚才的问题,张怀远家族是t市乃至本省的龙头企业,我为了让司马小乔配合交代问题,答应会安排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去怀远集团上班…”
我反问了一句,“利司长,我一没有利用公家的资源,二没有向囚犯索取好处,我纯粹用我江枫自己的人脉关系在帮助她走向正道,我做的有问题么?”
“你…”
利司的脸色有点难看,诺诺地说不出话。
“至于廖某,他在东河县算是有些人脉和势力的私营业主,为人活络善于处理各方面关系。”
我环视当场,轻声说道,“司马小乔姐弟都是本省人氏,她和唯一的弟弟从小在苦难中长大,感情极深…现在司马小乔的弟弟应该就在东河县,我托人联系一下廖某,让他照顾司马小乔弟弟的生活,也是为了促进女犯顺利改造、早日减刑出狱,这,也不行吗?”
我的声音从低到高,从轻柔到响亮,慢慢提高。
到了最后那句疑问的话,我运足内力,努力使得声音在近距离里尽量不发散,直冲着利司撞了过去。
哎,可惜了,要是老子能够做到聚声成线,隔着两米远的距离,我一声就能让利司耳膜穿孔!
然而,娘的,我内息浅薄,力有未逮啊!
但即便如此,利司就像感觉到有人在他耳朵边大吼了一声,或者晴天霹雳直接在耳旁炸响一样,吓得蹭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他气得浑身直哆嗦,“江,江枫,你好大胆子啊,竟然敢当众大吼大叫威胁上级领导,我,我…”
我微微笑着没有接话。
而利司说着说着自己先不说了,语气弱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稳稳当当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稳坐钓鱼台啊。
压根儿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被惊吓到了的情况出现!
大家,看向利司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利助理,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姚司长蹙起眉头,说话的腔调有些不耐烦,甚至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客气,连称呼也不再是利司长,而是直接换成了他的具体职位,司长助理。
“江枫同志解释得很好很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