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小白还在气鼓鼓地想:敢说本姑娘胆子小?哼!明天一定教你输得心服口服。
睡觉的时候,腮帮子也是气鼓鼓的。
结果第二天到了那地方,小白真有点儿腿软了,不过倒不是因为恐高,而是被跳伞的费用吓的——艾玛,跳一下吃一嘴空气,就要花好几千呀!
她摸了一下自己瘪瘪的荷包,就算用信用卡,最多也只能透支1000块。
“有朕在,还用得着你那俩钱儿?赶紧收起来别丢人了!”
巫山又神奇地猜中了她的心思,并且已经把夜来欢关于“感情是场相互付出的博弈”那番话,忘到爪哇国去了。
除了生意场上,其它时候他从来不考虑投入产出比。
可是小白不想什么都让他掏钱:“我不想跳了......”
“那你就承认怕了。”
“谁怕了?”
“那就跳。”
“跳就跳,有什么了不起的!”
巫山暗笑,这个名副其实的“小白”啊,对她使用激将法,一激一个准儿。
小白气巫山称自己为胆小鬼、并想要扳回形象,甚至忘了他们打的赌已经进入最后一天。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郊外一小型机场,不远处停放了三架直升机。
晴空万里无云,可见远处山顶堆积的皑皑白雪。
机场有一大块空地,上面五颜六色堆放着跳伞需要的种种设备。
保镖广寒锁没有现身,反正他也不能跟着老板上天,不知道在哪儿隐蔽着呢。
小白脑子还挺清楚,踅摸了一圈问:“总得培训一下吧?有教练么?”
“教练就是朕。”
小白一脸的信不过:“你?”
巫山淡定地亮出了贴着自己照片的国际跳伞教练资格证,英法西三语对照。
凭良心说,那穿着教练服的证件照,真是帅得惨绝人寰啊!
小白瞪着眼睛上上下下瞅了半天,真是如假包换的巫山。
又用自己有限的英文核对了一下文字,名字也没错,只不过英文是把姓和名调换过来,成了“nwu”.
小白虽然信了,但还忍不住开个玩笑:“天桥底下办的假证吧?”
巫山嗤之以鼻地一哼,一脸“有眼不识泰山”的神情,又酷又拽地把证件抽了回去。
他从小酷爱尝试新事物,尤其极限运动,除了这个证之外,还拥有深海潜水教练资格证、高山滑雪教练资格证、飞行教练资格证等等花样繁多的土豪金证件,注意,后面都带有“教练”两个字,说明他不只是简简单单地会,而是有资质教授别人,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学员的安全。
倘若巫山靠教人这些东西混口饭吃,肯定挣得也不老少了。
小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想把巫山吓晕的计划是泡汤了。如果他真没这金刚钻儿,不会主动揽这瓷器活儿的,不然就是拿生命开玩笑。
“可我就是信不过你,还有别的教练吗?”
“没有,”巫山看小白张了张嘴,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补充道,“临阵脱逃最可耻,还不如不来。”
“谁说要临阵逃脱了?”
小白又被激了一下,决定还是上。
天生不恐高的小白,时常羡慕鸟类,没事儿的时候总想,什么时候人类也能拥有一双可以自由翱翔的翅膀就好了。
正好一只麻雀潇洒划过天空,小白忍不住说:“下辈子当只麻雀也不错。”
巫山冷冷飙出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小白:“哉。”
巫山:“什么栽?”
小白:“这句话后边不是还有个‘哉’呢吗?什么时候你都能上纲上线顺带夸自己啊,来,说说你的鸿鹄之志是啥?”
巫山毫不隐瞒:“朕的志向,就是使巫氏成为美女如云、良将如草的全球第一大企业!”
小白撇了撇嘴:“如果牺牲你自己来当招牌话,美女如云这一条应该不难实现吧?”
“美女如云、良将如草,早已经实现了,朕在等第三条......你没有执照,不能单人跳,必须跟朕一起。”
对此小白的意见不是很大,因为她毕竟完全没经验,这种极限运动还是由有经验的带比较好,否则万一人跳下去了伞打不开,都不知道该咋办。
来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其他等待跳伞的人。
“都没有别人跳吗?”
“今天朕包场。”
小白倒吸一口冷气,这人任性已经到一定级别了,其实她还挺想看看别人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一位跳伞公司的小哥终于出现,领他们到一间屋子里看解说注意事项的视频。
人家巫山全程看窗外,一副“朕很牛,拒绝接受你们这个小破地方培训”的架势。
小白可不管他,自己看得很认真,上学时上课偶尔还偷着睡个觉什么的,现在可不敢,因为说不定这里头那个细节,就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然后签风险自负的合同,再然后就发给他们服装。
小白觉得奇怪,那两套衣服崭新崭新的,连包装都还没拆封呢,每个玩跳伞的都发新衣服,这成本可不低啊。
结果小哥说,这两套衣服是巫先生自己带来的。
“朕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两人前后上了直升飞机。
跳伞公司的小哥也跟了上去,他话很少,但是手上很利索,很快就将巫山和小白用同样全新拆封的绑带固定到了一起,而自己则戴上了一个装有摄像机的头盔,待会儿负责为他们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