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一马当先,青龙刀舞出道道流光,四面八方的扫荡开来。
在一阵兵器碎裂和肢飞血溅中,冀州军右翼,如稻草人一般,被轻易的撕开了口子。
五百铁骑滚滚如潮,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缺口处涌入,刀枪无情的斩向左右慌乱的冀州军。
颜良统领的这柄利矛,一路攻势不减,竟是自右而左贯穿了整个冀州军阵,将两万人的大阵,生生的拦腰撕成了两截。
败溃的淳于琼,策马败逃向袁谭中军所在,人还在几步外时,就大叫道:“大公子,败局已定,我们挡不住了,速速撤兵西退吧。”
袁谭心如刀绞,脸上弥漫着恐惧,还有丝丝的愤怒。
这位袁家嫡长子,所有的骄傲,都在这转眼之间,被袁方所撕碎。
原本抱着轻视之心,以为自己武略过人,仗着兵多粮足,可以轻松的扫平青州,灭了那个该死的私生子。
谁曾想到,他连青州的地界还没踏上,就在半道上被人家杀了个大败,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此次袁方屡屡得胜,威名盖过了袁谭,他一直在自我安慰,认为若自己出手,定能比袁方做得更好。
今一战若失败,天下人都将知道,他袁谭根本不是袁方的对手。
袁家嫡长子的威名,更将扫地。
“我怎能败给那小子,绝不能,胜负未分,不许撤!”不甘的袁谭,有些失去了理智,咆哮大吼。
银枪一横,袁谭拿出几分威严,强打精神喝道:“休得慌张,都给我拿出勇气来应战,擅退者,立斩不赦。”
关键时刻。袁谭鼓起勇气,想要扭转败局。
袁谭振作了精神,军慌乱的冀州军士气稍稍平伏,正自败溃的士卒,勉强的站住位置,试图鼓起勇气阻挡敌人。
此刻,袁方所率的步军主力,已冲杀而至。
六千热血沸腾的青州步卒,追随着他们的少年主公,挟着震天的喊杀声。铺天盖地的撞向敌阵。
袁方手舞碎颅棍。正大雄浑的招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的荡出,重重棍影过处,数不清的脑瓜碎裂,数不清的残躯被震飞。只有长长的血路留在他身后。
身后将士,如狼似虎,疯狂的扑向惊恐的猎物,以辗压之势杀尽一切敌人。
这全线出击的步军主力,便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将冀州军稍稍鼓起的脆弱斗志,狠狠的击碎。
袁方的步军主力,再加上高顺的陷阵营。还有横冲直撞的颜良骑兵,大杀四方,无人能挡。
两万惶恐的冀州军,再没有一丝斗志,掉头便是一哄而散。夺命的向西面逃去。
袁方手纵碎颅棍,一路辗杀,直奔着袁谭的中军大旗而去。
那个仗着嫡子身份,压迫轻视自己多年的家伙,那个没完没了,用卑鄙手段谋害自己的家伙,就在眼前,袁方岂能放过他。
洗刷积蓄多年的愤怒,就在此时。
数十步外,袁谭眼看着自家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逃,整张脸已因绝望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大公子啊,大势已去,赶紧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老将淳于琼焦急的大叫。
百般无奈的袁谭,正待听从淳于琼的劝说,下一个呼吸,他的脸却突然变得狰狞无比。
因为他在乱军中,看到了袁方。
那卑贱的家伙,那个不肯屈服于己的贱种,那个竟敢眼自己对抗的小子,正挟着狂杀的威势,向着自己冲来,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谭那残存的自尊心,一瞬间受到了刺激,骤然间勃然大怒。
“袁方,你个贱种,我要杀了你~~”歇厮底里的一声咆哮,袁谭竟是纵马舞枪,向着袁方直冲而去。
袁谭想杀袁方,只有杀了袁方,他才能挽回败局。
甚至,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青州,到时,他袁家嫡长子的威名不但能保住,更能大震。
挟着一腔仇恨,袁谭逆着败逃的己军兵流,直向袁方杀去。
狂奔中,袁方蓦见袁谭迎面杀来,不禁又喜又恨。
切齿的仇敌自己送上门,袁方不兴奋才怪,纵马如风而上,低啸声中,手中碎颅棍挟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狂袭而上。
只见他的手臂,青筋爆涨,几如那紧绷到极点,将要绷断的钢丝一般。
恨极之下,袁方头一招,就使出了全身的爆发力,以最强的力量轰将而出。
“卑微的家伙,去死去~~”暴啸声中,袁谭手中铁枪刺出,直取袁方。
两骑踏着血路,瞬间撞至。
吭~~
空气中迸发出一声金属激鸣,火星飞溅中,一物飞上了半空。
是枪,袁谭的铁枪,竟被袁方一招之间,震得脱手飞落。
气血激荡,虎口鲜血四溅的袁谭,神色惨然惊恐,万没有想到,袁方的武道竟然已精进到这般地步。
当初袁府中比试,袁谭可是亲眼见袁方击败袁熙,那时他就看出,袁方不过淬肉境界的实力,能击败袁熙,全仗着出奇制胜。
而袁谭的武道,却已练到凝膜初期的境界,对武道万般自信的他,原以为可轻松击杀袁方。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袁方的武道,竟在一年之间,从淬肉连越两级,达到了凝膜中期的实力。
凭着更胜一筹的武道,更加上碎颅棍重量加成,以及瞬间爆发力的骤增,袁方这一击的力量何其之强,袁谭焉能抵挡。
就在袁谭还来不及惊恐时,袁方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