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竟然杀了回来?!
刘备惊诧莫名,茫然失措,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惊疑中。
袁方明明应该在几百里的盱台,与袁术杀得僵持不下,却如今能抽身而归,率领着骑兵杀回下邳?
除非,袁方已经击败了袁术。
“不可能,袁术六万大军,没灭了那小贼就罢了,怎可能还反为小贼所败?”
刘备剧烈的摇头,怎么也不相信,更是无法想通。
残酷的事实却是,袁方的铁骑,已滚滚杀奔而来,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他的侧翼。
正在攻营的徐州兵,眼见侧后有敌骑袭来,而且是袁方亲自杀到,狂烈的战意顷刻间崩毁大半,军心陷入惶惶之中。
错愕难当的刘备,这才从惊疑中清醒,咬牙切齿了半天,急是下令全军撤退,速速撤往下邳城。
骑兵侧击而来,侧翼全无防备之下,刘备再不撤,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逃念一生,刘备也顾不得正自攻营的张飞所部,扭头就走。
中军大旗一动,徐州兵军心轰然瓦解,无不丢盔弃甲,望风而溃。
袁方一马当先,撞入敌阵之中,碎颅棍四面八方的扫荡而去,掀起漫空的腥风血雨。
千余铁骑狂冲而至,如虎狼一般扎入溃敌中,狂辗乱杀,如入无人之境。
大营中,颜良等诸将,正自苦战,蓦见狂攻的敌人,不知为何,竟忽然间纷纷败溃而去。
众将士无不惊疑,颜良眼尖,一望瞧见大营外,自家的骑兵杀到。
颜良顿时狂喜,兴奋的大叫道:“主公,是主公率骑兵杀到了,弟兄们,反攻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出去。”
五千将士热血沸腾,斗志爆涨到了极点,无不欢呼大叫。
营门大开,颜良、徐盛等诸将,各率兵马杀出,向着败溃的敌人掩杀而上。
步军于后辗杀,骑兵往来冲突,万余徐州兵,被杀得是血流成河,鬼哭狼嚎的向下邳城逃去。
城头上,陈氏父子,曹豹等徐州大吏们,都在登城观战。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州牧亲自出马,率领着三倍于敌的兵力,攻破城外的敌营,将不在话下。
许多人的心中已经勾勒起来,不久后覆灭了袁方,收复失地的蓝图。
甚至,他们已盘算着,袁方集团崩溃,青州无主,他们还可以随着刘备挥师北上,将青州一举吞并。
“嗯,玄德公到底还是有些用兵之能,我看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应该能击破敌营了吧。”陈珪捋须白须,微微点头道。
曹豹也得意笑道:“敌营一破,袁方那小贼,就要被截断归路,覆没在淮南,到时候,别说收复失地,就连青州也是咱们的了,哈哈~~”
城头上,一丛官吏们,皆哈哈大笑,轻松乐观。
陈登却眉头暗凝,沉声道:“那袁方用兵如神,我们在他手中吃的亏还不够多吗,诸位还是不要太过乐观的好。”
曹豹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元龙啊,你是太瞧得起那小贼了。不错,他是有点武略,可惜他太狂了,竟然妄想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我徐州和淮南两大势力,他这是自寻死路,怪得了谁呢。”
众人皆附合曹豹之词,无不讽刺袁方狂妄自大,自取灭亡。
陈登说服不了众人,只好默不作声,凝眉静观城外战事。
就在曹豹一众,轻松不屑的讽刺着袁方,乐观的议论着战局时,西南方向,那突然杀到的青州骑兵,却将他们所有的乐观,几乎在转眼间就击碎。
神兵天降般的铁骑,片刻间就击败了他们的大军,一万余众望风而溃,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向着下邳城涌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曹豹等人,还来不及震惊时,战场的形势,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
“袁方,是袁方的旗号,那小贼亲自率骑兵杀回来了!”眼尖之人,惊声大叫。
曹豹等人,无不骇然变色。
纵使是素来稳如泰山的陈珪,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苍老的脸上也不禁涌现了惊色。
“袁方竟然亲自杀回来了,难道说,袁公路已经兵败不成?这怎么可能,袁公路可是有六万大军啊?”
陈珪惊诧莫名,满脸匪夷所思,惊得连胡子都是在颤栗。
城头一众徐州官吏们,顷刻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陈登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叹服之色,口中喃喃道:“没想到,他竟真的完成了这惊人的逆转,看来我果然没看错,只有他才能真正保护我徐州啊……”
恐慌中,刘备终于狼狈不堪的败归回城。
一万五千兵马,大部分都被袁方截在了城外,只有不到七千兵马幸运的逃了回来。
那余下的几千倒霉蛋,则被袁方吓得魂飞破散,纷纷伏地请降。
逃回城来的刘备,登上城来,远望着袁方在城外耀武扬威,整张脸阴沉铁青,愤怒与恐惧的情绪,在脸上涌动。
而袁方则杀得痛快,率军直抵下邳城前。
勒马于城前百步,袁方碎颅棍指着城头,高声道:“下邳城的官民给我听着,袁术那纨绔已被我杀得败逃寿春,你们的外援已断,尔等识相的话,就速绑了刘备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时,休怪我袁方手段无情。”
一番威胁之词,把城头众官吏们,吓得是神色剧变,肝胆几裂。
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望向刘备,似乎竟真为袁方的威胁所动。
刘备却尴尬愤怒之极,更觉如众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