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绮,这方天画戟有多重?”袁方双手掂量着问道。
吕玲绮这才从惊叹中抽身,微笑道:“这重戟足有一百四十斤重,应该比主公的碎颅棍重吧。”
一百四十斤!
袁方啧啧称奇,要知他的碎颅棍才有九十二斤,这方天画戟竟足足多出了近五十斤重,足可堪称当世最重的兵器。
“这一百四十斤的重量,朝着敌人平刺而出,对方就算再精妙的招式,也要被轻易破解,无锋重戟,一力降十会,的确是最高明的武道。”
袁方赞叹时,双臂用力,将方天画戟突刺而出,只是他力道不足,刺出的威力和速度,便大有不济。
吕玲绮却道:“方天画戟虽重,但先父却能将其举重若轻,舞动如风。主公武道虽已练至锻骨境界,但若想将此戟运用自如,恐怕还需假以时日。”
袁方将重戟放归了兵器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感叹道:“这戟重如泰山,舞动起来,实在是太过消耗体力,只怕非得把武道提升至练脏水准,方才能运得动它。”
武道修至练脏的境,就可以通过呼吸吐纳,使内脏变得极为强大,呼吸连绵深远,体力悠长。
这也就是说,练脏级别的武道高手,必拥有超强的体力,唯有如此,才能不惜体力的运用这方天画戟。
而似袁方这般锻骨的境界,就算勉强舞动方天画戟一战,不出三四十招,必已是体力大损,无以为济。
历史中,那些武道高手们,动不动就交锋数百回合。正是因为他们拥有练脏境界那超强的体能支持。
先前袁方虽仗着生化之躯诸般能力,跟关羽、张飞和孙策这等高手过招,数十回合而不败。
但若不是对手见形势不利。自行败退,而是一直战下去。袁方纵使在招式上不落下风,但体力必会率先不支,最终必死无疑。
而这时,吕玲绮却笑道:“主公无需叹息,我可将我吕家家传的武学,教授给主公。以主公的天赋,再加上我吕家绝世武学。必可令主公武道突飞猛进,不需多久,必可将这方天画戟运用自如。”
又是一份意外惊喜,惊喜到袁方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下。
原本吕布覆没。应该是一件坏事,谁想吕布一死,吕玲绮、高顺、张辽等吕布旧部,统统都归顺了他袁方。
袁方不但得了一众良将,如今吕玲绮还相赠赤兔宝驹。方天画戟神兵利器。
眼下,吕玲绮竟然还要将吕布的武学,都传授给他。
一车事,就这么变成了好事,袁方忽然觉得。吕布的死,他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令尊的武学,必是极为高明,只不过既是家传,你授与我,似乎有些……”袁方这次就没那么痛快的接受。
吕玲绮却幽幽一声叹:“先父膝下无子,只有我一个后代,可我终究是个女儿家,也只有把这家传武学传给你,才不致使我吕家武学失传。”
吕玲绮先赠马,又赠戟,今又传授吕家武学给袁方,而这一番话,好似要依靠袁方,来完成吕家的传承。
不知为何,袁方就觉着其中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不过,根植于心中,那种变强的信念,却又让他无法拒绝吕玲绮的馈赠。
沉吟片刻,袁方正色道:“既是如此,那我还能说什么,玲绮,谢了。”
“哎呀,谢什么谢,咱们都是自家人了,甭跟我客气。”
吕玲绮的脸上又浮现那种爽朗的笑容,一时也忘了主臣的身份,竟又伸手在袁方的手臂上拍了一拍,就像拍自己的哥们儿兄弟一般。
吕玲绮的举动,袁方倒不以为怪,但那一句“自家人”,却听着又有点怪怪的。
吕玲绮话一出口,似也意识到有些不妥,略显苍白的脸上,竟是掠过一丝霞色。
天不怕,地不怕,有着男儿豪气的吕玲绮,竟然流露了一抹羞意。
“这可稀奇了。”袁方顿来了兴趣,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哎呀,学武要趁早,我现在就把我吕家武学,都传授给主公,主公你可要竖起耳朵听好了呀……”
吕玲绮却马上恢复了大大咧咧,口若悬河的说起了她吕家的武学。
诺大的军帐,很快就被吕玲绮那高八度的嗓门占据。
……
濮阳城。
残破不堪的城墙上,曹操正带着一班文武,巡视着城防,督视着城池修补进程。
从去岁至今,兖州之叛终于以濮阳城破,吕布败逃而结束,历时半年月余,曹操终还是夺回了属于他的兖州。
濮阳乃黄河南岸重镇,先前为了攻吕布,曹操不得不下重手,今濮阳已复,曹操第一件事,就是即刻发民力,重新修补这座坚城。
“吕布那厮下落如何了?”曹操忽然问道。
“禀主公,北岸传来消息,吕布在袁熙的围追堵截下,身中数箭坠入黄河,极有可能已经陨命。”身后,谋士程昱忙答道。
曹操微微点头:“吕布一死,袁方必当退兵,兖州之战终于也可以了结了。”
话音方落,一骑斥候飞奔入城,直上城头匆匆来见。
“禀主公,北岸急报,袁方袭破东武城,大破冀州军,袁家三公子袁熙,已为袁方所杀。”
一道惊人的消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曹操亦是变色,焦黄的面孔皆是难以置信,惊异道:“袁方不过兵马两万,袁熙却有四五千兵马守城,如何能这么快就被击破?”
斥候便将袁方收降吕布旧部,利用他们报仇心切,以疯狂的攻势速破东武的详情,道将出来。
“原来如此。”曹操眉头暗皱,叹道:“此子兵强马壮,羽翼已丰,今又得吕布旧将归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