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天明,诸葛亮率领着五百铁骑,抵达了温县。
他在向导的指引下,率军直抵城东的司马庄园。
兵马杀至,诸葛亮却发现,司马家似乎早有准备,数以百计的僮客私兵,已是提前守候在了庄园壁墙上,就等着他来进攻。
诸葛亮毫无迟疑,当即下令骑兵下马,对司马庄园发进了进攻。
司马家乃河内望族,家财巨富,手下僮客私兵,数以千计。
只是,僮客私兵数量虽不少,但到底没经历过什么阵仗,怎抵得上袁方的百战精锐之士。
诸葛亮指挥部下,也不急于强攻,而是结成盾阵,步步推进,以强弓硬弩压制壁墙上的敌人。
只见箭雨往来飞射,惨叫声中,司马家的僮客私兵,接连不断的被射中,而袁方的精锐之士,则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
精锐军人与普通私兵的差距,在这场攻防交锋中,体现无疑。
照这样下去,不消一个多时辰,敌方必会死伤惨重,土崩瓦解,诸葛亮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攻入司马家庄园。
只是,攻着攻着,诸葛亮却心生了狐疑。
“司马家早有准备,显然事先就已获悉,我要来抄他们家。他们应该知道,师父大军七万,就算我攻不破,只消稍添兵马,就能将他们司马家夷为平地,他们理应逃走才是,为何还要做这无意义的抵抗?”
诸葛亮越想越觉心疑,蓦然间脸色一变,想明白了什么。
“留下四百人继续给我攻,其余一百人,随我杀奔南面渡头。”诸葛亮挥棍大喝。
他是怀疑,司马家已经在南面渡头,准备逃往洛阳,留守于庄园中的僮客私兵,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为他们的南逃争取时间。
诸葛亮乃袁方徒弟,何其聪明,岂能不猜不到这一点。
当下他便率一百余铁骑,直奔南面渡头。
天光大亮时,诸葛亮策马狂奔,终于望见了渡头所在。
只见渡头一线车水马龙,人影涌动,数不清的财货,正在被搬运上船,分明是一幅慌急逃亡之势。
“司马家果然狡猾,险些骗过了我,哼,你以为我诸葛亮,是那么好蒙骗的吗?”
诸葛亮面露杀机,二话不说,拍马挥军就杀向了渡头。
渡头上,司马懿正驻马而立,沉静从容的指挥着家仆们,将数以亿计的财货,搬运上船。
“我司马家富甲河内,只要有钱,再加上我司马家的名声,何愁不能在洛阳立足,袁方,你想把我司马家赶尽杀绝,当真是作梦……”
司马懿暗自神思,嘴角间,悄然钩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这时,司马朗却匆匆而来,担忧道:“仲达啊,现在逃难要紧,咱们却把时间都用在了搬运财物上,万一袁方的兵马杀到怎么办?”
司马懿一笑,自信道:“兄长放心吧,我已留七百僮客守庄,故布疑阵,袁方的兵马就算杀到,也只会以为我们要死守庄园,必会全力攻打庄子,又岂会想到,我们已经在渡头这里准备南撤。”
司马朗恍然大悟,方始宽下心来。
“可是,这样一来,咱们虽撤了,那七百僮客,岂非要被袁方杀绝?”司马朗又道。
“为保全我们司马家,牺牲几百僮客又算得了什么。”司马懿面无表情道。
话音方落,忽见北面方向,尘雾大作,竟有一队骑兵,正向着渡头狂奔而来。
渡头一线,司马家的老小们,顿时一片惊慌,大呼小叫的纷纷往船上逃。
“袁方,是袁方的骑兵杀到了,仲达,咱们该怎么办?”司马朗也慌了神。
司马懿身形已震,眉宇间骤然惊异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袁方的兵马会没中他的计策,竟然会杀奔渡头而来。
“该死!”
司马懿暗骂一声,厉声喝道:“来敌不多,休要惊慌,史阿,你速带五百私兵,给我拦下来敌,其余人加紧搬财物上船,我司马家的一文钱,都不会留给那小子。”
话音方落,人群中一骑已驰而出,一员手持大铁剑的武士,率领着数百私兵,迎着来袭的铁骑杀上。
百步外,诸葛亮已纵舞着碎颅棍,催动战马,发起了全力的冲击。
眼见迎面敌军冲来,诸葛亮毫无忌惮,暴喝一声就纵马杀入了敌丛之中。
碎颅棍如车轮般,左右挥荡而出,凝膜后期的武道施展开来,只将迎面而至的敌人,摧为粉碎,掀起漫空的腥风血雨。
正杀得痛快时,蓦见一员敌将从斜刺里扑至,一柄大铁剑如电光一般,疾刺而至。
拥有凝膜后期的武道,诸葛亮反应已相当之快,想也不想,急是回棍相挡。
然棍在半道时,那叫作史阿的剑士,却招势一变,快如闪电般转攻向诸葛亮的右肩。
诸葛亮眉头一皱,碎颅棍急是护向右肩,但棍势未变,那史阿剑势再变,又刺向了他的小腹。
随后,对手的剑势,一剑快过一剑,如狂风暴雨般,向着诸葛亮周身要害刺去。
“糟了,没想到司马家竟养有这般了得的剑士,师父说我用碎颅棍,最忌惮的就是擅长快攻之敌,这厮剑法如此之快,正是我的克星啊……”
诸葛亮暗叫不好,那史阿剑势已更加快如闪电,四面八方的剑影,已将诸葛亮包裹其中,将他全面压制。
渡头处,驻马远望的司马懿,已清楚看到了这场激斗,原本惊异的脸上,已浮现冷笑。
“没想到,袁方竟会派一个毛头小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