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脏后期武道的全力一击,威势何其惊人
戟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已先压而至。
庞德刀锋正攻向袁方肩膀,惊觉袁方这一戟,竟然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斩来。
他若继续出刀,固然可以斩中袁方的肩膀,但袁方那重戟劈将而下,却必将他斩成两截。
庞德当然不会知道,袁方已暗运皮膜硬化之能,将肩部硬化到极点,他那一刀斩中,根本伤不到袁方。
不知内情的庞德,脑海中急速权衡利弊,也不及多想,急是撤刀回挡。
哐~~
一百四十余斤的方天画戟,挟着练脏后期的巨力,当头撞下,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庞德手中刀柄生生压弯,就连他那双虎臂,也被生生压得屈下三分。
庞德吃力的硬扛下这一重击,心中又吃一惊,万没想到,袁方的力道强到如此地步,瞬间几乎将他震得气息一滞,胸中气血翻滚。
袁方却剑眉如刃,气势从容冷峻。
这些年来,他不知跟多少高手交锋,每每都以弱敌强,战得凶险吃力。
今天,他终于能以强者的身份,力压一员练脏境界的武者,这是何其的痛快。
精神抖擞,倍化的双臂咔咔作响,绵绵不绝的力道,汹涌的灌向庞德。
在袁方的力压之下,庞德双臂渐屈,竟有扛之不住的迹象。
庞德钢牙紧咬,狰狞的脸都憋到通红,纵横西凉多少年,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被敌人逼迫到这般地步。
袁方这惊人的武道,不由激发了庞德的傲气,愤怒之下,他一双臂膀青筋爆涨,几欲炸裂。
一声怒啸,庞德倾尽全力,双臂奋力一扛,终于是将袁方压下的戟锋,艰难的给荡了开来。
庞德震开袁方画戟的一瞬,刀式如电,反守为攻,狂扫向袁方。
层层叠叠的刀影,如狂风暴雨般,扑卷向了袁方。
“不愧是西凉武道第二之将,很好,我就陪你战个痛快!”
面对庞德的疯狂的反扑,袁方抖擞精神,手中战刀从容斩出,正大雄浑的招式,绵绵不绝的挥纵而出,沉稳的接下庞德的狂击。
拥有练脏境界的超强体能,袁方可以尽开生化之能,激发暴走,而不用担心体力在短时间内耗尽。
此时的他,自信从容,只将每一戟都发挥至极致,达到自己武道的鼎峰。
戟影重重,如怒涛汹涌而出,只二十余招间,袁方就将庞德的反扑,生生压了回去,重新占据了上风。
练脏后期对练脏中期,实力上的差距,并非是庞德光凭一腔的疯狂,就能够扭转乾坤的。
转眼之间,二人已走过百余招。
暴走状态下的二人,已至神无外物的境界,眼中只有敌人。
但见方圆四五丈的范围内,刀锋四射,戟刃狂斩,如刀的刃气笼罩,形如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但凡接近的敌我之卒血肉躯体,无不被绞为粉碎。
骨肉摧裂,血色横飞!
刀幕与戟影闪击在一团,但见光影不见人身,这练脏武者间的巅峰交手,只令看到的敌我士卒,无不为之震怖。
而左右战场,已是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齐军已占据绝对的上风,被杀之敌成百上千,渐已有丧胆的敌人,开始溃散。、
一面面的“庞”字战旗,倒落在战场之上,被马蹄踏破,而齐军的战旗,却依然在傲然飞舞。
袁方与庞德的交锋,又已走过五十余合。
此时的庞德,衣甲已尽为汗水所浸,气喘如牛,暴走的状态渐消,体力大损之下,已现不支之势。
更要命的是,暴走乃是以不惜损伤身体为代价,庞德臂上的肌肉和筋脉,已然受创,此时就算恢复常态,战斗力也比原先大减。
而袁方却有生化恢复之能,强行催动暴走,双臂虽然受伤,却能不断的修复。
正是仗着如此,当庞德已恢复常态时,袁方还能不顾身体的损伤,依旧维持着暴走之势。
练脏后期对练脏初期,相差两重境界,实力上的差距,又岂是仅凭一腔狂暴的战意,就能够抹平的。
庞德是越战越落下风,破绽频出,败相已露。
袁方不想再把这场战斗拖下去,戟锋一转,卖了一个破绽给庞德。
庞德自以为抓到了机会,低喝一声,战刀自上而下斩落,径斩向袁方的右肩。
“嗯?”袁方嘴角微微上扬,佯作惊色。
庞德自以为得逞,刀锋不留半分余力,全力的硬斩而下。
咔嚓!
狂力之下,袁方肩部的护甲被轻易的斩破,就在庞德暗喜,以为得手之时,却只到“砰”的一声闷响。
那飞斩而下的刀锋,却如砍中了厚重的铁板一般,再难降下半分。
“怎么回事?”庞德大吃一惊。
便在这时,袁方手中战戟,已反手而出,电光般削向庞德。
若是锻骨境界的武将,这一招失策,必是不及收刀回防,非被袁方当场斩杀不可。
然庞德到底乃练脏实力,千钧一发之际,仍能几乎如本能一般,强行将战刀收回几分,斜向挡去。
刀戟相挡,就是那么勉强的一挡,袁方的战戟没能命中庞德要害,偏出三分斩落。
饶是如此,只听一声痛哼,庞德的肩膀还是被戟锋削下一块肉,鲜血立时飞溅而出。
受伤的庞德,深为袁方武道所震撼,哪里还敢再战,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捂着伤口向潼关方向败逃。
“撤退,全军向潼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