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这一路,梁宁儿不知道在心里呸了扈明辉多少次。
那边和两个极品拉拉扯扯掰扯不清,什么不似亲嫂子胜似亲嫂子,转脸又在自己的面前说什么和她们的关系光明磊落。
什么光明磊落,啊呸!不要侮辱了这个好词。
这个大猩猩,以后打死都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的牵连。
上次半夜把自己扛回家,指定是要做那龌龊之事!
昨天假惺惺的救自己,今天假惺惺的帮自己,还想用一只竹鼠就引自己上当想要对他改观,啊呸!
信了他的邪了,她差点就相信了这只大猩猩,还差点就对他改观了呢!
怪的是,原本钻心疼的脚心,因为她一路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质疑扈明辉的人品上,没那么在意,反而没那么疼了。
院子里,正忙着翻晒草药的梁根水,一见梁宁儿背着背篓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急忙起身冲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不是不让你出远门的吗?这怎么还上山去了?”
整整一背篓的竹笋,不说梁根水也知道她上了山。
“没事,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坐不住。”
梁宁儿嘴上和梁根水说没事,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今天上了山。
不然的话,她就要被那只大猩猩蒙骗了,还真以为他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光明磊落呢。
把背篓卸下来了以后,梁宁儿也没别的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把背篓扔在水井边,和梁根水交代了一声就回屋去了。
翻身倒上床,她这个时候才感受到了脚心传来的阵阵疼痛。
懒得动弹,也懒得起身去查看,被子一盖,梁宁儿蒙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了后半夜,中间梁果儿和刘氏来喊了她两次出去吃饭,她嗯嗯了两声应付了一下,翻个身又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她才彻底醒了。
起身坐在床头,床上的梁果儿朝里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的睡着。
梁宁儿抬头望了一下外头还是黑漆漆的天,待会还要赶早去集市,这个时候该起身动手干活了。
厨房里,梁宁儿把昨夜刘氏特地留给自己的晚饭热了一下,囫囵吞的吃完了以后,便着手干自己的正事了。
采回来的红蓝草,已经洗干净放在菜盆子里了。
锅里添水,红蓝草直接扔了进去熬煮,没多大会紫红色的汁水便被熬煮了出来。
汁水晾凉,掺入加了白糖,猪油的面粉里一起揉搓,白色的面粉慢慢揉搓成了淡淡的紫红色,因为加了猪油,淡紫色的面团在烛火的映衬下,油光水滑的,煞是好看。
加了红蓝草汁和没加的面团分别揉好后便放在一旁,盖上湿帕子让其松弛发酵。
面团发酵的期间,梁宁儿也没有闲着,用井水浸泡了一夜的红豆,这个时候已经在大铁锅里煮的翻滚了。
梁宁儿拿来昨天就洗干净备好的纱网簸箕,放在木盆上,大水瓢将煮熟的红豆一勺一勺舀放在纱网簸箕上。
拿大铲勺仔细揉搓碾压,豆沙随着糖水哗啦啦的流进了下面的木盆里,豆皮留在了纱网簸箕上。
如此反复,直到铁锅里最后的一点红豆汤水全都弄完。
过滤好了的红豆汤水,梁宁儿又拿来了一块洗干净了的纱布,摊开垫在了另一个盆子里。
木盆里揉搓出来的豆汁汤水整个倒了进去,沥掉水分,将其拧干,再摊开纱布,红豆沙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