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穆白还是没有回我信息,我估计他们正在忘我地排练,最终还是没有打扰他。
第二天中午,穆白打来电话,语气欢快地告诉我昨天他们几个连夜创作了一首歌,堪称绝世精品。
我说。恭喜恭喜,有时间过去洗耳恭听。
“你什么时候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几天估计都不能回来。哥几个都在兴头上,灵感像喷泉似的”
“那你忙吧,我后天休息再过去吧”
“那你来的时候再带点面过来,不说了。我去排练了”
“嗯,拜”
挂了电话,我抱着枕头发呆,突然觉得穆白他们很可怜,梦想像鸦片一样麻痹着他们的神经,俘虏了他们的意志,他们信奉梦想,可梦想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他们。
刘炽曾说过,梦想是富人的玩具。是穷人的刑具,现在想想,还真是贴切。
王总这几天好像在招待一些重要的客人。每天晚上都会把酒吧最大的一间包厢留下来。
有天晚上,我刚唱完歌就被老王拉到了一边。
“小初,我今天来了几个重要的客户,刚才他们听你唱歌觉得你很不错,你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敬杯酒吧”老王说话的时候像在商量。但又有点像在命令。
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老板亲自开口,我怎么可能拒绝呢,除非是不想继续干了。
王总带着我走进包厢,我看见里面坐了三个男人,有两个人身边已经安排了小姐,那两个女孩我在酒吧里经常见到,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话。
坐在中间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很讲究,脖子上系了一个黑白格子的三角巾,韩式西服贴身而有型,头发整齐地向后背着,浓眉大眼。
“jack哥,这就是刚才台上的那位女歌手小初,我给您喊过来了”王总一进门就把我拽到了男人的身边坐下。
我朝他甜美一笑:“jack哥您好,我是小初”
“噢,雷好雷好,累地锅唱地很不错啊”男人站起来跟我握手,操着一口浓郁的港台腔。
“jack哥是香港宏天娱乐公司的董事长,这次过来跟我恰谈合作的事,你陪他好好聊聊”王总小声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似乎在提醒我此人对他的重要性。
“嗯,好”我端起酒杯倒了半杯洋酒,说:“jack哥,今天很荣幸见到您,我先敬您一杯”说完,一口喝光杯中酒。
“好好好,小妹妹酒量很好啊,可我不细很能喝啊”港男为难地看着我。
“没关系,您随意,随意就好”我轻轻地用手指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液体,依旧笑容灿烂。
王总陪我们说了几句就走了,临走时他嘱咐我一定要让港男喝够,喝好,玩的开心。
我心说,他根本就不喝酒,怎么喝好啊。
坐在旁边的两个女孩时不时地看我一下,眼神里有一丝嘲讽。
说实话,我打心里有些看不起她们,觉得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很低贱,所以平时根本不会跟她们说话,可现在,我居然和她们一样坐在包厢里面陪男人喝酒卖笑。
服务员又送了两瓶洋酒进来,旁边的两个男人轮番着过来敬港男,港男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他们说:“我让小妹帮我喝行不行!”
“行!当然行!”两个男人毫不客气地把酒杯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想拒绝可想起老王的交代只能忍气吞声地连喝了几杯。
老王这一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港男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感觉整个胃都在翻滚,脑袋越来越迷糊,纯洋酒的威力很大,后劲也足,我去厕所吐了两次,越吐越晕,酒精好像已经钻进了我的血管里,怎么也赶不出去。
最后一次吐完之后,我用手接了好几次自来水漱口,镜子里的人影在我眼前乱晃,鼻子好像也闻不到气味了。
胡乱地抓了一张擦手的纸抹了抹嘴,吐了口吐沫在堵塞的洗手池里,水面飘起了一层白色沫沫。
港男站在门口等我,我说:“对不起我喝多了”话刚说完,鞋跟一滑,摔倒了地上。
港男上来扶我,我无力地依在他的身上,感觉双腿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力量。
这时王总刚好进了包厢,他让另一个女孩把我的包拿过来,不好意思地对港男说:“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送她回去吧”
“没关系,还是我来吧,她在我的包厢喝多了酒,我得对她负责雷说细不细啊”
港男最终没有把我送回家,他将我带到了他住的酒店里。
我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眯着眼睛问他,这里是哪里?
他没有回答我,整个人压了上来。
他用一只手解开了我的内衣,另一只手同步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举起双手护在胸前,头疼欲裂。
刺眼的灯光照的我睁不开眼,我看不见他丑恶的嘴脸,只知道自己正在任由他的摆布。
他的嘴巴在我的身上乱蹭,像一只恶心的苍蝇,我想伸出手将他赶走,可能够支配的只剩下几根手指,我的意识迷糊的像一片云变得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