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套上睡衣,光着腿跑了出去,我听见客厅的空调“叮”的一声被打开。
进来的时候,他手里抱着我的衣服说:“我把你衣服拿进来了。”
他钻进被子里,我向他靠过去,他的腿凉冰冰的,我把腿放在他的腿上,帮他取暖。
“这几天你有没有事?”他突然问道。
“我没事啊。”我抱着他,摇了摇头。
“那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几天。”
“好”
许文送我回家换衣服,我问豆豆有没有运动服。
她想了想,跑到阳台翻了一套出来给我,说,这个应该合适。
果然,衣服穿在身上,大小合适,料质舒服,我问她多少钱,她说等我回来再算吧。
我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跑回屋又收拾了几件**放进大包里,有些兴奋。
豆豆问我是不是要出去旅行,我说是的,但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大年初三,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早上六点,许文将我从梦中唤醒,说饺子下好了,随便吃点,就出发吧。
从海城一路向北,我问他要去哪里,他问我有没有去过“牯牛降”,我摇了摇头,他满意地笑了笑,说,就去那里。
一路上,我们都在听郭德纲的相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在车里听相声。
没有咚次大次的音乐,只有两个人时不时的传来的笑声,我剥了片橘子放进他的嘴里,他假装要咬我的手,我本能地往回一缩,他哈哈地笑起来。
几个小时候之后,我回到了安音。
车子快速又平稳地向前行驶着,我渐渐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环山围绕着一些黑瓦白墙的矮房,炊烟升起,烟雾迷茫,恍如仙境。
他在停车场将车停下,拉着我走进旅客接待大厅。
旅游鞋彻底解放了我的双脚,走起路来十分的舒服,许文说,高跟鞋是个很不仁道的产物,他不希望我多穿。
还没走到大厅,已有好几个人来询问是否需要导游,她们都是当地的居民,对这里的文化和路线都十分的熟悉。
许文找了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一些的妇女,给了她50块钱。
妇女的腰上别了个盒子,领子上挂了一个很小的话筒。
她热情地带着我们往里走,坐上了一辆观光车。
过年期间,游客不是很多,车上除了我们三个人就只有一个司机。
几分钟后,车子停下来,我说,这么近啊。
司机笑了笑说,步行估计要半小时。
下车之后,走几步便是一座长桥,桥的对面是层叠的群山。
穿过长桥,看到一个小小的石墩,上面写着“严家古村”四个大字。
顺着小路一路走,没多远有一座吊桥。
导游走上去,桥明显晃了起来。
我拉着许文的手,不敢迈步。
许文,说,没事儿,走吧,拉起我大步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都感觉,桥身在剧烈的晃动,我紧张地捏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
有几个游客模样从对面走来,有人兴奋地在上面蹦了起来。
我吓的“啊”地大叫,许文也被颠的一晃一晃的,可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心情特好,似乎特别享受。
好不容易过了桥,我的手心已出了很多汗。
导游跟我们介绍“严家祠堂”带我们去了“**谷”。
**谷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山谷,中间隔着碧绿的潭水。
左边山谷是严家村,右边的山谷是唐家村。
多年前,两个村里的人为了争地,闹的很不愉快,严姓人看不起唐姓,两个村里的人关系十分的恶劣。
可偏偏,姓唐的姑娘和姓严的小伙子悄悄地相爱了。
他们的爱情自然不被村里人所接纳,在严家村的祠堂里受到了公审。
故事的最后,是一对鲜活的生命殉情而死,直至今日,两个村的村民仍不可通婚。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像中国版的“朱丽叶和罗密欧”,令人深感悲伤和遗憾。
后来我问许文,如果他是那个小伙子会怎么做,他说,会带着那个姑娘离开,世俗锁不住自由者的心灵,他绝不会任人宰割。
傍晚的时候,我们从山上下来,上了太多的台阶,我的大腿已经酸软不堪。
许文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子带我去市里开了个房间住下,刚进房间,他就抱着我疯狂地亲了起来。
这个吻很火热,跟昨天不同,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燃烧的欲/望。
三天的旅行很快就结束了,许文带我吃了很多安音的小吃,看了许多名胜古迹,他似乎比我还了解安音。
回程的路上,我说,作为一个安音人,我竟不了解自己的家乡,这让我觉得很惭愧。
他安慰道:“这很正常,就像很多人并不了解自己一样。”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觉得这句话太过深奥。
回到他海城的家中,许文说明天就要走了,问我会不会想他。
我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舍地说:“会,一定会。”
这句话,不含一丁点的水分。
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他待我特别的好,这种好不虚假不敷衍,特别的真诚。
他喜欢亲吻我的眼睛说,爱我,然后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我问他下一次什么时候再回来,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嘴边深情地亲了一口说:“如果你想我,我每个星期都能回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