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的指甲插入肉里,有丝丝血液流出,看上去极为痛苦。
“他没事吧?”陈宗正问道。
“第一次嘛,都这样。”
叽叽喳喳!窗户外一群小鸟飞过。
微风轻轻吹进重病室,之前重病室还是死气沉沉的,现在,明显气氛好多了。
时仑看着陈白,说道:“我传给陈白的真气毕竟不是他自身的真气,会有排异现象,所以他很痛苦是正常反应。以后在遇到这种情况就好了。”
“希望他以后不要再遇到。”
两人陷入了沉默,不再遇到确实是最好的。
陈白辗转反侧,面部狰狞,咬紧牙关,却没出一点声音。
天边唯有的一点霓虹,牵强的支撑重病室烂漫的白,璀璨却渗透出一丝无力。
绽亮的照明灯拉出一段黑的绸缎,像是一个恶魔,把陈白包围。
陈白感觉一股力量不让他沉眠,强迫他苦苦挣扎,像风暴中的瓦砾,活生生的像被扯碎,揉作一团,痛不欲生。
就算是旁观的陈宗正也感觉到痛彻心扉。
陈白就像是一条鱼,被搁在油锅里。满脸的通红,不断地翻腾。
嘭!嘶!
重病室唯有的一盏灯爆裂,出刺耳的声响。
窗帘缝隙透出的几丝光亮,不让重病室弥漫在黑暗当中。
陈白再次回到平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眉头也舒展开来。
“死了?不可能!”陈宗正心想。
有时仑帮助,陈白不可能死的!
“呼哧!呼哧!”
陈白猛地坐起,满脸皆是恐惧之色,不断地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
汗湿透了半边床单。
陈白一抹额头上的汗,道:“真是在阎王那里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