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清诺跑回县衙后,不顾衙役们诧异担忧的询问,直接躲进了房中。
尉迟锦……尉迟锦你这个王八蛋!流氓!变态!
雾清诺的脸此时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她坐到桌边,拼命喝水让自己冷静。
尉迟锦他竟然敢强吻!
她的脑海中不可控制地浮现了刚才的场景,尉迟锦半睁着眼,桃花眸中满是细碎迷人的光,温软的嘴唇贴着她的,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
雾清诺羞得捂住了脸,不想了不想了,那个混蛋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亲吻是这个感觉啊……就像是被花朵碰了一下,这感觉也并不令人讨厌……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雾清诺抓狂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趴倒在桌上。
而尉迟锦仍在小巷中“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直到引来了几个满目好奇的大娘之后,他才勉强收住痛呼,憋着气,坚强地走回衙门。
一回到县衙,尉迟锦就赶忙跑入房间检查起自己的小兄弟来。
检查过后,他如释重负道:“下半生还是有望的……”
而这时,追云破门而入,急急忙向他汇报道:“少爷,齐释怀等人已被收入大牢了……呃?少爷你在干什么?”追云瞠目结舌,少爷这是在……准备随地大小便吗?!不!这不是我的少爷!
尉迟锦一脸淡定地提起裤子,系好腰带,轻咳一声,说道:“没干什么。此事你做得很好。平阳侯府那边如何?”
“暗卫传信来说已将平阳侯的家眷秘密押往京城了。”追云收回震惊,如实禀报道。
尉迟锦蹙眉想了想,而后道:“追云,准备纸笔,我要修书一封给阿烨。”
“是。哦对了,少爷,你上次叫属下去查找的那些女子的画像,属下比对过了,没有青姑娘的画像。你要不顺便问一问太子殿下,青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尉迟锦搓捻着自己的袖子,“看来也只有问他了。去拿纸笔来。”
“是,少爷。”追云应道,却迟迟不动,面上的情绪复杂,“那个,少爷……”
“干嘛?”尉迟锦长眉微蹙。
“你还是不要太懒了,茅房其实也不远……”追云一脸诚恳,心里却在捶胸顿足,狠狠地自责,哎,都怪他服侍少爷服侍得太过尽心尽力,太过熨帖了,以至于少爷变得如此懒惰!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啊!
尉迟锦:“……”
追云:“溜了溜了!”
见尉迟锦脸色不好,追云立即识时务地脚底抹油,一溜烟地逃出门去。尉迟锦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将鞋脱下甩手扔向追云。但追云好歹会武功,加之溜得快,故而没被砸中。
没了鞋,脚怪凉的,但房里没别人,追云又逃了,没人给尉迟锦捡鞋,尉迟锦只好单脚跳着去把靴子给捡了回来。
尉迟锦坐在椅子上,一边套靴子一边责骂道:“追云这猪脑子!猪脑子!”
穿好鞋后,尉迟锦有些无聊,便撑着下巴开始神游太虚,想着想着,他耳朵突然一红,开始傻笑起来,“嘿嘿嘿嘿嘿嘿……”
他兀自笑了好一会儿后,才敛起笑容,想到了别的事情,眉宇间少有的存了几分严肃,齐释怀背后竟是西凉皇帝,那人居心叵测,也不知除了齐释怀,他在北川还收买了多少人。
青诺身份不明,虽正直善良,还给予了他不小的帮助,但总归不宜知道过多这事关两国的事情,所以不能让她再参与进来了,以免她陷入危险。
正思忖着,一衙役拿着纸笔进来,恭敬地替尉迟锦铺好,并磨好墨,然后谄笑道:“大人请用。”
尉迟锦一脸无奈,这追云也忒胆小了!
他赏了些碎银给那衙役,那衙役欢喜地拿着赏钱退了出去。
尉迟锦提笔,蘸了蘸墨,而后认真地写了起来。
大概一炷香后,尉迟锦停下笔,吹了吹纸张,他写了足足有五张纸那么多。
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洒脱飞扬的字以及自认为斐然的文采之后,尉迟锦方才满意地将之叠好,塞入信封。
“明蛟!”尉迟锦对着屋顶喊道。
“小王爷有何吩咐?”一名男子从房梁跳落下来,抱拳道。
“快将这封信拿去寄给阿烨。嗯……这次就用小黑吧!”尉迟锦把信交给他。
明蛟接过信,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忍不住把在心中盘旋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小王爷,那只信鸽是白色的,为什么非要叫它小黑……”
尉迟锦道:“因为阿烨的心肝脾肺肾都是黑的,他养的鸽子即使是白的,但内里定然也与他一般黑不溜秋,所以叫小黑非常合适!”
“那小王爷的黑鹰为何要叫雪苍……”
“因为雪苍随我,纯洁耿直,一片冰心。”
“……”明蛟默默地退了出去。
如今事情正有条不紊地按着设想进行,尉迟锦一时没事可干,觉着有些无趣,本想看话本打发时间,但他忽然想起雾清诺,又红着脸咧嘴傻笑起来。
他忽然心发奇想,找出最近看过的话本,一脸兴奋与羞涩,喃喃自语:“等我编完这本……我就……”
尉迟锦此时还不知道,他的编写的那本册子会在日后给他那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提供了多大的帮助。
是夜,月黑风高,县衙内静悄悄的,只偶尔响起衙役巡查牢房的脚步声。
雾清诺就着夜色,蹑手蹑脚地摸向尉迟锦的房间。
她打算趁着夜色,将尉迟锦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