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仆仆,南璟终于赶至无量山,她寻了一处制高点,观察着无量山周围驻扎的军队,盘算着如何获取宝藏。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全部杀死,显然不切实际,她自视没这个通天本事。第二条路便是,引开他们,她眉头紧锁,想不出究竟有何诱惑能比宝藏更重要。

若是无法取得宝藏,于己,死则死矣。要命的是要连累一个无辜之人,而且是几次三番帮她之人,那么就算拼了命也要还她这一份情。

就在自己卡在死胡同里看不到一丝希望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鞋子踩踏草木上的声音。南璟警觉性地跃至一隐蔽处,居高临下俯视着走近的一群人。

树下几人择一处坐了下来,像是在商讨什么事。难道他们也是为了宝藏而来?

从南璟的角度望去,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头顶,只有对面女子的正脸正好对着她,因此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更是摸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人还算可以,对我们来讲不多?”女子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正视祁子燚,但面具下的他看不清是何表情。

祁子燚听出来女子的言外之意是要是我们得了宝藏,人也比你多,休想坐收渔翁之利,他干净利落地答道:“那是自然。”

“这一路走来,我也发现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那阁下此次不会就是为了陪小女子我走一趟,甘做一回护花使者吧?”

“有何不可?”语气十分地冷淡,任谁听了都是没有感情的一句空话,要是碰上个看上他的小姑娘,肯定要甩脸走人了。

她套不出祁子燚半句话,也听不出他是何情绪,看他就像雾里看花,她想这定是个城府颇深之人。这人他必须看紧,因为路上几次想下手,都失败了;同时又像牛皮糖般甩不开,几句话下来将自己的此行目的轻描淡写过去,又让人找不到反驳点,实在让人有点头大。

南璟察觉到女子妖魅的脸上,渐而收起笑容,就像黄昏缓缓落下的夕阳,光芒逐渐暗淡下去。她的视线落在那戴面具的男子身上,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担心的事他们不离开,自己就要在这树上待一晚,她的老胳膊老腿到时候可要作废了。

半晌,她听见树下的女子开口道:“等落日,我们就行动。”

南璟有些庆幸他们没在这里住一晚,但她好死不死地选了一个蹲的姿势,此时腿部已经犯酸,树下又都是习武之人,是敌非友,半点声响都能使他们警觉,她不敢有一丝松懈。

天边的云彩由彩色退成黑色,墨色渲染了整片天空,带着底下的万物一起融进黑夜。

这几个时辰对南璟来说就像熬了半个世纪一般,腿部由酸麻变成了毫无知觉,她都有些担心下来的时候还站不站得住,会不会变成残废。

大概由于蹲得太久,树枝发出吱呀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还好这夜风非常的大,吹得树叶唰唰作响,盖住了枝条崩坏的声音,这让南璟的心从胸口提到嗓子眼又落回胸口。

树下几人起身向无量山奔去。

等他们走远后,蹲了几个小时的南璟已直不起身来,以蹲的姿势摔落到地上,半分钟后立马爬起来,蒙面赶上去,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然而当南璟走至半山腰处时,发现不远处草丛里窸窸窣窣,透过夜色,她看到大约有五六个人正躲在草丛里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做什么。

南璟望了望山脚下,刚才树下的几人消失在黑夜之中,她转念一想,还是先了解清楚面前的这群人在干什么,要是这网被他们收了去,可真是大意失荆州了。

于是她悄悄地从他们背后绕过去躲在离他们比较近的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快点.....”

“着急什么!”

“傻呀,等下没风了,这东西那还散得出去。”

这下南璟终于明白个大概了,原来这群人蹲在这通风口,是想借着强大的风力将他们瓶子里的东西吹向下面驻扎的军队,她估摸着这瓶子里的东西要么是mí_yào,要么是□□,然后借此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下面的敌人,想出这计谋之人定是个懂天文地理、阴阳五行之人。

不过,他们和下面这伙人究竟是不是一伙的呢?

南璟发现除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之后,偷偷接近,轻松地将五人一举拿下,发现几人手无缚鸡之力,这在她的意料之外,将剑往他们脖子上一横逼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姑娘饶命,我们只是这附近的居民,前几日一个人在我们村子歇脚,他说只要将这瓶子里的东西散出去,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其余几人连连点头,汗如雨下,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南璟道:“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其中一个村民道:“他身材中等,体型较瘦,年龄大致四十模样.......哦,对了,他很白,尤其是手,我接过他银袋子的时候,能看到他皮下的青筋。”

“还有,他声音很尖,没有胡子,眉毛很淡,我在一旁瞧了他很久。”

“你没事瞧个男人干什么?”

“男人怎么就不能瞧了,我还瞧过你洗澡呢!”

南璟干咳了几声,聊着聊着还能怼起来,假装怒道:“别打岔!”

“还有,他的身上......”其中一个人忽然剧烈哆嗦起来,紧接着其他几人也是同样的症状,继而皆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南璟一探鼻息,都已经死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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