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把进入昆仑山的方法告诉他们?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只要是带着介绍而来的人,我都会告诉他们怎么进入,是福是祸我不管。”文信羽走到客厅幽暗的沙发旁边,然后坐下,他的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浅黄色的夜灯,而且是一个y的形状的夜灯,窗外的风夹带着雪,不远处路灯微弱的光明透过玻璃窗照在客厅的一角。文信羽带着一丝疲惫的表情,下巴的胡子显得浓密,好像还几没刮胡子了,原本大而有神的瞳孔此时变得无神,但在黑夜中似乎显得有淡淡的蓝色光,有点诡异的感觉。他的轮廓看起来,应该有点新疆饶基因,从而让他看起来像外国人,尤其是大表哥丹尼尔。
文信羽坐下后又:“他们年纪轻轻,可以来到这里,不可能是一时之气,现在的年轻人难得见到他们这样的勇气和魄力,你若是担心,可以前往昆仑山找他们。”
这个人自从进门以后,就一直站在玄关前,文信羽请他也不坐下。
文信羽摇摇头:“你着急也没用,还是坐下吧,而且,那个叫楚义良的孩子也和我了,如果你来找他,就让我像刚才那样对你,要么等他,要么也跟着去昆仑山。”
此时站着的这个人,正是楚灵,他不放心楚义良的安危就算了一卦,然后再用圆光术看到他们的概况,当时他们正好去找文信羽,所以楚灵便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寻找曾孙。
楚灵想了想还是坐在沙发上,桌子上的新疆热茶还冒着热气。外边的风吹得窗户轻微作响,看到这个状况,楚灵心里略有担忧。
“老人家,您大可以用刚才出现的方式进入昆仑山,甚至直接走到他们的面前就可以了,刚才你出现在我门口的时候,着实让人意外,这法术可非常少有,好像江…”文信羽拿着杯子,打算喝了一口奶茶再。这个姿态的文信羽,更加像大表哥丹尼尔。
“你确实也懂得不少,而且这个法术你应该也会吧?在老夫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不是一般的家庭,而你又不像是圣仙教的人。”没等文信羽完,楚灵便开口搭话。
文信羽:“圣仙教,这十几年开始,逐渐走向衰败,这样的邪魔歪道也该结束了,毕竟断断续续存在了千年。”
楚灵:“你和他们交过手?还是……”
文信羽:“他们的行踪极其诡秘,大概十年前遇过一次,但也是间接遇见。那时候,我还没学会道术法术。”
楚灵:“哦?能否道来与老夫听听?”
大概十年前,大表哥……哦不,文信羽还不到20岁,他是湖北襄阳人,那年他高中毕业,由于一些原因而没上大学,被父母安排跟一个师傅学裁缝。男的学裁缝,挺稀奇的事情,但这个大叔以前是改革开放初期就做设计的,跟一些大腕儿学过很多知识,也有很多设计经验,曾经就在不少大型服装厂做过领导。后来由于性格古怪,五十多岁的他提早就退休了,回到家里做裁缝店,还时不时帮一些年轻人裁剪一些网上流行的衣服。
老师傅姓黄,不爱和别人多话,每都沉静在工作中,可能由于这点原因,很多人觉得他古怪,不讨领导喜欢,其实他并不是怎么样,他只是热衷于自己的工作,做裁缝和设计也是他爱好,按文信羽现在来看,如果黄师傅以前能稍微圆滑一点,没准现在都还有很多人去求他。
英雄不谈过去,黄师傅回到家乡做裁缝其实也图个安宁,只不过他所租的店铺比较偏远,可能这样比较清静吧,他租的地方在以前郊区的旧茶场附近。
旧茶场的墟集以前有很多人居住,种植的基本上都是湖北黑茶,黑茶起源与19世纪后期,以浓香可口,提神生津闻名,可以杀菌收敛,治疗腹泻等多种功效,一般是做成陈砖茶比较畅销,就像茶饼一样。到后来茶场解散以后,这附近除了还有一家型的制茶厂之外,没有人在这里种植茶叶了,附近的居民基本上也搬走了,剩下伶仃几家老居民。
黄师傅租的这家店铺有两层,位于一条冷清的街道上,是80年代建成的房子,有些外墙已经脱落露出黄泥和红砖。街道上的房子也都是老房子,白还有些附近村子的摩托车经过,过了街道就是乡村公路,沿着公路坐公交车大约10分钟就到了文信羽的家,而这街道到了晚上鬼影都没几个,只有两盏昏睡一般的街灯。
那是一个正值寒冬的夜晚,那时候还没下雪,黄师傅和文信羽还在工作,先这屋子的摆布,二楼是摆放布料和其他杂物的地方,一楼则分为前后两段,前面是工作的地方,摆放了裁缝机和桌子等,后半段则是一个楼梯,楼梯旁边坐了一个木板阁楼,用另外一张木楼梯可以爬上楼上,而师傅则阁楼下方。睡觉的地方与工作的地方木板做屏楼,则可以看到整个一楼和门口的情况。
这晚上,由于是快到元旦了,比较多人定做衣服,所以师徒俩儿也工作的比较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门外开始有一些夜猫在叫喊,黄师傅叫文信羽先去睡觉,剩下一点工作黄师傅自己继续。于是,文信羽就把剩下要用的布料准备好,自己就上阁楼去睡觉了。
店铺的卷闸门已经放下来,剩下门还没关,从屋内往门外看,完全是漆黑的一片,黄师傅正背对着文信羽坐在缝衣机旁工作。除了黄师傅缝衣服的声音,还有就是门外呼呼北风的声响,以及夜猫零星的叫声,文信羽就躲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