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人看着楚义良远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之中,眼睛眯了眯,然后转开视线,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楚义良觉得自己找的了一点点信息了,然后忘记了游玩的心情,甚至连南华寺最负盛名的金身舍利殿都无心观赏,眼神不再停留在各个大殿或者展区阁房中,而是边走边注视着南华寺每一个殿和每一个僧人,他认为自己这次来南华寺肯定没错,只要有心,一定能学到自己想学的知识,这是楚义良心中的信念。
南华寺内的建筑物并不算复杂,要一个一个地方寻找,也不是难事儿,但是建筑物的分布很广,要全部地方都走遍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转眼过去一个多小时,楚义良基本上走遍了南华寺大大小小的展区殿,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练武的实物,甚至看见了有僧人路过就耐心询问,而被问的僧人都是表示不知或者说没有此事,楚义良始终没有找到一丁点儿关于佛家武术的痕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西下,天空的颜色不知何时增添了一份深黄色。南华寺的游客也渐渐散去许多,保安们也准备下班,楚义良坐在一片树丛旁的石凳子上,脸上略显疲惫,有点着点点无奈的失望,他才现自己午饭都没吃,而且连水都喝光了,这时候他也只能无奈的往回走,准备出去外边先租一间房间过一晚再说,要不然等安保人员赶自己出去就不好看了,顺便路过之前遇见的老僧人那里看看,但是如果再次遇见老僧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难不成说圣佛寺的住持骗了自己?不可能,楚义良相信老住持不会骗自己的。只是,目前来看,这次自己一腔热情的学艺心,恐怕不得不成为泡影了,回去以后,舅舅舅妈会不会感到失望呢。
想着想着,楚义良现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眼熟,经过一天的疲惫和饥饿,楚义良连眼前这个人都差点记不起来了。
“咦?你真的在找啊,小施主,没想到你这么诚心。”说话的人便是之前遇见的老僧人,他看见楚义良疲惫的身躯,脸上微笑着,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长串黄褐色的木质佛珠。
“哦,是老师傅,这,我找了半天了,南华寺,真的没学武的地方吗?”楚义良认出是老僧人,没想到在这半路遇见他了,表情稍微精神了一点。
“呵呵呵呵呵呵。”老僧人笑而不语。
“老师傅,我可能是搞错了吧,对不起,之前失礼了,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楚义良对老僧人微微的点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真走了?”老僧人忽然问道。楚义良楞了一下,一脸枉然地看着老僧人。
“阿弥陀佛,别让炽热的求学心成为灰烬,也别让诚心的求学者心寒,小施主,没想到你真的一个个地方寻找了,你,跟贫僧来吧。”老僧人说完就向前走去,楚义良以为自己听错了,像霜打了似的看着老僧人,没想到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楚义良很快就回过神来,哦的一声就赶紧跟着老僧人过去了。
老僧人走在前头,楚义良一直跟着后面,他们行走的方向是朝南华寺后山,沿途遇见一些准备下班的安保人员,他们看见是老僧人来了,就稍作恭敬的和老僧人点点头,老人皆礼貌回礼,只是他们看见楚义良这个小伙子跟在老僧人后面,都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楚义良,后来遇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僧人和老僧人聊天,其看见楚义良,就问老僧人怎么回事儿,老僧人说楚义良是有缘人,简单的一句带过,在佛学来讲,这似乎饱含着很多意义。然后那年轻僧人则带着疑问说了一句“去后山?”然后老僧点点头,那年轻僧人眨了眨眼睛看看楚义良,然后好像有所领悟的走了。
走到一个偏僻的分岔路,前面有个告示牌子,写着化身窑,示意旅客止步,楚义良知道这时哪里,是已经圆寂的僧人焚化的地方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楚义良看老僧人还是继续往前走,便有所犹豫。
“老师傅,这里,不是写着不能进入吗?”楚义良在后头对老师傅说。
“没关系,等下你就知道了。”老僧人头也没回的对楚义良说。
楚义良看见这告示牌是有点畏惧的,一来这毕竟是人家不对外的地方,不能参观,走进去显得不礼貌,二来,这名字听到就有点害怕,毕竟是安放先人的地方,谁没事儿往这里瞎逛呀。但是老僧人说了没关系,所以只能跟着去了。
可是,这害怕是多余的,老僧人要去的地方,只是路过化身窑而已,而且化身窑也在另一条路的那边,根本看不到,老僧人是沿着另一条并不显眼的小路继续往前走,这小路很是幽静,除了听见一些飞鸟的叫声以外,没有什么人影踪迹。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老僧人稍微放慢了脚步,和楚义良走到一起。
“我姓楚,叫义良,直接叫我名字义良就行了。老师傅,请问,您法号是什么?”楚义良马上请教老僧人的名字。
老僧人:“呵呵,好,贫僧法号德真。”
楚义良:“德真,我称呼您德真师傅,是否合适?”
德真:“呵呵,可以,称呼都是一个,无所谓。小伙子,你挺有礼貌的,父母教导不错。”
楚义良低头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身世和德真大概说了。
德真:“阿弥陀佛,义良,你的身世有点悲哀,可是你的品格不俗,而且贫僧看你是个冷静而不失良知,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