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儿心想,皇上终于派人来把我解决了,这样我也不用愧疚了,她抬起小脑袋望着面前伟岸的身躯,傻乎乎地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要去断头台去吗?”
“断你个屁!”卫天回首狠狠地瞪了裘儿一眼,“那日皇上问你话,谁知你嘴里絮絮叨叨,跟疯了似的,皇上便下令把你关到柴房,今日你可清醒些了?”
裘儿眨了眨眼睛,她反应了一会儿,尔后点头道:“奴婢清醒了。”
卫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丫头真傻,此时他正拽着裘儿胸前的衣襟,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裘儿垂首,只见卫天厚实的手掌抓在自己的胸口前,虽说自己还未发育完全,可是也是有女性特征的,她憋红了脸庞,鼓足勇气道:“锦大哥,你似乎抓错了地方。”
“你说你这个丫头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这么多话?”卫天蓦地停住身子,怎料裘儿垂着头,并不知眼前的卫天停了下来,于是毫不犹豫地冲着对方的胸膛撞了上去。
卫天的胸膛好像钢铁那般坚硬,裘儿被撞红了额头,不过她还是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卫天那双愤怒的眸子道:“锦大哥,对不起,奴婢不知道你要停下来。”
卫天一巴掌盖住了裘儿的额头,然后把她的脑袋摁到了自己胸膛之外,不过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抓着对方的胸。这个姿势很是值得推敲,一手摁头,一手抓胸。这姿势怎么这么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卫天从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虽说眼前的裘儿还是个嫩桃子,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于是他迅速地松开裘儿的身体,脸颊忍不住红了红,裘儿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不过她倒极为懂事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乖巧地站在卫天面前道:“锦大哥。再晚些估计皇上就生气了。”
经裘儿这么一提醒,卫天马上想起了正经事,他就说女人坏事,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于是他想也不想地拎起裘儿,以百步穿杨的速度刷刷地穿过宫宇,直线式到达乾坤殿。
裘儿刚才吓得哇哇大叫,若不是自己的衣服结实,估计现在早就摔下去跌成肉饼了,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怎料一阵寒冰似的视线射了过来,裘儿缓缓抬头,只见皇上坐在金黄色的雕龙躺椅上斜眼望着她。皇宫中有幸见过皇上的宫女不多,不过裘儿却能天天见到皇上,再加上蓝月把自己当姐妹。所以司徒绝并不会为难自己。
“奴婢裘儿参见皇上。”裘儿赶忙跪倒在地,刷的一声将上身铺在地上,一边的卫天看了忍不住偷偷笑了,这个丫头真是傻得好玩,怎料司徒绝一个冷目射了过来,卫天赶忙清清嗓子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清醒了?”司徒绝将目光落在裘儿身上。他斜躺着身子,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若是裘儿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必定会以世上最残忍的酷刑将她处理一遍似的,空气像一根紧绷的弦,一不小心就会断掉。
经过数个日夜的沉淀,裘儿总算冷静了许多,若是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皇上必定不会放着娘娘的生死不管,他一定会把娘娘救出来,即便娘娘化成尸骨,也要找到那死尸为止。
“恩,奴婢都记起来了。”裘儿将自己那天早上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尽数倒豆子般倒了出来,那日歌婉并未说要带娘娘去哪里祈福,趁着歌婉下厨的空当,裘儿躲在厨房外偷听,隐约听到了天山两个字,于是她才知道歌婉要带着娘娘去天山祈福。
“你说歌婉把贤妃带到了天山?”司徒绝唇边扬起一丝冷笑,天山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那天山路程遥远,若是从齐曲出发,快马加鞭的话,恐怕也得行个七天七夜才能到达。
裘儿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禀皇上,确实是天山,奴婢没有听错。”虽然她不知道天山是个什么地方,不过光是听名字就觉得很神圣,再加上歌婉那么热情,自己也没有多想。
“天山距离齐曲山高水远,贤妃怎么可能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司徒绝虽然怀疑,不过他知道裘儿对蓝月忠心耿耿,所以语气里满是揣测,似乎只是让对方说出缘由,而并没有太多质疑的意思。
“歌婉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会时空穿梭术的朋友,那男子左脸颊一道刀疤,长得挺恐怖,但还是有些本事的。”裘儿虽然只是偷偷看了一会儿,但也能感觉得到。
司徒绝深深地望着裘儿,或者说他透过裘儿的身子望着屋外的空旷,天山对凡人来说,是一个地狱般的存在,若是蓝月此番前去,必定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她服用了软骨散,在任何人面前亦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么想要被图谋不轨的人置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司徒绝仍不甘心,即便蓝月已经灰飞烟灭,他也要亲眼看到才能死心,司徒绝握紧了手中的碧血青剑倏地一声剑刃脱鞘,只听刷刷数声,两边的帐幔尽数被割断了。
“明日,朕要启程去天山。”司徒绝的语气十分坚决,卫天和廖飞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与其让司徒绝天天在书房里拍桌子、扔奏折,倒不如让他去了天山死心才好。
“皇上,自从那反派组织莫名杳无音讯之后,神秘组织再度兴起,他们时时盯着皇上的龙体,妄图对皇上不利,他们视朝廷法规于无存,即便戒备森严的皇宫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若是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了天山,那我们......”
“对啊,皇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