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人死不能复生.....”卫天忍不住在一边安慰道,若是蓝月坠入了噬魂深渊,不用说死了,估计早已灰飞烟灭,渣都不剩了。
“为何!!!!!!!!!”司徒绝一把冷剑插进坚硬的岩石里,只听大地一声震颤,彼时空中传来一阵闷雷轰隆的声音,配合着大地的震颤,极为惊心动魄。
大雨滂沱,打在司徒绝的脸上,他抬头望着被雨水迷蒙的苍天,心情绝望而悲伤,曾经他说过要好好保护蓝月的,而如今......如今蓝月却离开了自己,那么突然,那么决绝,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心突然被掏空了一大块,他的目光空洞,雨水将他的衣服打湿,没人敢上前,没人敢说话,万物萧瑟,似乎只因司徒绝的悲伤而悲伤。
如今司徒绝已经心灰意冷,所以没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了,哭过之后的心似乎变得像磐石那般坚硬,他擦了擦泪水,道:“回宫。”司徒绝的黑龙在上次征战的过程中逃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它去了哪儿,没了黑龙,行路自然要艰难得多,不过司徒绝还是适应了,虽然他时不时地会怀念黑龙。
山上的路崎岖蜿蜒,马儿喷着响鼻一路晃晃悠悠地下山去了,司徒绝似是并不着急,他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等待着一个奇迹出现,也许他不想那么快离开这里,马儿很悠闲。时而低头去啃地面的青草,不过山上的青草极少,马儿也是觉得索然无味。所以哒哒哒地下山去了。
一路无聊至极,整队车马的气氛非常低沉,司徒绝整日皱着眉头不愿说话,若不是有卫天在,恐怕日子就要这么无聊下去,一直沉默到齐曲了。
等他们到达齐曲的一个邻州时,已经花了整整一个月。这日一干人马在一个酒肆吃饭,突然听到邻桌的说什么京城大变之类的话。
“你听说了吗?”客人甲手里拿着一块烤羊肉大口地嚼着。
“听说什么?”客人乙凑了上去。
那人咽下羊肉。喝了一大碗酒水,低声道:“听说当今皇上换人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当今皇上年纪轻轻,没什么子嗣。怎的就换人了呢?未免太过蹊跷了吧。”
那人偷偷伏在乙君耳边道:“听说之前的太子司徒昊回来了,他手里有先皇的遗旨,上面黄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谁敢不从?”
“是吗?”乙君掩饰不住失落,虽说帝王更迭与他们平民百姓毫不相干,但在他心里当今圣上是一个明君,也不知道那个司徒昊登基会不会带来一些麻烦。
“对啊,凡是反对的大臣全都被抓捕入狱,誓死反抗的那些忠臣全被杀死了。而且听说现任皇上用的手段极其惨烈,什么炮烙、虿盘那都算是轻的,现如今皇宫的正门口就摆了一个长约四十尺、宽约十尺的烧红的铁板。专门用于惩罚那些反抗的人,听说皇上让那些忠臣天天在上面走一趟,直到屈服为止。”
“这么残忍?若是如此的话,恐怕脚丫子早就被烤熟烫烂了。”乙君忍不住感叹。
“是啊,就怕新皇上任以后会做出对百姓不利的事情来,到时候天下可就遭殃了。”甲君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听说新皇要活捉圣上,并以家田五顷。官位从四品,月俸二十石,赏金五千两黄金作为悬赏,这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啊。”
“什么狗屁悬赏,与咱们可没什么关系,咱们只需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来,把这碗酒干了!”甲君豪情四射道。
司徒绝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个司徒昊动作这么快,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夺了去,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主子,这下我们怎么办?”卫天忍不住担忧道。
其中一个死士面露杀气,他粗着嗓子低声道:“大不了我们潜进皇宫去把他的头取下来!”
司徒绝眯了眯眸子道:“这不可取,如今他一定会大肆招揽天下气人异士来取朕的首级呢。”
“咱们虽然人少,难道怕他不成?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若是朕不能安全抵达皇宫,必定会危难重重,说不定晚上睡觉的时候便被人取了首级,若是到了皇宫,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手中有圣旨,朕的手中也有,他是那么要面子的人,一定不会马上杀掉朕,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把朕流放,让朕自生自灭。”司徒绝说的如此轻松,一边的卫天听了却忍不住皱眉头。
“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与其被敌人控制,倒不如拼死一搏来得痛快!”
“你们不必担心朕的安慰,朕一定要回去!”其他人见皇上意志坚决,便也不再多说,虽说如今新皇登基,但却是用卑鄙手段换来的,他们不承认,想必那遗旨也是临摹的吧。
一路风平浪静,他们安全抵达了齐曲,道路极为安静,似乎新皇登基要闭门时日,马蹄踏着大路发出哒哒的声音,马儿摇头晃脑,不时用尾巴扫掉身边烦人的蚊蝇,它们似乎并不知道危机就要降临。
突然一行人从四面八方的小胡同里面涌了出来,他们手中晃着明晃晃的大刀和棍棒之类,喊声震天地朝着司徒绝这边冲了过来。
“兄弟们!取了马车里的人头,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啦!”
司徒绝坐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的喊叫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兵刃交接时发出的刺响,或是乒乒乓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