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司徒绝说不要再见面,于是真的没有出现过,旦蓝月每天仍然坚持在假山后面等待,不过因被蚊虫叮咬的受不了,到最后她也就放弃了。
这本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蓝月没有好好抓住确实有些可惜。不过她并不着急,未来的路还很长,她慢慢再做打算,如今在宫里好吃好喝,没人找麻烦,何必自己寻不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初秋,空气中带着丝丝寒气,蓝月早早地换上了秋装。
这日蓝月正在绣花,不料卫天和廖飞求见,这厢刚允了,只见卫天捧着羊脂玉,廖飞兜着大粒珍珠,两人一进门便来了个跪地大礼,差点把蓝月惊得跌在地上。
她擦了擦脑门子的冷汗,要知道他们两人都可以不用对皇上行跪拜之礼,更不用说对自己了。
“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这等大礼我可受不起。”
“如果小主你今日不答应我们的请求,那我们便长跪不起。”卫天第一个开口道。
蓝月见此,只好无奈道:“你们先说事情,至于答不答应,那要看我能不能办到了。”
廖飞紧跟着道:“除了你,没人能够办到。”
两人保持跪地的姿势不动,活生生一座雕像。当蓝月听两人提出的要求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知两人是怎么想的,如今竟然主动提出让自己每天给司徒绝做糕点的要求,这不是没事找虐吗?以前那是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送去的糕点司徒绝看都不看一眼,她又不笨,怎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卫天生怕蓝月产生误会,便急切的低声解释道:“陛下真的在乎你,不然他也不会把长毛的糕点都吃掉。”
不会吧?万一吃坏了肚子,自己不得面临杀头的危险?虽然如此,蓝月还是生出一丝感动,卫天见蓝月的表情有所缓和,便接着道:“你给陛下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浪费,不过后来你不去了,陛下也只好......”
蓝月想起司徒绝那张不堪直视的脸庞,心底的甜蜜渐渐地转为难过,倒不是因为她讨厌司徒绝那张丑陋的脸庞,而是为他的隐忍感到难过,想必司徒绝必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因为外貌而自卑,因为自卑而不敢敞开心扉,也许事实没有这么简单,司徒绝经历的事情远比她想的复杂得多。
蓝月是个心软的人,她答应了两人的请求,不过她没有手下两人的礼物,毕竟那是人家压箱底的,将来说不定可以做个聘礼什么的,她也不能拉下那个脸来。
当歌婉知道蓝月经常亲自为司徒绝做糕点的时候,她虽然嫉妒,却没有气到爆。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任凭蓝月怎么闹腾,也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以及在司徒绝心中的位子。
歌婉眯了眯眸子,心想既然你会做饭,我做的比你还要好吃,所以她开始了漫长的学做饭生涯。虽说勤奋可以让事情有所改观,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天赋和兴趣也是很重要的。
歌婉做了那么多次的饭菜终于以失败告终,不过她并不气馁,所以这一天她终于做出了可以入口的饭菜。
秋风瑟瑟,落叶纷飞,歌婉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御书房,她的手中托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摆了三四样小菜,不过菜上倒扣了盘子,所以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东西。
歌婉本来精心准备了台词,但看到司徒绝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便觉得没必要把话说得天花乱坠了,兴许会招来司徒绝的厌烦,如此就得不偿失了。
她温婉的笑道:“陛下,臣妾亲自做了一点菜,以前臣妾从未下过厨,但为了陛下,臣妾愿意做一辈子。”
司徒绝头也不抬,淡淡道:“放那吧。”
歌婉不开心了,司徒绝以前可没有对她这么冷淡过,于是她不依不饶道:“陛下,臣妾要看你吃下去才开心。”
司徒绝收起不耐烦的情绪,这才将歌婉揽在怀里哄道:“爱妃听话,朕一会儿再吃,好不好?”
歌婉见司徒绝做出了表态,便放了心,不过当她不经意间把目光落在一边的糕点上时,心里又不畅快了,她轻蹙着眉头将那糕点倒进一边的纸篓里,“陛下,这东西看起来这么差劲,你会吃坏肚子的。”
司徒绝心里虽有不快,但还是强行忍住了,直到歌婉离开,他才命禄海把歌婉送来的菜全都倒掉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大雪,整座皇宫银装素裹。推开窗子,阳光出奇的好,院里的白雪被阳光照得十分刺眼,梅树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把枝头都压弯了,蓝月不由得感慨,瑞雪兆丰年啊。
雪那么纯白,人的心也仿佛被洗涤了一番,变得纯净起来,同时今天还是个特殊的日子。
今日小宴会,除了各宫的妃子、太后必须参加之外,还有皇上较看重的大臣也必须参加。
虽然蓝月与司徒绝的关系有所改观,但这种关系就像地下情,知道的人不多,皇上也很少赏赐蓝月什么东西。画梅一大早翻箱倒柜,终于找出来一件像样的衣服,虽然颜色稍稍素了一点,不过也能说得过去。
宴会在戌时开始,因冬日昼短夜长,所以天黑的早,蓝月收拾妥当之后,便朝着乾坤宫去了。
宴会设在乾坤宫的正殿,夜色很浓,但地上却泛着银色的白,再加上周围灯火通明,所以很少有暗处,行走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障碍。
路中央的积雪早就被打扫干净,所以不至于让路太滑,画梅和青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