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婉自知理亏,再加上她之前也曾吃过苏颜的亏,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于是她压住了心底的怒火,可怜楚楚地回道:“本宫真不是故意的......”
苏颜才不相信歌婉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一套,她冷冷地切了一声,继而将目光落向别处,生怕看了歌婉这张脸皮恶心。
歌婉把求救的目光投在司徒绝身上,无奈人家司徒绝压根没把心放在她这里,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解释道:“陛下,为了表示臣妾的忏悔之心,臣妾愿意戒斋念佛,直到妹妹醒来的那一天。”
苏颜听着这种虚伪的、无关痛痒的话就来气,于是她忍不住插嘴道:“戒斋念佛?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再说那种寂寞可不是你这种风骚女人享受得起的,本郡主看你细皮嫩肉,惩罚什么的留下疤痕也就不好了,所以还是选择死个全尸来得痛快。贵妃娘娘,你说本郡主说得对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泼皮贱蹄子竟然如此挑衅歌婉的权威,可把歌婉那一张脸都气成了绿色,但她还是强忍着苏颜的冷嘲热讽,语气坚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妾愿意接受惩罚,绝无怨言!”
说罢,歌婉便以额头触地,伏在地面上,她的脖子间正好露出一串紫色吊坠,这是当年司徒绝送给那个女孩的东西,以便将来相认,如今司徒绝看到了这串吊坠,仍是一阵心颤。
但是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蓝月,司徒绝便下定了决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蓝月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司徒绝心里也放不下她,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何因过去而产生困扰呢?他不想辜负蓝月,这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所以那串紫色吊坠不配戴在歌婉身上。他之所以这么坚决,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
司徒绝一步步地走到歌婉面前,歌婉不知道司徒绝的想法,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着司徒绝终是爱自己的,所以才会如此放不下她。
但歌婉还未来得及多想,只觉得脖子一阵扯痛,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脖子上的吊坠早已落入司徒绝的手中。
“爱妃,这串坠子,朕该收回来了。”司徒绝的话让人脊背生出嗖嗖地寒气来。
歌婉望着司徒绝那副决绝的样子,眼泪不声不响地就流下来了,她看了看那串珠子,又看了看司徒绝,这才心痛道:“陛下,难道你忘了对臣妾的誓约吗?”